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年走出校門,迎面便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車上的黑衣保鏢見到喬初年從車上走了下來,恭敬地立在一邊,宮初年上車時他低聲說:“少爺,主子讓您今天先去道場那邊!”
保鏢說的道場位於唐人街最熱鬧的地段,唐人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雜亂,但到處都充斥着美食的香味,可喬初年每次路過,都覺得這種氣味和氛圍讓他噁心。
所謂的道場表面上看是一個練武術和跆拳道的地方,但喬初年知道,這裡的地下設有賭場,不是籌碼那種而是非法的賭拳,每當黑夜降臨的時候都有很多揣着鈔票的人來這裡釋放壓力,他們嚎叫,他們尖叫,他們喜歡看被毆打的面目全非的眉眼,他們崇尚暴力、他們將自己的失意全都釋放在這裡。
而那些選手們出去時很多都是屍體。
宮初年順着臺階一級級地往下,他討厭這裡的黑暗,每次都讓他有種被吞噬的感覺,這些時間他都在思考一件事要怎麼擺脫樓羨君!
地下室深處是一個練武場,很乾淨,宮初年到的時候,裡面點滿了蠟燭,而樓羨君穿着一身黑色的武道服,正跪在武場中間擦拭着一把刀。
宮初年皺了皺眉,樓羨君笑道:“這把武士刀是你父親的!”
宮初年道:“我記得它應該在五叔那邊!”
樓羨君笑了笑:“你父親的刀自然應該在你手上!”
說着他反轉刀刃,一股刺目的光滑過宮初年年輕的臉龐。
“吳鑫可教你使刀?”
宮初年道:“學了一些皮毛!”
樓羨君手腕輕輕一劃,隨即猛地下劈,宮初年只覺得一陣寒風拂過,身前的鐵鏈應聲而斷,他驚訝的看着樓羨君,樓羨君卻看着刀滿目深情地說:“這把刀,你父親起名爲花雨,他曾在夜櫻下練刀,那是我第一次感悟它的名字!”
他說着將刀雙手遞給宮初年,宮初年斂眉接過,樓羨君笑道:“現在,我來教你練刀!”
說着他向宮初年伸出手,宮初年冷聲問:“你教我這麼多,就不怕我哪天殺了你?”
樓羨君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紅脣微微翹起,邪肆地盯着宮初年:“那你要拼命學,我等着你來殺我!”
----第二卷:輕狂赴紅塵--
喬韻咬着蘋果,手拿着一份報紙拼命地扇,蕭戈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半晌,他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喬韻瞥了他一眼道:“蕭戈,咱們這麼久沒見,別一見面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的事好嗎?我看你現在應該過的不錯,看來公司是搶回來了!”
蕭戈知道她想岔開話題,索性也順着她的話說:“我在美國成立了新的公司,把原來蕭氏的生意搶過來了六成,如果這算搶回來了,也可以這麼說!”
喬韻笑道:“你這人,從小歪門邪道的事情就乾的漂亮!”
蕭戈皺眉:“這是什麼評價?”
喬韻艱難地起身,蕭戈上前扶了她一把,她推開他道:“中肯的評價!”
說着她笑着看向蕭戈:“蕭戈,你不要覺得我很可憐,其實我很幸福!這個孩子,我非常地期待!”
蕭戈一下懵了,他看着喬韻隆起的肚子,突然明白到他錯過了什麼。
夕陽西下,喬韻看着天邊的晚霞沉默不語,蕭戈走到她身邊輕聲問:“你真的不怨嗎?”
喬韻搖頭:“我不怨!我自己選的路,再苦再難都會笑着走下去!”
蕭戈看着她的側臉,無言以對,因懷孕而變得豐腴的喬韻,臉龐圓潤,散發着母姓的光輝,她現在一點都不美,卻依然讓蕭戈移不開眼,蕭戈想,這麼多年,他執着於她的最主要原因也是緣於她性格中的這種堅韌吧!
“喬韻!”遠處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蕭戈轉身,一個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警察的制服也正看着他,喬韻看到姜晟笑眯眯的說:“姜晟!這是蕭戈,你還記得他吧?”
----第二卷:輕狂赴紅塵--
就是姜晟化成灰,蕭戈也會記得他,他曾經是蕭戈很長一段時間的情敵,但蕭戈怎麼也想不到會被毛沒長全的喬初年搶了先機。
夜晚的涮肉店熱氣騰騰,喬韻一邊流着汗一邊吃的歡快,蕭戈皺着眉問:“你一孕婦能吃這種東西嗎?”
喬韻不滿道:“我什麼都能吃!”
姜晟笑道:“她現在能吃着呢,一個人頂我兩個!”
喬韻白了他一眼,姜晟見喬韻嘴角沾滿了湯汁,小心拿着餐巾紙爲她擦拭,蕭戈看得有些發愣,心中不禁酸楚起來,原來他和喬韻之間隔得還不僅僅是一個喬初年,還有姜晟!
將喬韻送回家,姜晟送蕭戈到門外,蕭戈見他不走,有些不快地說:“你現在住這裡?”
姜晟笑道:“喬韻這兩天就到預產期了,我晚上得靠着她,怕她出意外,這妮子倔,不肯住醫院!”
蕭戈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遞給姜晟一根,姜晟熟練地從口袋裡掏出火機,兩個大男人點了煙靠在破落的牆角抽着,顯得有些可笑。
“你爲什麼不娶她?”
蕭戈問姜晟,看得出來,姜晟很愛喬韻,這種愛已經超越了男女之間最純粹的那種感情。
姜晟苦笑:“我怎麼不想娶她?她剛查出來懷孕的時候我就說要娶她,她想要孩子也可以,我不介意,但是她不願意,她要等那個人回來,她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蕭戈皺眉:“到底怎麼回事?喬初年去哪了?”
“美國!這件事說來話長,喬初年的身份很特別,他走了以後我也查了很多他的資料,但很多都沒辦法查!”
蕭戈想了想,又問:“那他爲什麼走?”
姜晟搖頭:“喬韻沒有說,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她還等他?”
姜晟沮喪地看着指間的菸蒂,蕭戈暗暗咬牙,他想不明白喬初年走時到底給喬韻下了什麼蠱?一個女人辛辛苦苦將他拉扯大,他爽完了還要她拉扯他的孩子?
真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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