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伯張國紀和張富民聽見徽州商幫的總商徐宏根說要跟山陝商幫聯手,都很好奇,他們都知道,山陝商幫和徽州商幫歷來都是面和心不合,明爭暗鬥從未停止過,不知道這合作是怎麼回事?
徽州商幫總商徐宏根是什麼樣的人物?一看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太康伯張國紀和張富民在擔心個什麼,即想着要弄錢,又怕擔風險!世上有這樣的好事嗎?有!老子徐宏根就給你們指出來一條這樣的好路,絕對的沒有半點風險的好路!
徽州商幫總商徐宏根微微的一笑,“老國丈,你聽我說,上回我們徽州商幫在揚州招標大會,因爲大明鹽煙茶馬超標,和山陝商幫對着幹,結果山陝商幫有王承恩的外甥檢荀樓幫襯着,贏了我們徽州商幫,這一回啊,我們索性就跟山陝商幫聯手!他們山陝商幫的實力不如我們徽州商幫,只要是公平的環境下,贏的一定是我們徽州商幫!您這麼有見識,您看看,這你們張家在中間,既不要出什麼銀子,也不用你們出什麼力氣,情等着拿錢分紅利的好事呢。您說是不是?”
太康伯張國紀摸了摸鬍鬚,“徐總商難怪生意做的這麼大,這麼好,實在是海量胸襟啊!這招確實高明,富民,跟着徐總商多學這些正道。”
張富民聽得也是怦然心動,但是想到要去有求于田建章,有些不願意,“徐總商,以我們徽州商幫的實力。再以我張家在大明的地位。也不用去求着他田建章吧?萬一熱臉貼了冷屁股。豈不是無趣的緊?您看看,我是不是不要去找那個田建章了啊?”
徐宏根眯着眼睛,微微的一笑,“國舅爺無需擔心,您跟那個田建章也沒有鬧翻,我跟他都吵過多少回了,也並不擔心,咱找他。那是給他們面子呢,實際上,他也巴不得跟咱們兩家聯手的,咱們財大氣粗,真的要跟他們對着幹,頂多是便宜了朝廷罷了,您說呢?”
張富民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也就笑了,“徐總商確實是海量胸襟。張某佩服了!好,我就跟你走一遭吧。”
徐宏根急忙道。“那,張總商請。”
張富民聽見徐宏根喊自己張總商,好不高興,這徽州商幫的總商,可能比他這個前國舅爺的面子更足的呢,點點頭,“徐總商請。”
陝西會館中,田建章怎麼都沒有想到徐宏根將這個張富民拉到了徽州商幫,還讓張富民做了總商,還要來跟自己合作,田建章是知道徐宏根的能力的,雖然是世家子弟,在江南官場和商場,那可卻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啊!跟張富民這等的草包絕對不可同日而言。
田建章弄不懂徐宏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既然張總商和徐總商都有這個意思,那在下和山陝商幫自然是求之不得,做生意的,貴在和氣生財,兩家能夠合在一起有商有量的,對下面的商人和那些個散幫都有好處。”
徐宏根一拍巴掌,“痛快,還是田總商大人大量,快人快語!要不然我時常跟人說,如果我徐宏根有一個朋友的話,那這個朋友一定是田總商的!大勢已定,今兒咱三人就不醉不歸可好?”
張富民一看看這麼順利的就談成了徽州商幫和山陝商幫合作的事情,覺得自己能力無限,也非常的高興,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錯,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我也就不去計較聚湘樓的事情了。”
田建章暗暗的恨,心道,要不是你縱然手下胡作非爲,做的太過分了些,會惹惱了那檢大人嗎?你還不跟老子計較?
徐宏根看見田建章的臉色不好看了,急忙打圓場,“今日高興,以前那些個不開心的,都別提了,這錢不有的是嗎?只要今後兩家商幫能夠和氣生財,大明的錢,多的賺不完那。”
三個人當日是喝的大醉,都盡了酒興,第二日,田建章小心防範,但是這個徐宏根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並不像是以往那般靠着徽州商幫的強大經濟實力來欺壓山陝商幫和一些散幫,真的做到了他昨日的承諾,整個北京和天津的城防外包,徽州商幫拿下了北京的城防重建,而山陝商幫拿下了天津的城防重建工程,至於京津地區內的那一萬多塊工程用地,也基本是按照各家的財力得到了分配,雖然還有很大的一個口子,但是京津地區重建的雛形,基本確立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扮作檢荀樓主持的招標大會,也同樣對於這個結果非常的滿意!私下找到了田建章,“你們跟徽州商幫合作的不錯啊。”
田建章點點頭,“這徐宏根這次倒是做的挺漂亮的,一副商賈大家的風範,只不知道這背後還有什麼?”
崇禎皇帝朱由檢一驚,“你覺得還會有什麼?”
田建章搖搖頭,“我也是猜測,具體的不知道,但願一切太平吧,只是感覺不好。”
崇禎皇帝朱由檢憂慮了,這個京津地區的整體重建,關係巨大,他拿着那些京津地區的工程門面的使用權來招標,也是因爲朝廷沒有錢,不得已而爲之,反正只要北京和天津的城防能夠修復,朝廷損失一些,倒也沒有什麼,崇禎皇帝朱由檢相信過不了兩年,北京和天津繁榮起來,這些損失很快就能夠挽回的!
“他們徽州商幫以前跟你們合作過嗎?他們都是怎麼對付你們的?”崇禎皇帝朱由檢問道。
田建章搖搖頭,“從來沒有合作過,這些徽州商幫的大部分人還是不錯的,但是有一小部分人做生意就很不地道了,不像我們山陝商幫,雖然小氣了些,卻做生意都是規規矩矩的,他們很喜歡拖着人去打官司。”
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一笑,“這也不怕,官司的事情,是朝廷管着的,我能夠說上話,放心吧。”
田建章點點頭,也就放下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