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也暗暗吃驚滿桂的勇武和蠻橫,竟然說動手就動手,幸好有高德威和高德猛擋了一下,讓他能夠跟滿桂對上一拳,他的力道在三百八十斤上下!滿桂的力道卻有四百多斤,這一下對拳,讓崇禎皇帝朱由檢後退了三步,滿桂後退了兩步!
百姓們一看滿桂說動手就動手,同時大聲的助威,老百姓不敢動手,助威是夠分量的,圍觀民衆已經聚集了三四千人!
傷兵們一看總兵動手,立時也拔出刀來聲援滿桂,場面幾近失控!
盧象昇一看滿桂還要再上,連忙拉住!“滿大人,這是要出大亂子啊!這裡是京師!你別忘了!”
崔應元也拔出腰刀,“錦衣衛聽令!在場衆人全都不許動!誰敢動一下,格殺勿論!”
隨着崔應元的吼聲,一百多跟着崔應元來的錦衣衛都同時拔出腰刀,繡春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老百姓的人羣中也混有幾個錦衣衛便衣,不斷的呵斥控制着人羣,場面即刻得到了控制!
滿桂被崔應元這一吼,立刻也恢復了理智,同時嚇出來一身冷汗,不管他的地位多高,功勞多大,這裡畢竟是京畿重地!不是他的中軍大帳,並不是他耍威風的地方!而且他也看出來崔應元對這個面具後生的迴護之意!知道他的來頭可能不小!忙對着一幫拔刀的傷兵們喝道,“誰讓你們拔刀的?快收起來!”
崔應元雖然向着檢荀樓,知道他是王承恩的外甥,胳膊拗不過大腿,要是真的追究起來,十個正三品的滿桂,也頂不過一個從七品的檢荀樓!不看明面看靠山,這是官場的鐵規則!但顧慮到滿桂軍方大員的身份,崔應元還是喊道,“檢少爺,滿大人,別爭了,要不然先這樣吧,滿大人,你先回去,鬧事的傷兵讓五城兵馬司的人先帶走!檢少爺,你回去請王公公來,這事鬧成這樣,最後自當由聖上乾綱獨斷!再爭執下去,一會建奴大軍打來的話,損失的還是朝廷啊!”
朱由檢對於這個安排沒有意見,滿桂大怒,“不行,人必須由我帶走!軍營的人,必須由軍營處置!這些兄弟都是跟建奴打仗負的傷!他們是功臣!不能讓他們去衙門受刑!他們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上面!”
一夥傷兵也大聲道,“對!我們哪兒也不去!我們要回軍營!我們要死在戰場上面!我們不能被押到衙門去受辱!”
崔應元皺了皺眉頭!盯着檢荀樓,全場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這個七品小旗的身上!
檢荀樓踏前一步,一股正義感包圍周身!“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欺負老百姓,不能往老百姓身上插刀子,你們打仗是爲了老百姓,轉過頭來又去欺負老百姓,這不是適得其反了嗎?好,既然你不願意他們被押往五城兵馬司,那這樣,讓五城兵馬司的人就地看押!就在這甕城之中,我現在去找王公公,讓王公公去請皇上的聖旨,這總可以了嗎?”
滿桂的腦子沒有崇禎皇帝朱由檢轉的快,楞了一下,沉吟着點點頭,“這個可以,但不能出盧大人的城防範圍!等王公公來了,老夫也要進城,當面爲咱的這些兵求情!”
這樣處置,是暫時最好的方法了,五城兵馬司,錦衣衛和巡城御史衙門,城防營都沒有意見,百姓們也坐觀事態發展!
崇禎皇帝朱由檢瀟灑的跨上了戰馬,帶着受了輕傷的高德威和高德猛往內城而去!
王承恩的耳目也不少,早已經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暗歎讓皇帝能夠隨意出宮,這就是一個天雷啊!埋怨歸埋怨,早就調動好五百大內侍衛,正要往城門而去!在宮門外碰上了策馬揚鞭的檢荀樓,心中方纔安定了不少!
王承恩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皇帝見禮,搓着手,樣子有些滑稽。
檢荀樓此時怒氣未消,一下子跳下馬來,“王公公,屬下有事情稟報,我們到府中再說吧。”
王承恩看出皇帝動了真怒!忙揮手對一衆大內侍衛道,“都在原地待命!”緊緊的跟着皇帝往自己宮外的私宅而去!
崇禎皇帝朱由檢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自己是王承恩的外甥,現在還不是皇帝呢,忙又走到了王承恩的背後,兩個人倒是也有默契,王承恩並沒有說什麼,進了私宅就直接往後院深處去了!
“皇上,這等小事,就算了吧?現在正在打仗,對軍隊的問題,不是小問題,慢慢來?”王承恩試探着問道,他看見朱由檢要回來,就知道他是要回皇宮換衣服,親自去城門~!
