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方麗麗鬧脾氣離家出走主到姚青木那裡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回過方家。雖然方麗麗的父親對方麗麗已經十分的失望,可是畢竟血濃於水,最近也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
方麗麗被方母從刑警大隊裡呆了回來,方震軒正端正地坐在客廳裡等着兩人。自從姚青木出事之後,方震軒和方母就不停的擔心方麗麗也會出意外,給方麗麗打電話她又不接,這可急壞了二老。
這些日子裡方母不停的抱怨方震軒,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反對方麗麗和姚青木,現在是不是也不會這樣。
方麗麗推開門,頭也沒回就朝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給我站住。”方震軒突然出聲,把方麗麗嚇了一跳。“這麼長時間你又野到哪裡去了!”
方麗麗停下腳步,連看都沒看方震軒一眼,冷冷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麗麗,你彆氣你爸爸了,這些日子你爸爸都要擔心死你了,生怕你出了什麼事。”方母勸慰道,“快和你爸爸道歉。”
“他會擔心我?”方麗麗回頭看了自己母親一眼,冷哼道:“他怕是巴不得我出事吧!”
“麗麗,你胡什麼?”方母連忙拉住方麗麗,方麗麗用力掙開方母的手,指着父親:“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反對,青木也不會出意外,我真是不明白,你們怎麼這麼死心眼?”方麗麗的眼睛像猝了毒一般看着父母二人,方震軒只覺得心中氣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這個女兒溝通,本來好好的孩子,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我和你爸爸也是爲了你好啊!”
“別了,”方麗麗打斷了方母的話,“你們總是爲我好,什麼都是爲我好,我只不過是談了個男朋友,你們就往死裡反對,你們這是爲我好嗎?你們是怕方家的家產落到別人的手裡!”
方麗麗直勾勾地盯着方母,像是要看穿她的內心,方震軒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方麗麗回頭,指着自己的父親,道:“你的眼裡就只有你們自己,你們從來就沒想過我要的是什麼!”
“從到大,你的吃穿用度從來都是最好的,我們生怕委屈了你,沒想到最後卻養出了一個這樣的白眼狼。”
方震軒神情悲痛地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是造了什麼孽,方麗麗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方麗麗的時候雖然也霸道驕橫,可是也不失真可愛。再看看現在的他,活脫脫就是一個無知怨婦,時候的靈動早就不知道消失去了哪裡。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方震軒也不知道,他也算是白手起家,一點一滴得到了今這個成績,方家的實業公司規模雖然不大,可是也算是a市裡數一數二的實業企業了。方震軒爲之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他回家的時候方麗麗已經睡了,經常幾見不到她一次,也許是在那時,他忽略了這個女兒的成長,他只是時常聽妻子提起,女兒長高了,女兒發脾氣了,女兒……
“哎……”方震軒嘆了口氣,呆坐在沙發上,如今公司岌岌可危,女兒又成了這樣,這日子要怎麼過啊!
“我是白眼浪?”方麗麗怒極反笑,“我要是真的白眼狼,我就應該把你們一個個都送進監獄,就是因爲你們,姚青木纔會死,他纔會離開我!”
“你!你!”方震軒氣的從沙發上站立起來,“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無知的女兒!方家都讓你給害慘了!”
一時氣怒,方震軒只覺得一股氣壓在自己的胸口,整個世界旋地轉起來。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方震軒被送往醫院,經過手術搶救之後確診,是急性腦中風。
方母整個人癱瘓在地上,一直以來,她都只是一個全職主婦,家裡內外一切都有方震軒做主,方麗麗更是不分五穀的主,一時之間,方家變得一片混亂。
方震軒還在重症監護室裡接受治療,方母只能是醫生什麼她做什麼,方麗麗也在一旁不話,在她的眼裡,任何人都沒有自己重要。
“方太太,我是方先生的私人律師,我姓陳,負責方震軒先生的遺產分配工作。”
來人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年男人,帶着一副黑框眼鏡,顯得文質彬彬。方母自然知道這個人,但她現在也沒什麼心情招呼他,一夜之間,丈夫病重,女兒不懂事,方母的頭髮瞬間變得花白,人看上去也像是老了十歲。
方震軒病重的消息一傳出,方家實業公司的董事們早就坐不住了,連夜準備召開董事會,方麗麗作爲方家的第一繼承人也要出席在列。
方麗麗穩坐在父親的位子上如坐鍼氈,雖然她在a大里唸了這麼久的市場營銷,可是她對學習向來是不上心的,她根本聽不懂眼前的這些董事在些什麼,她聽起來就像是聽書一般。
“乖侄女,你看我的對不對?”
其中一位董事道,方麗麗根本沒有聽見眼前這位了什麼,木然的點了點頭。
“你看,麗麗同意了,同意我們股權折現,方家宣佈破產。”
那位董事高聲呼喊,方麗麗這纔回過神來,她是什麼都不懂,可是聽見“破產”這兩個字,她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方麗麗你瘋了嗎?”
聞訊趕來的方母推開會議室的門吼道,“今我在這裡,誰也別想賣了公司!”
方麗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母親,在她的眼裡,母親一向是溫柔的,很少有這樣色厲內荏的時候。
“大嫂,自從上次我們公司高價買了地皮之後,資金流轉就出現了嚴重問題,現在那塊地皮沒有人敢接手,我們也是要生活的啊!”那位董事道,“大嫂,你和麗麗都是婦道人家,就不要阻攔我們了!”
方麗麗也不知道眼前的局勢該如何控制,面對這樣的場面,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一不做二不休,夾着自己的包包衝出了會議室。
她獨自一個人來到大廈的樓頂,俯瞰着整個a市,開始消化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