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朱由檢心中一突,他知道鄭月琳說的那個女大夫是誰,是客巴巴,被他改了名字叫張敏的!王承恩跟他彙報過一次,他沒有往心裡去,就同意了鄭月琳跟張敏的見面,沒有想到鄭月琳後來還去見過好幾次了。
“你知道那女大夫叫什麼名字嗎?”崇禎皇帝朱由檢問道。
鄭月琳點點頭,“知道啊,叫張敏,挺好聽的是嗎?好像年紀不輕了,四十出頭了好像,我問過她一次,跟她挺談的來的,她愛聽我說些外面的事情,我愛聽她說些病人的事情。有時候談起一些大明新法的事情,她還能有獨到的見解呢,臣妾覺得她挺不錯的,人好,也聰明,醫術也非常好,找她看病的人很多,但除了是王公公同意的,一般人都沒有辦法找她看病,所以她的名氣很大呢。”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動神色的問道,“你見過她的樣貌了嗎?”
鄭月琳搖搖頭,“沒有,這纔是最奇怪的地方,我跟她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自從上次帶熊家慧去看發燒,應該有一年多的功夫了吧,不知道怎麼搞的,卻一次都沒有看過她的樣子,她總是戴着一個大口罩,有一次臣妾問她爲什麼不摘了口罩,不氣悶麼?她說她臉上有道疤痕,不想讓人家看見她的樣子。”
朱由檢點點頭,不再說什麼,想起客巴巴,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會讓他覺得舉棋不定,他現在是早就沒有了要殺客巴巴的心思。要殺的話。當年就殺了。但凡是跟他有點什麼的女人,隔三差五的,他還是會偶爾想起,要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客巴巴,那是假的。
“皇上一定認識這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的身份一定很特殊,臣妾以後不會去找她了。”鄭月琳忽然輕輕的伏在朱由檢的胸口道。
崇禎皇帝朱由檢一驚,“你說什麼?”
他既然不想殺客巴巴。但如果有外人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客巴巴的話,那將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情,因爲對外宣佈的是,客巴巴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鄭月琳輕輕的嘆口氣,“皇上不想讓月琳知道,月琳就不問,只是月琳如果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透的話,皇上也不會什麼事情都跟月琳商量來着。她的事情,既然都到了要驚動王公公的地步,身份一定不簡單。又不能夠用真面目識人,說明身份非但不簡單。還見不得人,臣妾猜想,這女人……不說了,反正臣妾以後不會去見她就是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苦笑一下,“太聰明瞭,也不是什麼好事,似乎這天下就沒有你推理不出來的事情,難怪人家現在都傳你是個女包青天呢。”
鄭月琳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臣妾就是女包青天,臣妾要讓大明的秩序清清楚楚,端端正正的,從上到下都遵紀守法,只有有了穩定的社會秩序,才能夠爲皇上發展經濟提供保障。”
朱由檢並沒有因爲鄭月琳轉移了話題,就忘記了客巴巴的事情,“你喜歡跟她做朋友,就跟她做朋友吧,這是朕允許過的,事實上,她能夠接觸的人非常少,她就你這麼一個朋友,如果你再不理她的話,那她就成了坐牢差不多了。”
鄭月琳哦了一聲,“難怪張敏那麼喜歡家慧,原來,她都沒有辦法接觸人啊?臣妾還以爲只有像臣妾這樣的高級別官員,纔有機會跟她接觸,搞了半天,她就只能接觸臣妾而已?”
“記住,張敏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她的確是一個身份特殊,而且見不得光的人。”朱由檢鄭重的跟鄭月琳道。
鄭月琳也認真的點點頭,“臣妾知道了,張敏挺可憐的,臣妾雖然只看她的眼睛,就知道這女人應該長的挺漂亮的,卻沒有辦法見人。陳圓圓是皇上安排來陪着家慧的,而臣妾自己則鑽進了一個套子,臣妾現在反而成了陪着那個張敏的人了呢。”
朱由檢在鄭月琳的秀髮上面輕輕的撫了撫,“朕可沒有讓你去陪她,你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以你自己爲主便是了,馬上要過年了,朕可能又要一陣子沒有辦法到你這裡來了,朕這一年多當中,除了到你這裡,哪個貴妃都沒有招幸過。”
鄭月琳心中暖暖的,卻撅起個小嘴,“臣妾不信,您連張慧儀那兒也沒有去過啊?”
不說張慧儀還好,說起張慧儀,崇禎皇帝朱由檢心中就一陣發悶,點點頭,“是,朕也許就不該娶她,不該打擾她的生活,朕自己都沒有時間,卻要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讓人家活受罪。”
鄭月琳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皇上對臣妾最是寵愛了,您這樣說,臣妾壓力很大呢。”
被圍在豫北的一部分農民軍,利用險要的山區地形,突圍到五臺山地區。但不久又殺出五臺山,重返豫北。左良玉、湯九州以及倪寵、王樸所率的兵馬前後夾擊,農民軍損失慘重,形勢越來越不利,隨時有被圍殲的危險。
隨着天氣越來越冷,官兵攻勢越來越兇。
崇禎六年冬,高迎祥、張獻忠、羅汝才、李自成等24營10餘萬人突破官軍包圍,經澠池縣突破黃河防線,轉進至明軍力量薄弱的豫西楚北,以鄖陽爲中心,分部來往穿插於豫楚川陝之間,利用官軍分兵守境,互不協同的弱點,進行遊擊性質的流動作戰。明軍不得不分兵把守要隘,窮於追剿,陷入戰線過長,兵力分散的困境。洪承疇爲改變被動局面,以重兵包圍起義中心地區,實施重點進攻,高迎祥義軍接連敗於確山、朱仙鎮(今河南開封市西南)等地,被迫轉入西部山區。
明廷爲改變“事權不一、相互觀望”被動局面,改用“集中兵力,全面圍剿”方針。以陳奇瑜爲五省總督,統一指揮陝晉豫川及湖廣官軍,由四面分進合擊,企圖一舉盡殲各部義軍。義軍相繼轉進漢中,圍剿落空。
高迎祥等破房縣(今屬湖北)、保康(今屬湖北)入四川。二月攻夔州(今重慶奉節)、破大寧(今四川巫溪),爲四川石砫宣撫使秦良玉所扼。就分義軍爲二,一路走湖廣,另一路由高迎祥率人馬衝破敵軍防線進入陝西南部。六月,迎祥奇兵出太行,沿摩天嶺西下抵武安,擊潰明總兵左良玉軍,乘勝襲取懷慶、彰德二府,徑攻衛輝。七月,與獻忠等部合兵河北。八月,戰明將湯九州部於河南的牛尾、柳泉、猛虎村。是年十一月,迎祥計賄監軍太監楊進朝,以假降乘黃河封凍,潛從毛家寨飛渡入豫,破澠池、伊陽、盧氏三縣。間道盧氏山,走內鄉,經棗陽、當陽進入湖廣,破夔州,攻廣元,逼四川。
崇禎皇帝朱由檢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態度,他在盼着是不是歷史能夠重新兜轉回來,上輩子他是因爲被建奴給牽制的找不到北了,沒有辦法將注意力放在反民大軍的身上,這一世,情況要稍好一些啊。等着看,能不能有所好轉?
崇禎七年,明廷擢陳奇瑜爲兵部侍郎。總督山陝、河南、湖廣、四川諸路軍馬,與御林軍盧象升,洪承疇,孫傳庭等多路人馬,水陸並進,四面包圍夾擊義軍。義軍四出河南、浙川、商雒等地。迎祥、自成入陝,誤入興安(今安康)車廂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