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猛地大叫起來。
“又怎麼了?”魏叔踱着步走過來。
“我能控制螞蟻了,您看!”我興奮的捏着一根頭髮,桌面上一隻螞蟻的觸角跟我的頭髮觸碰着,它沒有像以往的螞蟻那樣四處亂竄,而是很耐心的跟我做着交流。
我引導着螞蟻按我預想的路線在桌面走了起來,然後找到了麪包屑。
“師傅,我成了!”我喜滋滋的道。
“不錯不錯,這才三天,你居然就能做到,出乎我的意料。”魏叔也是一臉喜色。
“我都佩服我自己。”我哈哈笑道。
“驕傲!”魏叔在我頭上敲了一個暴慄:“接下來是不是師傅都不放在眼裡了!”
“怎麼可能!”我嘻嘻的笑。
“值得慶祝,中午做紅燒肉,你去買肉。”魏叔捻着下巴說了句。
我興沖沖從藥鋪出來,剛出大門忽然就有一個媽媽抱着一個小男孩衝過來。
“大夫,大夫!”
“怎麼了?”我趕緊問。
“我孩子,孩子被老鼠咬了!”媽媽緊張的一頭的汗。
“快進來。”我趕緊伸手接過孩子。
是個男孩,約莫五六歲,孩子的腳面上有血往外流!孩子疼的哇哇大哭。
我把孩子抱治療上牀,清洗了一下血跡,血跡下現出幾個牙印,上下各兩處,符合老鼠的咬痕。
“怎麼會被老鼠咬了,這大白天的。”一邊清理傷口我一邊問。
“可不是嗎,我帶着孩子玩呢,就在湖邊,然後不知從哪就竄出一隻大老鼠,有……有這麼大。”媽媽衝我比劃了一下,“上來就給孩子咬了一口,根本來不及躲!”
“沒事,沒事,我先幫你處理一下,然後你們再去醫院,可能要打針,老鼠咬了不能大意。”我囑咐道。
“謝謝你大夫。”媽媽道了聲謝。
“我不要打針。”孩子奶聲奶氣說了句。
“不打針,叔叔這裡沒有針啊。”我笑道。
處理完傷口我送母子出了門,回來的時候魏叔就衝我笑:“做的不錯,有長進。”
“那是您教的好。”我嘿嘿一笑。
“臭小子,還不去買肉。”魏叔抿着嘴哼了聲,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中午我美美的吃了一頓,飯是魏叔做的,平時一般魏叔不下廚,我們要麼外面吃,要麼我下廚,只有遇到高興的事魏叔纔會親自下廚,魏叔的手藝很不錯,只要他下廚我就會吃到撐肚子。
吃完飯我泡了一壺茶坐下來跟魏叔嘮嗑,正聊着忽然門外就進來兩個人。
“大夫!”
“怎麼又是老鼠咬的!”我納悶的說了句。
兩個患者都是小夥子,是外地遊客,兩人在碧湖邊遊玩,也是被突然衝出來的老鼠給咬了腳。
一整天我們藥鋪一共治療了五名被老鼠咬傷的患者,我們是中醫藥鋪,除了附近救急的患者,一般患者也不會找上我們。
果然,我出去打聽了一下,我們附近一家西醫診所一整天收治了超過二十名被老鼠咬傷的患者。
“師傅,您怎麼看?”回來我就問。
“還不好說。”魏叔的臉色有點嚴肅。
“我覺得有問題,大白天老鼠就敢咬人,不正常。”我琢磨着道。
“小安,我們出去看看。”魏叔背起手就往外走。
我和魏叔就到了碧湖邊,湖邊已經有遊人已經開始議論起來,老鼠咬人的事已經傳開了,湖邊的遊人明顯減少。
已經是傍晚,日頭偏西,碧湖水撒上一層紅彤彤的光影,遠眺看去,湖水正中有一座白色的石塔,這也是碧湖一景。
我們沿着碧湖邊散步,岸邊垂柳隨風擺動,似乎一切都很很正常。
走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天色漸黑,我和魏叔就返回了藥鋪。
晚上正在夢中我被一陣乒乒乓乓的敲門聲給驚醒。
“大夫,大夫!”
我急匆匆下牀開了門,門外幾個人擡着一塊木板,上面躺着一個人。
“怎麼了?”我問。
“不知道啊,人忽然就不中了!”有人回答。
“快,把人放牀上!”這時候魏叔也下了樓。
患者被擡上牀,我一眼就看見患者腳面上有一處腫起來的傷口,一大塊黑色的腫脹,中間已經開始滲出黑色的液體。
“被什麼咬的?”魏叔指着傷處問。
“老鼠。”患者**着回了句。
“早晨在湖裡洗腳被一隻水耗子給咬了,撒了把鹽沒管……”患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一說我就明白了,這是湖裡開船的船工,很多來碧湖遊玩的遊客都會租一條船去湖裡暢遊一番,所以就有不少做這樣生意的船工。
“叔,還是去醫院吧,中醫治不了這個。”一個年輕人喊了句。
“你懂什麼!這傷就得中醫治。”患者哼了句。
“你忍着點!”魏叔手在患者肩上按了一下,跟着拿了一把小刀從患者腳面劃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
一股腥臭味道瀰漫開!
“哇!”幾個擡人的幫手都捂着鼻子往後退。
我沒動,強忍住了。
魏叔劃開患者的傷口,一股膿血涌了出來,腥臭的味道就從這裡來。
“去取幾隻水蛭。”魏叔衝我吩咐一聲。
我跑到後院,從一口大水缸裡捉了幾條水蛭。
魏叔把水蛭放在患者傷口處,很快水蛭就開始吸那些膿血,幾隻水蛭的身子漸漸鼓脹起來,然後發黑發亮,跟着就“啪嗒”落了下來。
一連死了五隻水蛭,患者傷口處的膿血才轉成正常顏色。
“去拿藥粉,藥櫃最邊上的格子,紅色的。”魏叔又吩咐。
我拿着藥粉敷在患者傷處,然後包紮了一下。
“不疼了,沒事了。”患者喘了口大氣。
“還真神了!”幾個幫工都擠過來。
“都說了這種事就得找中醫,西醫那個費事,又貴!”患者扭頭看向我們:“大夫,多少錢?”
“五十。”魏叔說了一個數。
患者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零碎小鈔:“出門太急,我只有這麼多。”
“行了,回去吧,晚上好好睡一覺,傷口三天不沾水,應該就沒事了。”魏叔擺擺手。
走的時候患者是被扶着的,沒有再躺着,我把他們送出門,除了苦笑也沒什麼好說,那些只水蛭是魏叔專門飼養的,可不是一般水蛭,還有那個藥粉,也是特治的,就換了一把零錢!
有人在看嗎?有的話能給個評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