朱由檢沉聲道,“不行!你現在去外面等着,今天的事情,朕必須親自解決!大明的軍隊,必須心中只有皇帝,只有國家!只有律法!”
王承恩不敢再說什麼,只得等皇上進入密道之後,再退回了宮門外等待。
不出一刻鐘,皇帝就帶着大隊車駕從宮中出來!車駕旁是曹化淳和楊四慶,爲什麼皇帝出來的這麼快,因爲皇帝的內宮庭院離着宮門並不遠,曹化淳和楊四慶又時刻在庭院外等着侍駕的!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往城門而去!此時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各個衙門口當然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全都在爲錦衣衛的高調而納罕,沒有想到一個錦衣衛的小旗竟然有如此霸道?但不關自己家的事情,誰敢出來瞎攙和?只有兵部尚書餘大成是逃不脫的,本來五城兵馬司就是歸兵部管轄!五城兵馬司的坐堂又是自己的親侄兒於炳良,他不得不帶着於炳良,趕緊找到了袁可立和錢龍錫,還有帝師徐光啓!這三人都是四朝老臣,加上他餘大成平時做人不差,是以將這些大佬一併請出!希望能夠爲侄兒說點話,最好不要波及自己的侄兒!
徐光啓時任禮部侍郎,萬曆四十六年(1618)北方後金叛亂軍隊襲擊邊關,經人介紹推薦,明廷召徐光啓於病中。徐光啓在寫給焦竑的信中寫道:“國無武備,爲日久矣,一朝釁起,遂不可文。啓才職事皆不宜兵戎之役,而義無坐視,以負國恩與師門之教”。他不但自己力疾赴命,同時還感召別人放棄安適生活,共赴國難。至天啓三年(1621)的三年多時間裡,徐光啓從事選兵、練兵的工作。這期間,焦竑把徐光啓推薦給自己的同年登萊巡撫袁可立,徐光啓在兵器方面的才幹得到袁可立的充分賞識,後來二人在戰略思想上都主張加強對朝鮮的控制,只可惜在天啓四年二人受到閹黨的排擠而先後離職。說來也真是巧合,袁可立和徐光啓是同年同月生,又是同年同月死。這時的徐光啓和袁可立雖已年逾60,而保國守土的愛國忠心,昭昭可鑑,不讓壯年。
萬曆四十七年(1619),徐光啓以詹事府少詹事兼河南道監察御史的新官銜督練新軍。他主張“用兵之道,全在選練”,“選需實選,練需實練”。這期間他寫了各種軍事方面的奏疏、條令、陣法等等,後來大都由他自選編入《徐氏庖言》一書之中。但是由於財政拮据、議臣掣肘等原因,練兵計劃並不順利,徐光啓也因操勞過度,於天啓元年(1621)三月上疏迴天津“養病”,六月遼東兵敗,又奉召入京,但終因製造兵器和練兵計劃不能如願,十二月再次辭歸天津。
魏忠賢閹黨擅權時,爲籠絡人心,曾擬委任徐光啓爲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協理詹事府事的官職,但徐光啓不肯就任,引起閹黨不滿,被劾,皇帝命他“冠帶閒住”,於是他回到上海(1624)。在上海“閒住”期間,他進行《農政全書》的寫作(1625一1628)。徐光啓自編的軍事論集《徐氏庖言》,也是此時刊刻出版的。天啓五年(1625)閹黨彈劾徐光啓練兵爲“孟浪無對”、“騙官盜餉”、“誤國欺君”等等,《徐氏庖言》的出版正是對這些不實之詞的回答。
崇禎帝即位,崇禎元年(1628),徐光啓官復原職。
“徐大人,我知道你平時不是有特別大的諫言是不會參合這些事情的,但今天的場面太大,不得不麻煩老兄啊!拜託了!”餘大成給徐光啓深深的鞠躬。
徐光啓點點頭,“大成兄,不用見外,前陣子老夫病了,朝廷和京師連番出大事,現如今老夫抱病也要去看一看的,不知道爲什麼皇帝近來的心性有些改變,雖然說是好事,但爲君者處事太過操切,也是一項隱患,我跟你去!”
錢龍錫是熬不過餘大成纔來的,此時聽見有徐光啓肯出來,自然高興不過,在官職上,徐光啓雖然不如他,但在皇帝面前的分量,徐光啓要比他這個內閣輔臣大的多!又有餘大成說動了袁可立,四個老臣急急忙忙的去追趕聖駕。
本來餘大成還想去找孫慎行,但孫慎行不在府中,也不在衙門,事情緊急,餘大成只能跟三個夠分量的老臣一起去找皇上!
御駕親至!負責城防的盧象昇早就嚇破了膽!雖然不認爲今天自己的處事有什麼過錯,但皇帝親至的壓力,大如天!
