於盛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靜靜的沉默着,艾酒酒知道她這副樣子,就是心裡已經做出了選擇,只能伸手拍了拍於盛夏的肩膀。
從醫院出來,艾酒酒先把於盛夏送回了她的住處,和景秀花園不同,這裡就是很老舊的廠區住宅區,陳舊的房子,陰暗的樓道,但是租金很便宜。
於盛夏打開房門,開燈,卻發現燈不亮。
“是停電了?”
走進浴室,浴室的燈是好的,顯然應該是外面的燈泡壞了,於盛夏也懶得再出去買,現在已經晚了,明天再說吧。
今晚難得她不用去“醉紙金迷”上班,簡單的洗了個澡,憑藉着手機的光,於盛夏也懶得管頭髮還溼着,爬上牀倒頭就睡。
然而,在牀上躺了很久,卻絲毫睡意都沒有。
腦子裡想着小陌蒼白的小臉,想着舅舅的滄桑和痛苦,還想到了父母,和得知父母意外去世,她趕到醫院時,天塌下來的感覺。
還有霍言年……。
今天的他,那麼耀眼的站在一堆學校領導的中間,看着那些人對他巴結討好的模樣,於盛夏只覺得那樣的霍言年很陌生,非常陌生。
聖熙大學是x市最好的大學,在國際上也不容小視,裡面的校領導一向都是很拽的,可就是那些人,現在也對霍言年那樣的謙和。
這樣的霍言年是於盛夏沒見過的,於盛夏也明白,現在的霍言年,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給她送飯,陪她自習,放着自己的課不去上,陪她去上課的霍言年了。
隱隱的,眼眶好像又溼了,於盛夏猛的坐了起來,努力的洗了洗鼻子,搞什麼,那麼多愁善感幹什麼?
他不是當初的霍言年了,她難道就還是當初的於盛夏嗎?
現在她需要錢幫小陌治病,她不希望她的親人再離她而去,而霍言年也願意幫她,比起其他人,霍言年至少是她認識的不是嗎?他總不至於把她賣了吧,所以找他也沒什麼可難過的。
她不會再去想她和他的未來,但是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未來的生活裡還會有另一個男人出現不是嗎?所以管他那麼多,就算霍言年是想報復當年被甩的恥辱,她也不會損失什麼。
這麼想着,於盛夏臉上豪氣頓顯,忽略掉心底的苦澀,拉過被子蒙着頭,努力入睡。
第二天,一切照舊,於盛夏早早的起來,去了快餐店,然後忙碌一天,下午隨便吃點東西,就匆匆的奔向“醉紙金迷”。
而霍城大樓的頂層,霍言年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城市的一切,辦公室門被人推開,蘇巖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光年!去吃飯?”
“不去!”
“幹嘛?何助理不是說你沒事了嘛!”
霍言年沒有搭理他,走回辦公桌前,開始繼續工作,蘇巖雙手撐在桌上,盯着霍言年看了兩秒鐘,突然笑道:“光年,不會是咱們盛夏姑娘還沒答應你,所以慾求不滿了?”
他話音才落,就接到了霍言年冰冷如刀的警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