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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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城公子的選舉熱火朝天地進行着。最近這些天我除了看見紅燭及林子楚, 其他的幾個人還真是神出鬼沒呀,見上一面也只是極有效率地交待一些事後就走了。呃,這些人呀, 至於這樣嗎?我無聊地看着我的手, 還有我的衣袖, 然後再看看旁邊的笑天, 然後我真的覺得我好無聊呀!

“小薇, 你怎麼了?”紅燭雖然看不見,可是她的第六感確很強。

“紅燭,你覺得無聊嗎?都沒有人理我們, 天氣這麼好,可是我卻覺得我好像發黴了。”我對紅燭訴苦。

“你呀, 太靜你難受, 可是別人想跟着你, 你還是難受,你說你怎麼辦吧?”紅燭嘆了一口氣。

“紅燭, 我們出去走走可好?”我沒有對紅燭解釋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紅燭凝眉看了我片刻,後輕笑:“好,我們就出去走走好了。”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在人的身上,我微閉雙眼,只會覺得春風拂面, 而我卻如同聞到初夏的味道。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以前有次與朋友去深圳的小梅沙, 那是第一次去海邊, 坐在車上就欣喜地打量車外的風景, 會時不時地詢問朋友, 還有多久到海邊?怎麼還沒到呢?到底有多久?在朋友極不耐煩時,我卻感覺到海, 是的,空氣裡有一股海的味道。可是朋友卻極煞風景地說,那是一股海腥味,然後極其不解地搖頭。唉,那次後就沒見那位朋友了,雖然不知朋友的近況,可是在思念中卻總是美好。

“紅燭,我好像聞到夏天的味道了。”

“夏天是什麼味道。”紅燭是個好寶寶。

“夏天呀,白天有知了不停地叫,而鏡湖就像地上的一面鏡子,還有那天下聞名的白蓮,那時我們就會去釣魚,捕蝦。那時的我們很是單純,日子簡單卻美好。”我睜開眼,心中暗自說,不似現在總有那麼多身不由己。

紅燭笑得極美:“我要與小薇在一起,和小薇在一起,哪裡都會有美好的夏天。”

“小心我把你賣掉。”我恨恨地說,卻溫柔地牽起紅燭的手。紅燭在外人面前一直很自立,可是她卻不排斥我的善意。

紅燭咯咯地輕笑後才說:“我幫小薇數錢。”

笑天與必行似有所感,此時也連叫數聲。

爲了講求名城公子選舉的透明度,每天都會有專人在每個時辰重寫最新的選票情況。而也有專人在衆人面前清算角子的數量,總的說,我儘可能地讓衆人瞭解選票的多少,瞭解選票的去向。在投票處總是熱鬧非凡。我遠遠地看着排着長龍的人羣,便拉着紅燭走向另一個方向,可是這時,笑天與必行卻同時叫了起來,然後我纔看到她。

“請你先不要走,我有話要與你談。”她看着我。

她是一個乞丐,不用我花心思我就知道她是一個乞丐,不是因爲我多會觀察人,而是她的穿着打扮,甚至連她雜亂的頭髮,手中的破碗都在告訴我,她是一個乞丐。但她有雙倔強的雙眼,很明亮。“我好像不認識你。”

“我知道你不認識我,可是我知道你是誰。”她不動聲色地看着我及紅燭,更打量了一下笑天與必行。

“你的話很長嗎?很長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着說。”你看太無聊的日子,讓我不肯放棄這個不知敵我的新奇。

“呃,”她似有點呆了,剎時反應過來後才說:“請走這邊。”

我們跟着她繞過天外有天,走過護城河,然後出了城,再走了半柱香,居然來到了城外的一處破廟。其實我不太會記路,不過有紅燭及笑天與必行在,我放心的很。所以一路上曬曬太陽,和紅燭說幾個笑話,這算是踏春吧。完全不用擔心如何回家。唉!不過這話聽起來感覺怎麼那麼怪,有眼無珠似乎是形容我的。

“康小姐,我叫小毛頭。”乞丐自我介紹了。

呃,話說這名字取得還真不形象,應該叫獅子頭纔對呀。我說:“小毛頭,你好。認識你很高興。”

我的反應讓小毛頭再次呆了一下。她詫異地看着我:“呃,這樣請二位小姐過來,實,實是無禮,我,我······”突然小毛頭猛地一拍腿大聲地說:“孃的,老子是個粗人,那些玩意,老子不會說。”

我捏了一下紅燭的手,告訴她,我們現在並不危險。然後無辜地看着惱羞成怒的小毛頭。

“呃,老子,老子。”小毛頭把自己的小獅子頭抓成了大獅子頭。“老子是粗人,其實這次是想問康小姐一件事。”

“你怎麼知道我姓康。”我淡笑地看着小毛頭。

“呃,老子不但知道你姓康,還知道你是那四家天字號的老闆,也知道你曾在未名書院讀書。”小毛頭此時似乎自信許多。

我對着小毛頭笑:“不錯,還知道的蠻多的。然後呢?”