趕着來的五城兵馬司坐堂於炳良和還沒有走的錦衣衛都督崔應元更是嚇得半死!尤其是崔應元,他從崇禎皇帝朱由檢登基至今,還沒有見過皇帝的面呢!雖然有送銀子給王承恩的事情在先,但天威難測!心下惶惶不安!
“萬歲萬歲萬萬歲!”山呼萬歲的聲音中,老百姓和各衙門中人跪了一大片!看熱鬧的還沒有散去,又來了許多被傷兵迫害的百姓,加上越聚越多的官府中人,讓這片城牆邊格外熱鬧!大家都沒有想到皇帝的效率如此之高,這麼快,皇上就親自來了?
所有人跪在地上,只覺得能夠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畢竟跟皇上在這麼近距離的一個空間中,不是經常能夠碰到的事情!
王承恩在來的路上並沒有跟皇帝有過什麼交流,此時也是惶惶不安!皇帝的脈搏,他是越來越抓不住了!戰時的軍民關係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處置的不好,會出大亂子的!他擔心年輕的皇帝又要大開殺戒!
崇禎皇帝朱由檢坐在御攆上,看了看跪着一地的臣民,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作爲一個執政者!時刻保持冷靜的頭腦是必須的!即使是怒,也要冷靜的怒!“大家都是我大明的子民,朕是大明的皇帝,皇帝即天子,這天是什麼?是老百姓!貪官污吏要殺,驕兵悍將要殺,一切欺凌老百姓的惡勢力,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他的地位有多高,作用有多大!不爲老百姓辦事的,要革職!欺凌老百姓的!朕都要殺!殺!殺!”
皇帝的基調一定,盧象昇嚇得魂都飛了!那個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和趕來的五城兵馬司於炳良更是嚇得差點坐在地上!幾十個被綁着的傷兵倒是比這幾個人鎮定,卻也有幾個人嚇得當場**!
崇禎皇帝朱由檢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今後凡是看見欺負人的,不管他是當官的也好,當兵的也罷,老百姓都要自衛反抗!看見的可以一起反抗,對不法行爲絕不姑息縱容!有看見當做沒有看見的,一律按照包庇罪論處!史可法!將這件案子中,不維護大明律的官員,不問官職高低!統統拿下!”
史可法跪在遠處,以爲自己聽錯了,沒有想到皇上竟然知道自己一個從九品吏目的名字?擡起頭來,正看見皇帝在對着他點頭,方知道沒有聽錯,皇上是在跟他說話,忙站起身來,“你們幾個跟我來!”
他點了幾個巡城御史衙門的衙役出來,對着跪在地上的那個一開始就來了的五城兵馬司的北城副指揮,“拿下!”
這下將在場官員都嚇得半死,沒有想到一個吏目竟然大膽至此!兵馬司副指揮是從四品的大員啊!
巡城御史衙門的坐堂更是嚇得直擦汗,心說你一個吏目也算是芝麻官了,三十歲的人了,怎麼跟個愣頭青一般?這是要讓我巡城御史衙門將人都得罪光嗎?
史可法認爲拿下這個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就夠了,他是直接管事的官員,他剛剛不敢執法,這是在維護法紀!已經可以給皇帝和百姓們一個交代了!“啓稟陛下,瀆職官員已經拿下。”
崇禎皇帝朱由檢淡淡道,“就他一個人嗎?這兒不是跪着不少大臣?看見了不管的,也是瀆職!”
盧象昇和崔應元一聽皇帝這話,就差要喊冤了!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打死也不來躺着蹚渾水!當時裝病不就完了嗎?
史可法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只覺得血都涌上了頭頂,人瞬間就有些神志不清了!晃了晃,差點沒有站穩!卻有些進入了呆滯狀態,再往上就是正三品大員了啊!那都是能夠進入殿堂的國家股肱之臣!
崇禎皇帝嘆口氣,當官畢竟是需要歷練!不是說上臺面就能夠上臺面的!光有熱血,沒有城府和歷練是不夠的,“傅永淳!你去將包庇傷兵鬧事的官員拿下!”
傅永淳一驚,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點自己的名字,心中是又喜又驚詫!但他的年紀四十,畢竟比史可法老辣一些,扶着顫抖的雙腿站立起來,顫抖着聲音對那幾個愣住的衙役道,“將盧象昇和崔應元拿下!”
全場一片譁然,沒有想到這個從六品的兵科給事中有天大的膽子,竟然真的敢說這樣的話!盧象昇是御林軍主將,崔應元是錦衣衛提督,這都是頂天的官員啊!幾個衙役都忍不住看了看皇帝,腳步移動的甚爲緩慢,只覺得這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時刻!誰知道巡城御史衙門的小小差役,竟然能夠當衆索拿這些正三品的大員?
