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年回到茶舍的時候手還在滴血,夜梟什麼也不多說便找來醫藥箱幫他包紮,吳鑫坐在一邊嘩啦嘩啦地泡着茶,有些事知道與不知道,知道了多還是少其實並沒有什麼分別,吳鑫看着魂不守舍的喬初年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一根菸幽幽地說:“上回你託我查蕭戈,有點眉目了!”
喬初年轉頭目不轉睛地看着吳鑫,吳鑫眯了眯眼繼續道:“蕭氏集團的總裁蕭正山在幾個月前突發腦溢血,至今在醫院沒有清醒,聽說他擬了一份遺囑,把蕭氏的大部分股權留給了蕭戈。百度搜索≥筆≥癡≥中≥但是當時蕭戈在美國讀,蕭正山有個二婚的老婆叫劉瓊,她也爲蕭正山生了個小兒子,蕭正山同樣也給了小兒子不少股權。”
喬初年深深蹙眉,冷聲道:“說重點!”
“如果劉瓊和她兒子的股份加上蕭正河的股份,那麼蕭戈對蕭氏就沒了控股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吳鑫說話點到爲止,他淡淡地笑着,看着喬初年眉目間風雲暗涌。
“五叔的意思,蕭正河可能和劉瓊有勾結,想踢掉蕭戈,控制蕭氏!而蕭戈正因爲此暗地舉報了蕭正河,使得他的全部財產和股份被政*府凍結?”
吳鑫滿意地點了點頭,喬初年繼續低語道:“蕭戈爲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不惜毀了親叔叔和蕭氏的聲譽,這招也是狠,那麼他所說的爲了喬韻翻案報仇的事就全部都是假的,其實他根本就是爲了自己!他在騙她!”
說道最後喬初年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精心設計的相遇,刻意的深情,謊話連篇的誘惑,這個蕭戈到底想對喬韻做什麼?
吳鑫雖然不喜歡喬初年和喬韻在一起,但對那個小姑娘還是挺欽佩的,所以得到蕭戈的消息,吳鑫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喬初年,畢竟要是喬韻出了什麼事,喬初年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小)$(說)$.---.高速!
這一夜註定很多人都輾轉難眠。
----第二卷:輕狂赴紅塵--
蕭戈翻身起牀,絲滑的緞面中傳來女人抗議的呻*吟聲,她翻了個身,露出半邊曲線誘人的身軀,蕭戈披上真絲睡袍走到吧檯前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他側身看着酒店的落地窗,此刻的s市依舊霓虹閃爍,似乎這片繁華將會不眠不休地延續下去。
落地窗還倒映這牀鋪間旖旎的春色,蕭戈喝了一大口紅酒,感受喉間慢慢升騰的熱意。
他想着今晚李珍和自己說的話,想起姜晟,想起喬初年;但同時他也想起喬韻哭着和自己說對不起,這一切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蕭戈放下酒杯走到落地窗前,其實真和假對他來說並沒有特別的意義,經過五年的成長,他身邊已經有了無數的女人,再也不會只看着喬韻。
這個世界誰離了誰都一樣的活,沒有她還有別人,下一個會更好、更美。
此次回來不過是爲了處理家族間的這些恩怨和蕭氏的事務,他從沒想過一下飛機就會看到她,也從沒想過那早已被放浪壓制的恨意會這麼突如其來地闖進腦海。
看着身前專心致志地喬韻,蕭戈只有一個念頭,得到她再甩了她,讓她也嚐嚐當年自己的痛苦。
可是隨着兩人情濃,蕭戈發現自己又不自覺地掉進她溫柔的陷阱。如今的她少了很多鋒芒,對自己似乎一直抱着一種歉意,這種心態讓她變得有些逆來順受,使得蕭戈又忍不住猶豫起來。
她是覺得虧欠我嗎?是不是這些年她也在思念我?
問題的答案他並不想知曉,因爲這會破壞他的判斷,他——蕭戈,未來蕭氏的總裁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出租車司機有瓜葛?真是天大的笑話。
女人嘛,玩玩就丟了,不可惜。
蕭戈眼中泛起一股寒意,他走回牀邊,用手掌輕輕撫摸着女人背部優美的起伏,然後俯身壓了上去……
----第二卷:輕狂赴紅塵--
喬初年今天沒課,他不想去學校怕吳紫溪又纏着他,索性躲在茶舍裡上,知道喬初年愛吃魚,吳鑫中午做了一條江豚,喬初年吃飯時明顯心情很好。
吳鑫遞給他一碟醋道:“來來來,這是醋!”
喬初年蹙了蹙眉,擡頭問吳鑫:“五叔,你怎麼知道我吃魚愛吃醋?”
吳鑫噎了一口,支吾着說:“呃……猜的,你們這邊南方人多少都愛吃醋!”
喬初年狐疑地看着他,也沒在多問,但心裡清楚,他這種習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誰跟他說的?
到了下午夜梟和吳鑫都去睡午覺了,喬初年上累了,便去地下室舒活一下筋骨,這陣子忙畢業設計的事很久都沒跟夜梟好好打過一架了。
因爲手還受着傷,喬初年就在健身器材上折騰了兩小時,洗完澡路過倉庫時,突然看到一個包很眼熟,喬初年推門進去一看,那不是自己的登山包嗎?打開翻了翻都是秋天的厚衣服和牀頭常看的。正是昨天自己要回家找的。
喬韻來過?什麼時候?
喬初年突然心口一澀,他飛快地跑進監控室,把離家以來這些天的監控全部調了出來。
喬韻果然來過,還不止一次,也不知吳鑫跟她說了什麼,她總是一臉很失望的樣子。
喬初年激動地一遍遍回放視頻,她來找過他,她來找過他,她來找過他的,就在他離開的第二天……
可是爲何吳鑫什麼都沒跟他說過?
喬初年拎着包憤怒地跑進茶室,吳鑫和夜梟都在,看着氣呼呼的喬初年也只是微微擡了下眼皮。
“爲什麼她來找我你們什麼都不說?”
面對喬初年的責問,吳鑫淡淡嘆了口氣:“初年,你的身份八成樓羨君是知道了,你以爲你還能在這裡安安穩穩地待上多久?”
喬初年面色一白:“什麼意思?”
“你早晚是要回樓家的,既然樓羨君這麼久都沒動你,說明他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喬初年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他防備地看着吳鑫和夜梟,片刻,他轉身飛奔了出去。
他騎着車瘋了似的往家趕,可家裡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但喬韻的貼身小包和手機還在。
“阿韻!”喬初年在兩層樓裡尋找着喬韻的身影可是一無所獲,這時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是林玲,按下通話鍵,另一端傳來林玲特有的咆哮:“喬初年,你這個白眼狼,喬韻病的快死了你到底在哪?”
“啪”喬初年的手機重重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