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陽連連後退,由於退的太急,被身後的椅子絆了一下,瞬間跌倒在地。
“季星之,不得胡鬧。”
孟義婧瞬間沉下臉,不快的看着自己的孫子,話卻是輕描淡寫,維護意味明顯。
“乖孩子,快起來,地上涼。”
爲了防止周心陽大鬧,孟義婧趕緊做和事老,周心陽到底是周正華的掌上明珠,她就是不在乎周心陽,也得給周正華面子。
“奶奶。”
周心陽跌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看着孟義婧,晶瑩的淚花不停地在眼眶裡打轉。
“好孩子,到奶奶這兒來。”
孟義婧衝她招了招手,生氣的看向季星之,“還不快給周心陽道歉。”
季星之嗤笑了一聲,伸開胳膊一把攬住身後已經看呆的許墨兒。
“我憑什麼給她道歉?我保護自己的女人有錯嗎?”
說完轉過頭看着許墨兒,分外不把周心陽放在眼裡,奶奶喜歡周心陽的家世,他可不稀罕,他只喜歡許墨兒,不管她是窮人家的女兒,還是富人家的千金。
他都喜歡。
許墨兒心裡一陣感動,她把頭輕輕靠在季星之的肩窩,會心的笑了。
她沒有看錯人——季星之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願意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問題,注重她感受的人。
值得她爲此付出一切!
季星之看到許墨兒小貓一般乖巧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甚是愉悅。
“有我在,別怕。”
他伸手拍了拍許墨兒的腦袋,以示安撫。
許墨兒點點頭,依舊趴在他肩窩上,一副全聽他的模樣。
“許墨兒,把你骯髒的臉拿下來。”
周心陽看到了兩人相依相偎,甚是恩愛的樣子,嫉妒之心像野草一般,瘋狂生長,讓她瞬間失去了理智。
“周心陽,我奉勸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陽奉陰違,說出一些有違立場的話。”
沒等許墨兒開口,季星之已經站出來維護她了。
許墨兒擡起的頭,瞬間又倒了回去,笑看着周心陽。
一個男人如果愛你,即便你一無所有,他也會愛你。
如果他不愛你,縱使你把全世界都搬到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愛,就是愛。
不愛,就是不愛。
沒有道理可言。
周心陽,你該看清楚。
這就是許墨兒衝她笑的原因,季星之的態度如此明顯,她該看清楚了,不要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應另覓良緣。
這笑容落在周心陽眼裡卻是另一番解讀。
“許墨兒,你這個賤人,不要以爲季星之暫時被你迷惑了,就以爲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告訴你,你妄想!只要有我周心陽在一天,你就休想得逞。”
周心陽瘋狂的說着難聽的話,季星之的無情和許墨兒的嘲諷,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一個千金小姐該有的禮貌和氣度。
也忘了在孟義婧面前的僞裝。
季星之的臉瞬間黑了,眼裡閃爍着噼裡啪啦的怒火,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孟義婧一看,知道這是他要發火的前兆,爲了防止事情鬧的太僵,下不來臺,趕緊趕在季星之發火之前下了牀,一下擋在兩人之間。
“好孩子,快起來,哎呦,你的下巴傷的不輕,快去看看醫生。”
孟義婧說着,衝站在門邊的保鏢一招手,決定先把周心陽支走,保鏢立馬過來攙扶住周心陽,想要帶離病房。
周心陽起身,透過孟義婧的肩膀,正好看到許墨兒那張讓她恨透了的臉,眼睛像淬了毒一樣,死死的盯在許墨兒身上。
都是這個女人!
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
才讓季星之對她如此冷淡,如果沒有她,季星之一定會喜歡她的,他們會很幸福的在一起,直至結婚生子,白頭一生。
他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季星之是我的!你去死吧!”
周心陽用力掙脫保鏢的手,一下子衝到許墨兒面前,伸手就要去抓她的頭髮。
許墨兒並沒有害怕,甚至像是早就料到了周心陽會這樣一般。
她乖乖的窩在季星之肩頭,臉上依舊掛着笑,一動不動。
眼見着周心陽的手就要抓到許墨兒的頭髮了,季星之猛地拽下了袖口處的鑽石鈕釦,對着周心陽腳踝的方向,快速用力的打了下去。
“啊!”
一聲慘叫響起。
原本勢在必得,眼神兇狠的周心陽,在距離許墨兒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跪了下來”。
她捂着腳踝的位置,臉色因疼痛變得慘白,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她的腳踝骨折了。
孟義婧看到跪倒在地上的周心陽,眉心一簇,季星之下手也太狠了一些,剛把她的下巴掰脫臼了,轉身又把人家的腳踝打骨折了。
她允許他習武,是爲了強身健體,保護自己的,不是用來欺負人的。
別說她是周正華嬌生慣養出來的,受不的任何委屈,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也斷不能讓她受這般委屈。
孟義婧越想越生氣,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自己的孫子,視線卻落在許墨兒的臉上。
她捨不得責罵季星之,卻對許墨兒狠得下心。
“事情因你而起,你是不是該爲此做些什麼?”
她冷冷的開口,一方面說出的真相,另一面想用許墨兒給周家一個交代,否則,周正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倒不是怕周正華,只是不想因爲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弄僵了季周兩家的關係。
“奶……老太太。”
許墨兒原本想隨季星之喊聲奶奶,一是尊重她老人家,二表明她對季星之的態度,願意跟他榮辱與共。
如今,看老人家的態度,擺明是不喜歡她的,爲了不惹老人家生氣,她只能先客氣爲主。
“您想讓我做些什麼?”
許墨兒擡起頭,站直身子,恭敬誠懇的看着孟義婧。
“首先,你得向周小姐道歉。”
這是最基本的,不管是不是她挑的頭,是不是她錯在先,最終結果是周心陽受傷了,而她毫髮無損,讓她說聲道歉不爲過。
在孟義婧看來這是在微小不過的一件事,商場打拼多年,浮浮沉沉,生生死死見多了。
道歉,是最有用也是最無用的一種方式,全在雙方的一個態度。
如果能用此就保全自己,實在不失爲一個好方法。
她眼裡的小事,在季星之看來卻不是小事,尤其還是讓他放在心上寶貝的許墨兒道歉。
“人是我打的,有什麼事衝我來。”
季星之擋在許墨兒身前,威武霸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