朱由檢淡淡道,“怎麼?沒有聽見傅永淳的話麼?”
幾個衙役如夢方醒般的將鎖鏈套在了盧象昇和崔應元的頭上,兩個人倒也老辣,誰都沒有吭聲,此時在衆人面前跟皇上理論是最不智的一種行爲!
朱由檢對身邊的王承恩道,“傳旨讓滿桂進城來!讓老百姓開始指認在京城肇事的兵勇!”
王承恩不知道皇上要幹什麼,但是當着衆人,也不便在這個時候給皇上什麼意見,只得一一照辦,有皇帝主持,天下就沒有什麼難事!
肇事的八十九個傷兵被指出!除了原先就被抓的五十多個,還有三十多個心存僥倖的躲在傷兵中企圖矇混過關的也被指出。一起被押着跪在城門邊上。
滿桂和餘大成,錢龍錫,袁可立,徐光啓四個老臣幾乎是同時到的現場,一看見這幅場面,衆人都明白了!滿桂哪裡還有崇禎皇帝朱由檢初見時候的威風!弓着背縮着頭,惶惶不安的跪在地上,就這樣還是被傅永淳叫人索拿了,讓他跟盧象昇和崔應元跪在一起!
餘大成看見這幅場面,哪裡還敢說話,躲在其他的三個老臣身後。錢龍錫,袁可立和徐光啓三人也不知道此事該跟皇上說什麼,也不知道皇上接下來要怎麼做,似乎只是讓人索拿,還不知道皇帝下一步的旨意!
崇禎皇帝淡淡道,“於炳良,你是五城兵馬司的坐堂,朕今天要看看你當着衆人的面審案!斷案!大明律知道嗎?開始吧!”
於炳良扶了扶官帽,“下臣接旨!”剛一站起來就摔了一個大跟頭,全場無人敢笑,餘大成羞的閉緊了眼睛!
崇禎皇帝朱由檢沒有說什麼,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扶手上面,像是看戲一般看着於炳良,對於他的印象,已經打了一個很大的折扣。
於炳良好不容易纔邁着千斤的重步到了場中央,在寒風中卻早已經被汗溼透了官服!剛剛想像平常審案一般說,堂下何人?卻又想起現在並不是在公堂之上!一個怪腔怪調的堂字,才發出一半,又被他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聽得在場衆人都覺得心酸,偷偷看於炳良,臉色蒼白,眼眶發黑!好像隨時會昏倒,老百姓還是第一次看見審案的人,比犯案的人還要痛苦的表情!
餘大成看見侄子半天說不出話來,心急如焚!他就這麼一個侄子,花盡了心思纔給他鋪好了這官道!眼見着侄子是無論如何上不得檯面了!不得不站了出來,“啓奏聖上,於炳良身體不適,老臣是兵部尚書,老臣懇求皇上讓老臣代爲審理?”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昨日上朝沒有身體不適,今日上朝也沒有身體不適,現在要辦公了,你身體不適,好,很好,既然身子這麼弱,病退回家吧,這個官,你不適合!餘大成,你來審理!”
於炳良和餘大成兩個人聽見皇上的話,都是腿根子發軟,都是差點當場昏倒!餘大成跪下領旨,於炳良跪下就沒有站起來,真的暈了過去,被兩個御林軍給架出了場外!
餘大成看見侄子被架出去,心疼的要命,卻掙扎着站了起來,能夠做到內閣大臣,這心理素質不是一般官員可以比較的!
餘大成清了清嗓子,瞭解了被指控的一干肇事傷兵犯下的過錯,大部分是白吃和白拿,只有四個人是犯了**民女的案子!餘大成將那四人定了死罪,斬立決!將另外人等處以四十刑杖到八十刑杖不等的處罰!判的既快且明白!看的崇禎皇帝朱由檢暗暗點頭,能進入內閣的股肱大臣,確實是有些能力的!即使有些昏昧,綜合素質也是比史可法和傅永淳這些新人要強上不少,國家畢竟還要這些人,全讓一幫愣頭青上場要壞事!對於殿堂大臣來說,確實不上四十歲都屬於愣頭青!能進入殿堂的,哪個不是在官場千錘百煉出來的?即使是貪污受賄,溜鬚拍馬上來的,能夠進入金字塔頂端的,都沒有等閒之輩!
“啓稟皇上,老臣審完了,至於這幾個官員,理應由大理寺和吏部,御史臺會審,老臣不敢妄自評議。敢問皇上要不要當衆行刑?”餘大成拱手跪下,向皇上交旨。
餘大成不愧是四朝元老,行爲作事滴水不漏!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頭道,“會審是爲了公平,今天當着朕和衆多百姓,你直接審吧!不用會審了,朕給你批覆!”
餘大成爲難的看了看自己請來的幾個救兵,錢龍錫,袁可立和徐光啓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