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溪嬉皮笑臉的看看季星之滿不在乎，在A市這個傢伙是一手遮天的主，到了國外可不就是他季星之說了算。
好歹他金溪也有點“特權”，照顧一下季總也不是不可以。
“我們既然沒有合作，何苦費心費力調查你。”金溪笑的無害，看在季星之的眼裡有些礙眼，冷冷的看着金溪，翹起二郎腿，“四年前你就應該已經調查我了吧。”
對投標那麼嚴謹的人，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初出茅廬的人。
若非清楚楚航天后面的人是自己，金溪也不可能冒那麼大的風險。
金溪神色未變，像是在聽毫不關己的話，靠在後面的座位上，半晌冷了語氣道:“所以，季總是來興師問罪？”
季星之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着金溪，男人感覺頭皮陣陣發麻，不自在的被季星之瞪着，最終敗下陣來，尷尬一笑，將手伸過去:“季總，您說什麼事？”
“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季星之不明白，就算楚航天的能力差，也不至於讓公司一敗塗地的地步，況且，如果真的是楚航天的問題，大可讓他承擔就好了。
可是到現在爲止，季星之沒有一點點的消息，所以金氏當初是做了保密工作的，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金溪選擇了辭退楚航天的同時，還選擇保住他。
如今回國，明知道對方是楚航天的情況下選擇同意，短短几天的時間選擇變卦。
金溪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不太自然的看看季星之，起身有些冷漠，全然沒了剛纔的嬉皮笑臉:“季總，請你離開。”
季星之清楚在這兒問不出什麼，點點頭，起身離開，等到了門口想起什麼，轉身看向金溪，嘴角微微上揚:“金總，或許你可以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的。”
“我能幫……”
“季總，請你離開。”這次的語氣更加冷，直接將季星之趕走，堂堂的季氏總裁，被金溪從辦公室裡面趕出來。
按道理來說，季星之應該很生氣，可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
心裡更加篤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皺眉，給麗莎那邊打過去電話:“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我要知道楚航天所有的消息。”
上次出國，也僅僅是知道了楚航天和金氏有過節，到目前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許母的身體恢復的很快，除了虛弱沒有其他的問題，羅子陽到了病房，將出院單交給方特圖，不經意間看見女人害羞的模樣。
不由得微微蹙眉，很快恢復正常，上前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伯母。”
“墨兒今天可能沒辦法過來看你了。”羅子陽溫柔的笑說着，不停地做着比劃，許母聽完眼眸暗淡了幾分，不過很快擺擺手，眉眼處都是失落。
羅師傅扶着她準備離開，推開門不小心撞上推車的護士，恰好裡面放着一份報紙，最顯眼的位置便是許墨兒被人欺負的畫面。
許母伸手想要將報紙拿下，還沒有拿到手就被拿走，羅子陽見目的達成，上前扶住許母搖晃的身體:“您沒事吧？”
字裡行間，無一透露的不是對許母的擔心，方特圖則是貪戀的看着羅子陽。
許母則是擺擺手，突然感覺腦袋忍不住眩暈，手伸起，控制不住的暈了過去。
“伯母，您沒事吧？”羅子陽低頭急忙扶住許母，恍然間看見許墨兒瘋了一般的跑過來。
一把推開羅子陽直接將許母抱在懷裡，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媽。”
聽說母親出院的消息，許墨兒則是開心不已，原想着老遠看看母親的情況，卻不曾想看見母親暈倒的畫面。
所有的委屈不受控制的爆發，死死的瞪着他們一行人:“你們什麼意思？”
許墨兒不敢想象，如果母親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會變成什麼樣。
“墨兒。”羅師傅正要解釋，卻被羅子陽擋住，冷眼旁觀的看着許墨兒，滿不在乎，“你覺得我們欺負了你媽？”
許墨兒啞然，不知道說什麼，帶着母親準備離開，等走了幾步，回頭看看方特圖，她站在原地，讓人看不透。
許墨兒突然覺得那裡不對勁，可至於是那裡，她卻說不上來。
以前無論做什麼事情，這個女人永遠都會是站在後面無條件支持的，可是現在，她像個旁觀者站在原地不動。
而且最重要的是，母親一向身體不錯，可爲什麼這次住院之後，就沒有好好恢復過。
來不及多想，便帶着母親頭也不回的離開。
羅子陽看着他們兩個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看後面的方特圖，女人有些緊張，不自覺的縮了縮袖口。
然後衝羅子陽尷尬的笑了笑:“怎麼了？”
“沒什麼。”羅子陽微笑着擺擺手，然後走到方特圖的面前，嘆嘆氣，“也不知道伯母到底是什麼情況，醫院查不出來。”
方特圖的臉色明顯一僵，就這麼被動的看看羅子陽，不明白男人是什麼意思。
初夏的天不算太熱，女人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冒出了不少虛汗。
羅子陽並未點破，只是看看她的袖口，轉身扶着羅師傅離開。
而這邊，方特圖低頭看看袖口的位置，隱藏着一瓶藥。
爲了能和羅子陽有多相處的機會，因爲許墨兒信任方特圖的緣故，便偷偷在許母的飯菜裡面放了點東西，不會致命，但一遇到緊張的事情的時候，會不受控制的暈倒。
單身公寓很久沒有人住，屋子裡盆栽嚴重缺水，到了快死的地步，許母醒過來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飯香味，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瞳孔中閃過一絲欣喜，不過很快黯然，滿腦子都是報紙上的事情。
正在想着的時候，聽見有人推門，許墨兒有些巴結的端着飯菜，看看許母，臉上有些愧疚:“媽，你終於醒了。”
“正好我幫你做了粥，趁熱吃。”許墨兒說着將飯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