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季星之頗爲好笑,忍不住摸了摸許墨兒的腦袋:“你覺得呢?”
吃自家小媳婦的醋,應該不過分吧?
許墨兒偏過頭認真的想了很久,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是。”
季星之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口,摸了摸她亂糟糟的腦袋:“你怎麼這麼可愛。”
神色清澈,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許墨兒愣了愣,不自覺的後退幾步,一時忘記了說話:“我……不喜歡別人誇我可愛。”
季星之不明白她到底在介意什麼,只是看那張臉蛋不太正常,點了點頭:“好。”
氣氛莫名的尷尬,就算再怎麼喜歡許墨兒,到底是驕傲的,許墨兒在明哲面前不給他面子,季星之下意識覺得丟了面子。
所以兩個人進機場的時候基本上是一前一後,明哲看看兩個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兩個傲嬌的有些過了分的夫妻,居然還能到處撒狗糧,真的是不容易。
回過頭,看見丁曉曉雙手抱胸,一臉嫌棄的盯着不遠處的背影,臉色很不好看,明哲也沒心思跟她計較,徑自往車庫旁邊走去,丁曉曉堵在他的面前,男人不耐煩,語氣有些不好聽:“丁小姐,有什麼事情?”
他以前給這個女人面子,不過是看在錢的份兒上,可誰讓這個女人得罪了自己,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凡是季星之身邊的人得罪了個乾乾淨淨,現在想要回頭,來得及嗎?
“我知道上次是我說話太沖了。”丁曉曉拉不下臉面,有些乾巴巴的說着,“我跟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明哲平靜的說完,準備離開,丁曉曉急了,直接擋在明哲的跟前,不讓男人離開,“我有事找你。”
明哲不由得一聲冷哼,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丁曉曉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有求於自己,她怎麼可能跟自己低頭。
天生的驕傲,不允許她低頭。
“我要和季星之在一起。”丁曉曉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就算楚航天是季星之的兄弟,可明哲纔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兄弟。
有些事情他這個外人比誰都看得清。
“幫助?”明哲斜眼看向丁曉曉,把玩着車鑰匙,良久,低聲道,“他已經結婚了。”
別說季星之現在已經結婚,就算沒有結婚,也不可能看上丁曉曉,季星之的性格他最清楚,最不喜歡的就是固執,得罪了別人,還非要怪到別人頭上的人。
“結婚又如何?”丁曉曉不以爲意的冷笑,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她看上的東西,就算得不到也要毀了,季星之那麼好的男人,帥氣,多金,穩重,最重要的是對許墨兒好到讓她有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丁曉曉沒有辦法不恨。
這個愛情氾濫的年代,別說只是結婚,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時間的推移。
愛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她有錢有身材,有了丁家作爲靠山,季星之也不用這麼辛苦。
“只要我願意,季星之終究會成爲我的,你信嗎?”
丁曉曉嘴角微微上揚,不以爲意的說着。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她丁曉曉得不到的東西。
明哲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丁曉曉近乎於扭曲的臉,心裡隱隱擔心,許墨兒那個白蓮花,別說是手撕小三,恐怕連罵人都會有氣無力。
如果季星之後來真的選擇丁曉曉,對那個女人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
等回到A市已經是下午,許墨兒本來累的不行,跟公司請假回家休息。
季星之則是出發到公司,剛到公司門口,看見莫依依的時候瞳孔微微收縮,很快回過神,下車,背影高挑,筆直挺拔,站在那裡就是最好的風景。
莫依依看見他,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看起來沒了精神,安靜的盯着自己,然後款步走近,臉色有些蒼白,就算化着妝,季星之也能感覺到不太對勁,男人頓住,等待着她的下文。
果然,莫依依走到季星之的跟前,頓住腳步,陽光打在她的臉上,配上那張蒼白的臉有種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感覺:“季總,求你了。”
“求你放過莫氏集團好不好?那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莫依依額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悲涼,沒了從前的盛氣凌人,唯一有的就是悲哀。
莫依依心裡清楚,這個男人想要的不就是自己卑微的模樣嗎?
許墨兒不就是覺得她有了靠山,可以毫無顧忌的羞辱嗎?既然如此,她滿足他們就是。
“放過莫氏?”季星之沉思,看着莫依依的臉冷了幾分,“還記得我的要求嗎?”
季星之不單是給莫依依一個教訓,更多的是想要告訴所有人,許墨兒是自己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夠欺負她。
“我知道。”莫依依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緩緩閉上眼,等重新看向季星之的時候,眼底是滿滿的絕望,認命一般的點點頭,“我會跟她道歉。”
“只要你能放了莫氏集團,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明明是哀求的話,季星之聽着胃裡忍不住反胃,看着莫依依的眼多了幾分不耐煩,擺擺手,離她有段距離:“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如果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我保證讓莫氏集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莫依依步履闌珊,有些艱難的點點頭,她看起來特別的虛弱,轉過身的時候不小心暈了過去。
原本是暈倒在男人的懷裡,季星之不動聲色的躲開,女人直接倒在地上,季星之看看地上的女人裝模作樣的樣子,胃裡更是難受。
想用這種方式投懷送抱,是不是有些老土?
季星之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惦記,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靠近過他,除了許墨兒,那晚身上帶着淡淡的香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靠近自己的時候,季星之一時愣神,沒有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