“然後,然後什麼?呃,老子又不是說書的,然什麼後呀。”

紅燭都笑了,呃,我發現這個小毛頭還蠻有意思的:“你說這些給我聽,是爲了什麼呢?”

“我弟弟小毛皮進了名城公子八強了。”小毛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其實我不懂小毛皮爲什麼會執着這個名城公子,我們是乞丐,那個什麼公子對一個乞丐根本毫無用處,可是小毛皮他說,就算他是乞丐,可是因爲他唱的歌,有很多人支持他,喜歡他。他覺得從小到大都沒有被衆人認同過。小毛皮說,他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所有的乞丐。就爲了這個,我們名城縣裡所有的乞丐都把自己討的每一個角子投了選票,可是,我們是乞丐,我們的能力有限,如果不是康小姐你說那些角子是捐給義塾,否則我們不會堅持至今。”

說實話,聽到小毛頭的話,我有些動容。你在一個吃不飽,穿不暖的人的面前跟她談信仰,跟她談自尊,不是不行,而是這份信仰,這份自尊更彌足珍貴。讓人仰視這份很重很重的執着。“小毛皮能走到這一步,是你們所有人的力量,你們的力量讓人震驚!”

“謝謝康小姐沒有瞧不起我們這些粗人,只是康小姐,我不懂,爲什麼定這樣的規則?只是用角子決定名城公子,我覺得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小毛頭說到最後有絲激動。

“你覺得什麼方法才能公平呢?”我看着小毛頭。

“反正不是用錢,可是我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小毛頭的聲音小了點。

原來這就是上次艾棋特意對我提起那二個人的原因,是的,錢不可以說明一切,錢不能決定一切,如果是輸,也是因爲自己的實力不夠,絕不是因爲錢!我笑了笑:“問你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姓康,又怎麼知道我在未名書院讀過書呢?”

小毛頭笑得似得意似精明:“康小姐,龍有龍樣,鼠有鼠技。我們乞兒有乞兒的辦法。只是看你是否有心,沒心而已。”

我突然二眼放光地盯着小毛頭,呃,小毛頭的髮型其實也沒那麼亂,就算亂,也亂得很有型就像一代大俠一樣。

“小毛頭,你很會打探消息嗎?”我笑得像狼外婆。

小毛頭看着我的笑容呆滯了一下:“還行,其實乞兒沒什麼別的消遣,就是晚上回來後,大家說說自己的所見所聞,不過,我對小姐的事,格外留意了一下,所以,纔會知道得多一點。”

人才啊!你看這就是無師自通的情報高手嘛!我笑得更是燦爛:“小毛頭,如果我把這次名城公子的最後三強之選變更規則,決不用錢說話,你是否願意幫我做一件事,當然你幫我做這件事,我定不虧待你。”

“康小姐,真的可以做到?”

“當然,到了最後的決選憑的是個人的實力,絕不因金錢,權勢。”我很嚴肅地說道。

“那康小姐,你想要小毛頭做什麼?”小毛頭一副上刀山下油鍋的氣勢。

“沒有別的,只是要你打探消息,幫我打探我想要的消息,告訴我有何特別的消息。然後我會付報酬給你。當然我也可以提前支付原始啓運資金。”我一口氣說出來。

“什麼始,什麼金?”小毛頭有些混亂了。

“呃,就是先給錢給你去打探消息。”

“你,給錢給我?”小毛頭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也張得大大的。

“是的,你願意嗎?”我連連點頭。

“不要別的了?還有別的要求嗎?”小毛頭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我不騙人的,你答應了嗎?”我搖醒石化中的小毛頭。

最後在我擺事實,講道理,動之於情,曉之於理的誘惑下,小毛頭終於答應我,成立丐幫!一路上,我笑得極爲開心,嘻嘻,我居然可以幫別人成立丐幫哦!天下第一大幫派呢!要不要做個打狗棒呀!我似乎覺得生活還真是精彩呀!好戲在後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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