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問你是誰,我會幫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白夜凜像下了一個決心,定定地看着方向盤。
“什麼條件?”舒藍聽到她有了機會,不自覺的側轉過頭,期待地看着白夜凜。
“我的條件是--你跟我結婚。”頓了一下,白夜凜轉過頭,直視着舒藍,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說出來。
“結婚?!”舒藍驚訝地複述一遍。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如果你不答應,那就恕我不能幫你。”白夜凜拉開車門,站在車外,冷風颼颼裹在他身上。他必須確認自己是很清醒的,不管舒藍怎麼看他,想她,都不重要。
他也不管她是誰,他只想用一生守護着她,僅此而已。
初聽到白夜凜的話,舒藍腦中一片空白,只是內心去翻騰不已,結婚,一輩子的事,她甚至都不能確定自己愛不愛他。
還是她應該悲傷的想,爲了復仇,這是她必須付出的代價,擡眸凝視窗外那個雙手插在褲兜裡,修長身形外的白色襯衣,被風吹得像天上的白雲翻涌,好像時刻就會飛遠。
或許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吧,如果不這樣,她的前世豈不要蒙上不白之冤,如果是這樣,她這一世都不會開心,那跟誰結婚又有什麼關係呢。
舒藍緩緩打開車門,從車尾走到白夜凜的身後,“我答應你。”
舒藍清脆的聲音在凌晨街道格外的清晰。白夜凜心裡瞬間被喜悅充滿,不管她是否是真心的。
他只要她,其他都不重要。
只是他把手放在褲包裡,用力的掐自己,他知道這不是夢境,但他要忍住。
他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慢慢轉回身,沉聲道,“那好,現在我們就去辦手續”。
舒藍再度愕然,“會不會太急了……”她難道不要跟她媽媽說一下嗎?
“不急,我已經等很久了。”此時的天際,已微露泛白,雲彩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不
過,你還是跟你媽打個電話報平安,我去你家的時候,你家已經人仰馬翻了。”白夜凜一邊提醒舒藍,一邊示意她上車。
舒藍只得乖乖上車,她完全沒想到就這幾分鐘的時間,她的人生就要邁進另一個種局面了,世界變化太快,她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媽……”
“藍藍,你在哪裡啊,你要急死媽啊!”手機裡傳來何蔓焦急如焚的聲音,讓舒藍心生愧疚。
“媽啊……對不起……”舒藍自小從小感受不到親情,對何蔓的無盡寵愛,她很珍惜。此時聲音已經哽咽,一爲自己自私忘了家裡有人在等她,二是突然遇到了人生的大變。她只有從哭泣中釋放無法排解的壓力。
白夜凜拉動加速杆時,側頭瞄了她一眼。從紙巾盒裡取出紙巾遞給她。
舒藍像被驚嚇到,攸地全身抖動了一下。
卻也接過了他修長手指捻着的紙巾。“藍藍啊,你在哭嗎?你怎麼了嘛,你在哪裡呀,媽來接你。”何蔓被舒藍的委屈的聲音弄得心煩意亂,聲音都明顯的壓低。
“媽,我沒事。我在白夜凜的車上,等下我就回家。”舒藍擦掉眼淚,抿了抿乾涸的嘴脣。
白夜凜嘆了口氣,又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水,遞給舒藍。她接回去,爲了避免無形中的尷尬,仔細打開水蓋,喝了一口水,喉間一縷細細的清泉滑過,清甜似乎帶着了她一夜的困頓。白夜凜開着車,而她手裡捧着水,兩個人都無言地看着各自的前方。
瓶標上貼着TasmanianRain字樣,Rains是雨水的意思,難道說這是一瓶雨水嗎?她側着頭只看到他細長蘊藏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脣,冷傲又盛氣逼人,無形中散發着一股強勢。
又低下頭再看着水,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覺察到舒藍的視線,白夜凜不知爲什麼自己的心情越來越跳躍,很有歡騰的感覺。爲了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他微微側頭瞄了一眼,她正在認真的翻看手上的那瓶水。
“T
asmanianRain號稱來自塔斯馬尼亞島上的雨水,是白氏老大提過來的,我試了試也沒什麼奇異的功效啊。”嘴角掛着一抹消失很久不羈的微笑。
哦。聽了白夜凜的解釋,她挑起眉,有這麼誇張,拿雨水當噱頭吧,想起前世在醫學院時,她常常擡頭張着嘴喝雨水的玩,蘇柔和宋科還聯合起來嘲笑他,還說那雨水是地上的各種污水混合物,當時說得實在是噁心。
估計在那時,他們已經勾搭在一起了吧,自己還傻傻的說是幸福三人行。結果幸福到自己的命都被他們送掉。
想到這裡心情又抑鬱起來。
“舒藍,你回家先跟你媽講一下吧,我就在這裡等你。”不知不覺中,車已經開到了舒家大門口。
“我……”她怎麼開口跟何蔓說自己要跟白夜凜結婚的事,她轉頭看向白夜凜。
“怎麼?”白夜凜挑眉。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我媽開口……這太突然了……”她滿臉的無奈。
瞧見她無奈又糾結的樣子,白夜凜想了想,“好吧,我和你一起去,我來說。”
停好車,並肩和舒藍站在一起,沒有多想,執起舒藍柔弱無骨的小手,向舒家走去。
白夜凜習慣性的感覺到了舒藍的拒絕,她企圖把自己的手抽回去,無奈白夜凜卻握得更緊了。
舒藍仰起頭,嘟了嘟嘴,無語的被他拖着走。
見她乖順跟他走了,白夜凜笑了,笑得耀眼迷人。
“什麼?你們要結婚!”聽了白夜凜的話,何蔓驚訝的站起身來,仔細打量00一次徹夜不歸的舒藍。
看着舒藍的表情,何蔓真的傻眼了,這個女兒是着什麼魔徵了,一會兒爲了白夜凜跳崖,命大回來後又把白夜凜當陌生人,現在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跟她說兩個人要結婚?
白夜凜拉着舒藍略略後退,自己則是側身站在母女之間。
何蔓好氣又好笑的看着白夜凜,他這是在表示要當舒藍的擋箭牌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