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恐懼 燃文
寵欲64
英禾做着無用的掙扎和抵抗,眼看着,身上的衣服,就要被男人徹底脫下……
眼角,終於留下幾行無助的淚水,她覺得,自己要完了。頭腦,頓時一片空白。
夜晚,穆霖給英禾打了將近2o通電話,均爲無人接聽,在第24通電話被告知您所撥打的電話已不在服務區。
他的心被狠狠提起,面色鐵青。以他的直覺,英禾出事兒了。
他開了車直接趕往大宅,林淑華正在客廳裡做着看報紙。
晚燈微弱,一盞孤燈懸掛略顯孤涼,穆霖的心下一緊,張口問道:
“英禾來過了嗎?”
“沒有啊。”林淑華看兒子慌張的樣子,第一個反應便是兩口子吵架了,“怎麼回事?把英禾氣跑了?”
“沒有,她現在還沒回來,我以爲她來您這兒了。”因爲林淑華大病初癒,穆霖不想讓她操心,只得用了旁的理由搪塞,“她到時候跟我說過會加班,我去她單位看看吧,手機估計是沒電了。”
“恩,快去看看吧,說不定她正等着你過去呢。”林淑華衝他揮揮手,“快去吧。”
穆霖不敢再耽誤分毫,直接驅車趕往英禾的公司。在英禾公司前的小廣場邊上,穆霖一眼看到了英禾的車,孤零零的停在那兒,他將車停穩後急忙下去,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等他滿心歡喜瘋狂的跑過去,卻發現車子裡空無一人。
一股深重的絕望從腳底升起,穆霖回過頭。
整棟大樓只有微微散散的燈光,星星點點的亮着,英禾所在的樓層全然漆黑,穆霖不甘心的還是衝進了大樓,告訴自己說不定英禾是睡着了。
不知不覺的,他已經心若懸河,從六點到七點,再到八點,這兩個小時對穆霖來說分分鐘都是煎熬,像是一把刀懸在心頭,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墜落。
因爲年齡,他還保有着鎮定,明明知道談菲兒不在江州,手機也關機,他還是給談菲兒去了電話,英禾在江州,也就談菲兒這樣一個閨蜜。
在跑過英禾公司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層樓梯,電梯,茶水間,每一件鎖着的或者是開着的辦公室,鎖着的,他就敲門,開着的他就闖進去看,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加班,張口都是,“你們見英禾了嗎?”
所有的答案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全是否定的。
穆霖越發的緊張不安,但眼下,卻無跡可尋。
他恍然間發現自己就像是一個孤魂野鬼,如果接下來,他接到任何一個有關於英禾不好的消息,那便是要了他的命。
眼下,對於穆霖來說,沒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夜色漸漸變得濃重,夜幕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緊緊的縛着穆霖讓他愈發的喘不過氣來,他是一個男人,有着一顆孤勇的內心,可是今天的黑夜,卻讓他一點安全感也無。
夜越深,露越重,他就覺得越壓抑可怕。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對穆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剜着他的心,扯着他的肉。
他回到大宅招呼樑媽說如果英禾回來了要給他消息,吩咐樑媽別驚動林淑華。自己在龍晉灣與英禾的公司之間來回穿梭。
他去過了英禾的母校,英禾愛去的茶餐廳,還有爵色酒吧,都沒有尋到她的身影。
在九點多的時候,他看了看錶,發現纔過去了一個小時。
無奈之下,他只得去報警,卻被告知失蹤不夠24個小時無法立案。最後連夜動用了他穆霖的關係,才使得警局重視這件事情。
穆霖開始回想早晨她離開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異常,他們還彼此擁吻過後一起刷牙洗臉。
穆霖的整張臉,都是僵硬的,他的眉宇見形成一個深重的川字,眸光深黯,還夾帶着些絕望。英禾從小到大的事情開始從他的腦海中像是電影一般過場。
他猛地搖了搖頭,覺得這不是好兆頭,英禾又不是傷了死了,幹什麼要回光返照似的從頭到尾想一遍。
他不知道,因爲英禾的失蹤讓這份感情的彌足珍貴變得放大清晰,變得,深且沉。
英禾,你到底在哪。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穆霖在心底一遍遍的問自己,從早上分別後,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聯繫。已經超過了十二個小時,他能找的地方,全部找了。
說不定,英禾在別的地方。
穆霖心中一亮,跟警局打過招呼之後直接開車回了龍灣別墅,把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先是回家,將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陽臺,每一間臥室,廚房,樓上樓下包括車庫。
