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懸崖,何蔓突然想起,當時聽白夜凜回來說,藍藍也是在那裡跳的崖,想到這裡,她的眼皮忍不住開始跳。
“藍藍啊,所以媽媽希望你今天不要出門,哪裡都不要去,乖乖的呆在家裡。”她可不希望她出門一圈,惹上什麼不好的事。
“媽媽……”還沒喝完燕窩湯的舒藍一聽,急了,忙不迭的想放下手裡的碗,卻發現沒地可放,嬌慎,“媽,你是怎麼了,還要限制我的人身。”
“哎喲,我的乖女兒,一想到當初你也在那裡不小心摔下去了,我再想到那個宋科啊,哎不說了不說了,總之我就不想你出去,媽媽也是爲你好,多事之秋,你就乖乖呆在家裡,等過了這個風頭,想怎麼玩,媽都依你。”
聽了何蔓的話,舒藍微微一徵神。
以爲女兒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如果你覺得在家裡一個悶的話,我叫諾諾來陪你。”
何蔓滿意地看着,舒藍一口接一口的繼續吃着燕窩。終歸還是個聽話的孩子。
話已經說明白了,她還是做自己的事去吧。
臨走回看了一眼舒藍,她倒是乖順的在吃東西,爲什麼她感覺舒藍在深思什麼事情呢。看來她真的得把許一諾叫來陪陪藍藍,那孩子一臉的陽光,看着就讓人喜歡,只是最近怎麼都不見她來找藍藍呢。
難道她們之間有什麼事嗎?何蔓想着孩子的事,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輕輕拉上舒藍的房間門,下樓了。
“頭兒,沈家老爺子這時候中風了,你怎麼看?”胖劉伸出並不顯眼的脖子望着天天都煙霧繚繞的黃立晨。
沈家這案子弄完了下來,頭兒該被薰成臘雞了。想到這裡,胖劉忍不住暗暗發笑。
“疼!”捂着自己的胖頭,鬱悶地看了一眼剛剛用報紙裹成一卷打他的黃立晨。
黃立晨面無表情的看了胖劉一眼,再緩緩轉身,緊緊盯着白板上的關係網,一個越來越清晰的案情結果就要展示在他面前。
爲了把事
情弄個水落石出,他特意去法醫組向大媽法醫求證,當時,大媽法醫很不待見他,他是一次次拿女兒嘟嘟的進口零食孝敬她老人家,人家纔開的金口,還好她是個吃貨。
她說那次的DNA驗證,是她親自操作的。當時的結果她記得很清楚,兩份基因對比一致,從醫學上來說,當時叫做舒藍的女孩就是沈依依,也就是沈思聶的親生孫女。
聽到大媽法醫這番說辭,黃立晨當時就跳起來,“叫你大媽法醫,你還真是大媽,誰要問你那麼久的事,我是問你能不能確定女屍跟沈依依有關。”
一聽到自己被人取了個這麼噁心的綽號,趙暉當即拉下臉把黃立晨推出了法醫室。
這時黃立晨才反映過來自己又得拿多少嘟嘟的進口零食才能敲開這個大媽法醫的門啊,悔不當初。
後來他纔打聽到,法醫趙暉還是個未婚女青年呢,只因爲職業關係,都三十而立了,還沒遇到合適的人,只有鬱悶的吃啊吃,終於把自己成功地吃成了一個大媽。
黃立晨聳聳肩,這也不能怪他啊,明明就是一張大媽臉。
只是他終於反映過來了,他損失這麼大,關鍵性的問題還沒問到啊,鬱悶不已,踢着地上的紙片回到辦公室。
“頭兒啊,你看看這個傳真。”胖劉討好的拿了幾頁紙過來。
黃立晨快速的掃過這幾頁紙,高興地一掃之前的鬱抑,看來大媽法醫人還是挺好的。於是想到了一個事,“胖劉啊,你好像還沒女朋友吧。”
胖劉瞄了一眼黃立晨,怎麼感覺心裡毛毛的啊,“老大,你又在算計我什麼啦,我爲啥感覺你再裝顆金牙,就該跟那個黃世仁一個樣兒了。啊,別打……”呼,胖劉慶幸自己跑得快,沒打着,沒打着。
黃立晨笑着搖搖頭,局裡這麼多單身資源,這些自稱單身狗的人爲什麼就不知道資源重組呢,湊合湊合總是有的嘛。
眼睛慢慢看下去,臉上的笑意漸漸被凝重所取代。
“藍藍,你到底是怎麼了
嘛,爲什麼我感覺從我到你家,你總是一副坐臥不寧的樣子啊。”許一諾一邊用手蹂躪着手上的玩偶,一邊小聲的抱怨。
自從她沒頭沒腦地自認爲俠義的幫了舒藍的那一次,就被許雅嵐禁足在家,好不容易媽媽同意她來舒藍這裡,結果這個丫頭又像個悶葫蘆一樣,害她好無聊。
“我也不知道……”舒藍只能略略搖搖頭,她總不能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告訴許一諾吧,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會被許一諾認定爲發神經了。
“要不,我們去馬場騎馬。”
舒藍再度搖搖頭,她現在心裡一團亂亂麻,哪裡有心情出去玩,再說不久前在馬場發生的那件事,她現在還感覺心魂難抑。
“哦,對不起我忘了。”後知後覺的許一諾突然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趕緊拍一下自己的腦門,暗怪自己大條,怪不得媽媽不太願意放她來舒藍這裡,估計也怕她說錯了話。
看着愁眉似鎖難開的舒藍,善解人意的許一諾坐在她的面前,笑着對她說,“我的乖藍藍,條條大道通羅馬,你這麼聰明,有什麼可難到的,別煩啦,說不定船到橋頭就沒問題啦,你現在是不是在暈船啊。”
舒藍先是故作釋懷的笑了笑,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着許一諾欲言又止。
“有件事……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許一諾看着舒藍嚴肅的表情,以爲她要說什麼,也不再開玩笑,認真地看着舒藍。
“你說,如果一個人做了壞事,她最怕什麼?”舒藍在想,要怎麼說出口,但又不教許一諾起疑心。
“當然是怕被別人發現啊。”這個多簡單啊,許一諾就想玩猜謎一樣,盼望舒藍再提下一個問題。
“那……”她頓了一會,又接着往下說。
“那如果被別人發現了,又會怎麼樣啊。”舒藍覺得自己一個人思考這些問題,已經鑽進了死衚衕,不如以另一種方式,告訴別人,多一種思考的角度,會對自己進行下一步有所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