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草原嗎?我就沒有去過, 以前就很想去草原遊玩。想像着一望無際的碧綠,其中更有不知名的點點嫣紅,風中都是青草的清新味道, 然後那麼藍的天, 那麼白的雲, 一聲大叫, 馬兒, 羊兒曾放射狀奔跑,真是讓人神往的地方。而此時我們一羣人都騎馬而行,全身心地感受這片神奇的草原帶給我們的不同感受。
“小薇, 怎麼樣?北國風光很不錯吧!雖然路途遠了一點,可是絕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小飛有些自豪。
“是, 在這片土地上, 人心都開闊許多, 小飛,你會不會唱歌呀?唱個來聽聽!”我笑着對小飛說。
說完後, 所有的人都神色緊張地看着我。天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們身處北國境界,而我居然讓北國二皇女唱歌,當然神經大條的我毫無所覺。
小飛看着神色自若的我,再看看神色緊張的衆人, 哈哈大笑後才說:“小薇, 就是小薇!來, 我唱首北國最古老的民謠給你聽。”
小飛的聲音嘹亮且高亢, 一首北方民謠被小飛唱出北方人特有的豪情。
然後就聽見豪爽的笑聲自遠方而來。走至前方纔見到一個衣服髒亂不堪, 頭髮花白的老者。“二皇女的歌聲會感動天神的。”
“福達好!”小飛等人都下馬向老者問好,似很尊敬這個老者。(福達是我編的, 請親們不要找出處。)
老者目光如電,掃向衆人後,只在我身上停留。小飛笑着介紹:“福達,這是我的朋友康薇。身後的是她的家人。”
“二皇女的朋友,果然貴氣逼人呀!”老者看着我笑得若有所思。
貴氣逼人?有沒有說錯呀!說我財大氣粗我勉強接受,我再怎麼貴也沒有小飛這個北國二皇女的身份貴吧!還是說因爲我與小飛是朋友,所以我也有貴氣了。我在心裡暗自揣測,但是卻只是看着老者淡笑不語,通常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我一向明白說多,錯多的道理。更何況這麼多年來,我經常一不留神就語不驚人,死不休。
“福達?”小飛皺着眉重新打量着我。顯然老者所言,也讓小飛很困惑。
老者又豪爽地大笑幾聲後說:“二皇女,用金子般的真心交的朋友會讓你受益一生的!”
然後老者看着我及我身後的人說:“遠方的朋友歡迎你到北國來!但願北國會讓你們開心而來,順心而歸!有緣下次再見!”
說完老者如風一般離開,片刻只能隱隱看見老者的身影。
“小飛,這人是誰呀?”我還真有點好奇。
“福達是北國最接近天神的人,也是北國的國師。北國的君主也要聽福達傳達天神的旨意。”小飛一臉正色地回答。
“有緣下次再見!”這句話是對我說的嗎?難道說這個老者可以幫到我?我突然覺得我的北國之行是對了。
小飛把我們安頓好,換好朝服就入宮了。
“父君,孩兒回來了。”小飛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飛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起來,讓父君看看你,二年了,可瘦了不少。”靜淑儀扶起地上的小飛,看着小飛未語淚先流。
“父君,孩兒好得很。倒是父君又清減了許多。”小飛站起來看着父君心疼地說。
“最近這二年你是怎麼過的?聽說你這次回來還帶着一羣人,這些人對你可有用?”過了一陣靜淑儀平穩了激動的情緒,似是隨意一問,但那雙鳳眼卻精光點點。
“父君,這些人都是孩兒的朋友,是孩兒唯一的朋友。父君,高擡貴手!”小飛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請求道。
“飛兒,你還小,你身爲皇女,怎麼可能有朋友呢?朋友,二字太貴了!你還是太天真了。”靜淑儀的聲音有些嚴厲了。
“父君,孩兒從小到大不曾求過您什麼,這次孩兒求求您,求父君對孩兒的朋友高擡貴手!”小飛邊說邊磕頭。
“傻孩兒,怎麼出去學本事,越學越心軟呢?”靜淑儀皺着眉說:“你可知,你這樣真心相待的朋友會不會背後捅你一刀?你現在根基未穩,宮中多少人看你我父女二人如眼中釘,肉中刺。爲父幫你打點一切,你卻這般不爭氣。”
“父君,這是飛兒自己的事,飛兒自己處理,請父君不要把飛兒的朋友牽連進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飛兒誓死保護飛兒的朋友。”說到此,小飛一臉嚴肅,眼中帶淚地看着靜淑儀,有請求,有堅持。
“你——”靜淑儀氣得瞪大眼睛,大口喘氣。
“主子,二皇女纔回來,這不是您日盼夜盼的事嗎?難得二皇女回來了,先不說這些掃興之事。”小飛的保父諾藍連忙打圓場。“二皇女,你不在的日子,靜淑儀的日子也不好過呀。”
小飛聽後邊磕頭邊說:“是孩兒不孝,是孩兒的錯,父君,請不要動怒。孩兒知錯了。但是孩兒的朋友,請父君高擡貴手。”
“好,只要她們站在你這邊,我就不動她們。”靜淑儀喝了一口茶後,冷冷地說了一句。
“謝父君!”小飛又是磕頭謝罪。
當小飛離宮後,靜淑儀看着窗外的月色說:“飛兒出去二年,怎麼變了?還變得這麼多?”
“二皇女還小,很多事她還不明白。以後會明白的。”諾藍低着頭說。
“飛兒的朋友是誰呀?這麼大的能耐?這是飛兒長這麼大頭一次忤逆我。”靜淑儀回過頭看着諾藍吩咐道:“你幫我查一查飛兒那個朋友的底細,我到要看看她是何來頭?她最好是站在飛兒這邊,否則——”
話未說完,可是靜淑儀的臉上流露狠絕之意。
小飛與方夜還未回到自己的寢宮,遠遠地聽着裡面傳來的歡笑打鬧聲。
小飛停住腳步,閉上眼,頭微偏,良久後才慢慢地說:“我從不知我的寢宮可以這麼熱鬧的。”
方夜看着前方的燈火通明,低聲回答:“有康小姐的地方,很難安靜。”
“方夜,你說錯了,是有小薇的地方,就有歡笑。如果說我不能在裡面與她們說笑,站在門外聽聽她們的笑聲也是好的。”小飛的聲音裡透着一絲倦意。
“主子——”方夜驚訝地擡起頭。
“幫我盯着我的父君,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通知我,父君不會輕易放過小薇的。”小飛無奈地吩咐方夜。
“主子!”方夜跪在地上。
小飛仔細地看着自己的手,而後手又握成拳,再緩緩地說:“正因爲我知道身陷泥沼有多骯髒,我才明白小薇的歡笑有多幹淨,有多溫暖。也因爲我擁有過,所以不容別人破壞,哪怕是一心爲了我的父君。我的事,我自己處理!決不牽扯到小薇她們身上。方夜,這是命令!”
“是!屬下遵命!”方夜有絲動容。想不到一直孝順的二皇女會爲了康小姐與靜淑儀反目。但是方夜真的理解主子的想法。是的,那份溫暖,那份純粹,嘗過的人是不想放手的。就算只是站在旁邊看着,也會心情舒暢。
北國會變天嗎?方夜看着一望無際的夜空,無語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