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總裁,但你也是白家的兒子,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沒意見,你就按你想的去做吧。”徐呈微出國前,擔心他和白夜澤發生什麼,不過他也懂,像白家這種大家庭,哪能什麼事都好解決。
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他還是要給足他面子,雖然知道他只是掛個虛職,不過這輩子,他那蛀蟲的名掛定了,如今他要求把柳思定爲他的私人秘書,不過是又多一個蛀蟲罷了,只要不太過,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說完這句話,白夜澤頭也不回的,陰沉着臉走了出去,曾經那裡是他的位置,如果生在古代,像白夜凜這種小老婆生的兒子,哪有當家的份。
遲早這個總裁之位,他還是要奪回來的。
明明去跟他說這個事是想給他添堵的,偏偏人家是雲淡風輕,無所謂的樣子,而他自己倒還氣乎乎的了。
晚上白夜凜有個記者會,那是白氏集旗下的一個子公司出了安全事故,政府要求白氏對公衆一個交待。
等白夜澤帶着柳思悄悄趕到時,記者會好像已經結束,右方走廊廊底擠了一堆人,大部份扛着攝影機或拿着麥克風,鬧烘烘地仍對着記者會場拍個不停,跟着,人羣像向兩邊分開,白夜凜從中間走出。
柳思一眼就看見他了,不僅僅因爲他氣勢奪人,重點是他右邊居然站了一個陌生女人,有些礙眼。
他的視線掃了來回,面無表情的落在她身上,很快就移開了,她這時才發現他平時待她的態度算是熱情了,他在公衆場合冷漠的態度,很令人難受。
“柳思,你怎麼了?”白夜澤察覺身旁的女人心不在焉,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電梯前英挺的身影。
是他嗎?奪走這女人的所有注意力?
他有些不滿,畢竟她還是靠了自己的勢力,才能到這裡來,該給他些面子,不過礙於她最近陰晴不定的脾氣和滿不在乎的個性,他沒有發出聲音。
明明是事故說明會,偏偏被黃言英活生生弄成了緋聞現場,不知是她腦抽還是瘋了,徑直踮起腳,往他的俊臉上送上香吻。
記者們全沸騰了,鎂光燈閃得更起勁,這端的熱鬧和那端的冷清,形成諷刺的對比。
但當這一幕活生生在眼前上映時,柳思仍是覺得心底泛酸,怔怔的提着便當站在原地。
突然,記者羣發出驚呼,柳思面無表情的看到白夜凜甩開黃言英的手,大步朝會場外走去,不管身旁一羣人追着他。
而看到這一幕時,白夜澤和柳思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子,白夜澤捺不住性子,興哉樂禍的看着白夜凜的臉色突然變難看了的樣子。
還好是他堅持來了了,不然就錯過這場好戲,看來旁邊的那個女人有點意思啊。
眼尖的記者,發現了這件事對白家非常重要吧,不僅總裁來了,就連常務總經理白夜澤也來了,雖然跑了白夜凜,他們會抓住另一個白家兒子再問些東西出來的。
攝影機紛紛轉向白夜澤,此時白夜澤竟相當佩服自己居然這麼有膽識,在這種萬衆矚目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侃侃而談。
“我是白夜澤。”他指指身邊的柳思。“這是我的秘書。”
話說他們倆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刺激的場面,感覺兩個人像明星一樣被鎂光燈閃耀個不停。
“請問,白氏集團總裁和速優集團的黃經理是不是男女關係。”明明是嚴肅的公衆話題,竟被黃言英和這些趁火打劫的記者活生生轉變成男女話題。
“這個……這個我怎麼可以說呢……哈哈……你們懂的。”他故意這樣說着,以混淆記者的視聽,越是糊弄,越容易被人當真嘛。哈哈,心情特別好。
胡亂說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實的話。“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相信憑你們記者的本事,很輕易就能查出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如行雲流水般的託詞令柳思胸口像
卡了塊大石,又悶,又痛。
她開始後悔來這裡,造成所有她不想看見的畫面,全被她看見了。
這陣子,屬於白夜凜的緋聞莫名其妙的多了起來。
上次那個黃言英沒出現多久,就被另一個商界女強人取代在他身邊的位置,接着只是某高校老師,就傳聞他又和某女星走得近,接下來他出席了一場慈善義演,美麗女主持人的名字又馬上和他連在一起,最近的緋聞女星夢怡則是熱情又大方,聽說在錄影時看他一眼就被愛神的箭射中,非追到他不可。
對於這些緋聞,白夜凜沒有解釋,甚至讓熟悉他的人,都覺得他有種又回到了結婚前那種花花公子的狀態了。
其實他恨透了這種炒新聞的方式,但最近他對那些女人的示好沒有再像以前直接板着臉拒絕。
既然他在意的人已經不在意自己了,他又何必自尋苦惱呢,現在左擁右抱不是人生樂事嗎?可是爲什麼每到最後關頭,他都會堅持不下去,甩頭就離開呢。
他甚至暗嘲自己是不是在爲某些人守貞,笑話,他白夜凜何時會這樣放不下。那個冷血無情又會裝的女人,不過是利用自己罷了。
多少個午夜夢迴,醉酒後她都會飄然而至。
“你說,你是不是在利用我,說啊……”胸臆間涌來無數酸楚。
不管他吼也好,鬧也好,這個女人竟然都不回答他。
“你不否認?”爲被不愛的痛苦日夜折磨的心智,此時被絕望的殘酷所打擊。白夜凜虛弱的頭暈目眩,踉蹌的朝後退,放開她的手。
萬萬想不到他一年多以來的癡情守候,她卻無動於衷,她可知他想她想得心痛,忍受了多少寂寞。
她還是不肯和自己說話,倒像是他做錯了什麼,惹來她的不滿,凝視她的黑眸裡盈滿委屈。
“舒藍,你不要這麼殘忍!”對方仍是一無所動,他氣憤的大吼,猛地坐了起來。
原來只是一場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