接下來,他還是徒步沿着龍灣尋找,整個海邊,街道,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喊了多久,到處,都沒有英禾的影子。
有一瞬,他甚至將在海邊結伴漫步的幾個女孩兒中的其中一個認作了英禾,瘋狂的跑上去,才發現並不是。
他是太害怕了,害怕到產生了幻覺。害怕到心神俱失。
等莫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穆霖才突然間覺得腿有些痠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四十五分了,指針滴滴答答的小跑着,穆霖只希望時間能過的慢一點,他的英禾,千萬千萬,別出了意外。
他坐在街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哪了,他只是覺這樣每一處尋找,說不定在哪個角落,就尋到她了。
寒毛從後背豎起,一陣陣涼風灌面而來,雖然走了這麼多路出了很多汗,穆霖還是覺得渾身發冷。這是他活了將近4o年,頭一次,感覺到害怕。
恐懼這個詞兒,一直不在他穆霖的詞典裡,可是今天,他徹頭徹尾的感受了,來自於深夜的恐懼。
莫凡將車子停在路邊,一路開車只聽穆霖說自己在某條街上,沿街開來,才慢慢的看見了他整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孤獨的身影。
像是被夜色吞噬。
莫凡靜靜地走向他,默默的遞了支菸,幫穆霖點燃。
“她跟你鬧彆扭了?”莫凡低聲問道。
“沒有,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穆霖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爲累還是因爲暫時失去英禾的恐懼感。
“怎麼發現她不見了的?”
“晚上,她每天晚上我要是不去接她,開車六點多一點就能到家,偶爾做個地鐵,也超不過七點,今天直到八點多她也沒回來,莫凡,這不正常,我給她打手機,前面是不接,一開始我以爲她加班不方便,可是後來我還是擔心,打了2o多個電話都不接,第24通電話說她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再後來我到處找,也不記得打了多少,不是關機就是在服務區,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
穆霖焦急還有些絕望地說着這些字句,眉頭緊鎖,頭深深的低下去,兩腿叉開,雙肘撐在膝蓋上,不停的插入自己的發間,臉頰側面細細碎碎的汗珠,還有面上那一抹無法遮掩的愁雲,盡顯一個男人的無助,和絕望。
莫凡點點頭,“報警了?”
“報了,好不容才立了案,我跟他們說分頭行動。他們正在調每個路口的行車記錄,圖片放大,看看哪個車子裡有英禾。”
“彆着急,等等看。”
“我他媽沒法等!”這大概是莫凡聽到穆霖第一次爆粗口,他是個堅毅的男人,個性並不鮮明,只會埋頭做事情,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到最好,平日裡也不會凸顯自己的性格和情緒,這大概和林淑華對獨子的教育和家庭的殘缺對他造成的影響有關。
總之,穆霖在旁人眼裡,一直是個安靜的男人,即使在最瘋狂的時候,他也能保有理智,這一點,莫凡一直匪夷所思。
直到今天,莫凡才意識到,一直保持理智是因爲,還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到臨界點。
可是英禾,是他的臨界點。
一觸即發。
上一次見他發火,是四年前的酒吧中,同樣是因爲英禾,莫凡親眼目睹這個安靜紳士且沉穩的男人將一個地痞流氓打的滿地找牙。
這一次,還是因爲英禾。
呵呵,莫凡在心底暗自嘲諷,也許每個男人在最初和最後,都會遇到一個像薔薇一樣的女子,鑄造他們心中的堡壘,是堅韌,也是軟肋。
旁人碰不得,而她,卻一碰即碎。
莫凡狠狠的點點頭,“走,兄弟陪你找。我去城西焦海那邊開始找,我再叫幾個人幫忙,你看看你手下能叫幾個就叫幾個,人多力量大,咱們電話聯絡。”
“謝謝。”穆霖對着莫凡深望一眼,抱拳搖道。雖然言簡意賅,但是無論從表情還是從肢體動作上,無不表達着一個含蓄男人的感激之情。
夜正深,風涼薄。
兩個大男人各自在城東城西分頭尋找着穆霖心中的佳人。
睜眼,是無盡的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門縫處幾縷昏暗的燈光。
她試着動了動身子,卻傳來一陣來自神經處的疼痛,讓英禾呲牙咧嘴的嗚咽着。
嘴被大概是破布死死的堵着,手被反剪着向後緊緊綁縛,身子狠狠的墜痛着。
這是哪?
穆霖,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