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芩一會兒看向躺在牀上的黃鴻章,一會兒看白洛的表情,只要白洛微微的皺下眉頭,她心裡頭都會沉重一分。
半個小時之後,白洛才起身,看向黃芩。
“怎麼樣?小洛,我爺爺應該還有救的吧?”黃芩雙手緊緊的拉着白洛,眉眼間盡是擔憂和急切。
“放心,不會有事,你來幫我一把,將你爺爺翻過身去,將他的衣服脫下來,我要給他鍼灸。”白洛說道。
“真的沒事!太好了,謝謝你,小洛,真的好謝謝你!”黃芩激動的緊緊的抱着白洛。
她之所以選擇學醫而不是學體育,就是想在必要的時候能夠救救自己的家人。
她們黃家雖然在東海市有點名頭,但是,醫生卻是個讓人敬重的職業,他們黃家在她之前沒有一個醫生,男孩全部學體育,女孩幾乎都是念的什麼藝校。
小時候,她親眼看着最疼愛她的死於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而無能爲力,從那時候起,她就發誓,她長大後要做個最厲害的醫生,這不僅僅是爲了她身邊的親朋好友,更是爲了她自己。
“我下針了。”白洛拍了拍黃芩,黃芩鬆開手。
白洛快速的扎着銀針,忽然,她去抓銀針的手一空,擡眼望去,檀木盒子裡那根十釐米的銀針竟然不在了。
檀木盒子裡的銀針是她家的家傳之寶之一,她向來保管妥當,怎麼會少了一根?
倏地,白洛回想起了什麼,臉色立馬拉下幾分,第一次給雷北捷治療不舉的時候,一不小心將那根十釐米的銀針落在了他那裡。
那根銀針她是必須得拿回來的!
只是,當初那枚銀針貌似被她扎進去了很深……這也是爲何雷北捷屢次問她是不是那晚在海灘救了他,她不承認的原因。
任何男人怕是都不能忍受那般羞辱的!
而她,當時也不是故意的。
“黃芩,拿根十釐米的銀針來。”白洛說道。
“好。”黃芩趕緊拿出自己的銀針套,挑出一根十釐米的銀針遞給白洛。
白洛接過銀針,繼續。
眼花繚亂的扎法和一根根大小不一的銀針,看得黃芩傻了眼,她細細的數了一下,總共九九八十一根銀針。
難怪東海市醫學權威劉醫生說她家爺爺無力迴天了,就算是自家好友救治,竟然也要下這麼多的銀針。
而且,她看得仔細,每個位下的銀針的手法還都不一樣,輕重也不一樣,深淺更是不同,她想學,可是,奈何白洛的手法太快,讓她看不清楚。
“等一個小時,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可以醒來。”白洛擡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說道。
鍾氏被氣得當場暈了過去,她可從來都沒想過要離開這棟豪華別墅。
鍾氏暈倒,唐氏越發得意了,就在她得意到最高點的時候。
“閉嘴!”一記微弱的卻透着一股子的強勢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雖然這記聲音微弱,但是,卻讓整個房間裡的人都變了臉,唐氏的臉是變得煞白,黃石和鬱秋蓉的臉是大喜,黃芩也是高興不已,又給了白洛一個緊緊的擁抱。
如果她爺爺沒有醒來,她還不知道黃家要亂成什麼樣子,這一次,她是真的欠了白洛一個很大的人情。
“爺爺,爺爺,您終於醒來了,讓芩兒好擔心。”黃芩跑到牀邊,忍不住抹眼淚。
“爸,您醒了,太好了。”
“真是老天有眼,讓某些人跳騰不得。”
……
“芩丫頭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黃鴻章頭疼諜着耳邊唧唧哇哇的聲音,不耐發的發佈着命令。
白洛也隨着他們出去了,在廳裡,唐氏的臉還在一變再變,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老爺子還會醒來,而她剛纔拿出來的那份文件……
“三弟,那份文件呢?”唐氏問向三房的白斬。
白斬扶着剛剛醒來的鐘氏,隨手一扔,就將文件扔向唐氏,只是,在扔過的空檔裡,黃石手一伸,便將文件給攔截下來,抓了過去。
“二弟,你做什麼?”唐氏的臉色倏地冷了起來。
“沒什麼,我就再看看,大嫂不會介意吧?”黃石說得和氣。
唐氏想反駁但是卻沒偶反駁的理由,眼睛一掃,恰好掃到坐在鬱秋蓉身邊的白洛身上,眉頭一皺,“她是誰?我們家族開家庭會議,誰帶個外人進來的!”
“是我家黃芩請來的,大嫂,注意你的語氣。”鬱秋蓉臉色不好的道。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交的亂七八糟的窮朋友,我家桃桃結交的可都是名門貴族,有句話說得好,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唐氏諷刺的笑道。
鬱秋蓉懶得和她計較,看向黃芩,遞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房門打開,黃家的人紛紛起身想要進房,卻被黃芩攔了下來,“爺爺說只讓小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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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哇哇,今天家裡停電,更新晚了點。
明天還是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