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皺了皺眉,他冷眼看着面前的這些記者,咬着嘴脣,他的目光平靜而沒有波瀾。
經過易連成的一番整頓,果然記者們都老實了許多,不再嘈雜的吵鬧,也不再沒有秩序。
“好了,可以開始提問了。”
霍琛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些記者們連忙將攝像設備準備好,一邊拿出錄音筆,準備認真記錄着。
“霍二少爺,您好,我想問一下您是怎麼樣得救的呢?之前霍太太您可能是墜崖了,怎麼您今就出現在這兒了呢?”
一個記者問到,霍琛的心裡冷笑了一聲,可是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他嘆了一口氣道:“這要多虧了這位醫生。”霍琛指了指一臉驚訝的易連成,易連成的心裡咒罵着霍琛:好你個霍琛,我在這邊幫你出主意,可你卻來讓我背鍋。
“當時是這位醫生路過那條路,看見當時意外被大貨車捲到車輪下的我,我記得當時我已經失去了意識,眼看着大貨車朝我撞了過來,我還以爲我就要這樣死在路上了。”霍琛佯裝慶幸的樣子道:“如果不是這位先生將我帶到醫院,我可能已經成爲公路亡魂了。”
霍琛冷眼看了易連成一眼,記者們一邊記錄霍琛過的話,一邊將攝像頭轉向易連成,瞬間閃光燈就閃個不停。
“好了好了,這只是我作爲一個大夫應該做的,不需要被放大了。”易連成將手擺在胸前,搖個不停,易家的家訓是要以醫術服人,從來就不是這些所謂的宣傳,如果這下上了報紙,他還不被父親家法伺候?
霍琛的嘴角揚了揚,沒有話,記者們也沒有發現霍琛惡作劇一般的笑容,轉而繼續提問道:“霍二少爺,聽聞這些年來,霍家的股權變更比較頻繁,董事會有不承認的情況,這個問題您覺得應該怎麼看?”
“正常看待。”霍琛平靜的回答:“霍氏集團是絕對的家族性企業,或許以後這種形式可能會發生改變,可是現在還沒有發生改變不是嗎?”霍琛反問在座的記者道:“既然霍家現在是絕對的家族性企業,只要霍氏集團沒有一發生改革,既然現在的霍氏集團還是在拿股權話,那麼就請沒有話語權的人閉上嘴。”
記者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多言。
“霍二少爺,我想提的問題是您如何看待霍氏集團未來的發展?”
“霍氏集團近些年來持續關注的一直是房地產,可是房地產畢竟不像其他產品一樣穩定,它的利潤空間雖然大,可是他危險係數更大,一旦這個房產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停盤或者是賣不出去,就會給霍氏集團的資金流帶來嚴重的打擊,霍氏集團是做實業發家的,這點我們不會忘記,所以在未來,霍氏集團的房地產和實業一定都會兩手抓,在穩定中求其他的發展道路。”
“那您是如何看待現在霍氏集團現如今的財產繼承人問題呢?因爲根據現在的《繼承法》分配條例來看,您和您的繼母陳雪蓮是擁有差不多的股份繼承的。”
“誰告訴你我的繼母有絕對繼承權呢?”霍琛不滿的看着那位記者,眉頭緊皺的:“現在當記者的門檻都這麼低了嗎?繼承法讀都不讀就趕來問問題嗎?”
那記者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霍琛這樣當着這麼多同行的面前掃了她的面子,瞬間臉就漲得通紅,不知道什麼纔好。
正當這個尷尬的時候,霍琛又緩緩開口,“陳雪蓮身爲我的繼母,在我父親的遺囑中持有百分之十三的霍氏集團股權繼承權,這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不贍養庶母。”
霍琛的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提起陳雪蓮,可是霍琛又不好當着這麼多的記者的面折辱陳雪蓮,只好選了一個“庶母”來博她的面子。記者們也知道這些富豪家族裡都有點什麼故事,再加上陳雪蓮本身就是續絃,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
“其他我父親的遺囑裡沒有提到的固定財產我不介意盡數分給我的庶母,他照顧了我父親這麼久,這是她應該得到的,只是霍家的股權誰也沒有資格染指。”
霍琛頓了頓又繼續道:“霍家的一切本都應該是屬於我哥哥的,可是沒有辦法,現在我的哥哥出了意外,而我又是現在這副樣子,之前的確辛苦了我的庶母,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讓我這個霍家現在唯一的男人來扛着,庶母只需要安穩的享受晚年時光就好了。”
霍琛回答的漂亮,語氣平和又不卑不亢,鮮少有人能將他同一位十七歲的少年聯繫在一起,霍琛含蓄的點頭,回答,一時間記者們也得到了許多想要得到的答案。
“現在因爲時間的問題,只能請一位記者來問問題了。”易連成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只是這些記者並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於是他連忙提醒道。
霍琛隨手指了一個全程一直都在舉手的記者,或許是因爲這位記者一直在堅持,又穿了紅色的衣服,所以顯得十分扎眼,於是霍琛道:“那個穿紅色衣服的記者,就由你來提問這最後一個問題吧!”
那記者有禮貌的起身,恭敬的朝霍琛鞠了一躬以示尊敬,然後緩緩開口問道:“霍二少爺,坊間一直都有傳聞,您和霍家上上下下的人關係並不是很好,包括您的父親,您的哥哥以及您的繼母,經常會發生矛盾,請問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您覺得爲什麼外界會有這樣的傳聞。”
聽見這位記者問這樣的問題,易連成在一邊心裡直想:霍琛啊霍琛,看你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看你面對這樣的傳聞要如何不發飆。
“不知道這位記者從哪裡聽來的謠言,誰告訴你我們霍家的關係差的?”
霍琛的眼睛裡發出了冷冽的光芒,直射在這位提問的紅衣記者上,“按照您的法,那我豈不是有蓄意謀奪霍家財產的嫌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