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不覺得苦,從小爺爺就跟我說過,小蠻的責任就是保護好令主。可是,”小蠻愧疚地道,“我什麼也做不好。”
“好啦,什麼時候在我面前說話這麼悲悲切切了,”秦晚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您說看見了容泌,不知道她這一次會帶多少人來,容泌狠毒無恥又陰險狡猾,現在飛戟和流風又不在,我們就這幾個人,我擔心……”想到剛纔秦晚說的話,小蠻又開始擔心。
“有些奇怪,”秦晚若有所思地道,“我原本以爲公冶長和莆生會在桃緋消失後出現,結果他們卻蹤跡全無,實在有些蹊蹺。”
“會不會這一次他們跟着容泌一起來了?”小蠻很緊張,公冶長也就罷了,莆生這個人,的確太可怕了,他善於換臉易容,隱藏身份。
甚至直到現在,她也不能確定自己所看見過的哪一張是他的真面目。
“公冶長這個人其實本性不錯,而且他擅長的並非是暗殺打鬥,若是要動槍動刀,不足爲懼。倒是莆生……”秦晚的想法和小蠻不謀而合,“若是他,最不利的情況是他已經潛進了燕宮,只怕現在他就在我們身邊,我們都認不出他來。”
“不過今天流風那邊傳了訊息來,”小蠻又道,“流風說,他聽到消息,公冶長和莆生回到了紀州凌宵閣總壇,兩個人受了重傷,莆生的琵琶骨都被挑斷了……差不多等於廢人了。”
“是嗎?”秦晚十分意外,挑起眉看着小蠻,有些沒法相信,“流風有去證實過消息嗎?”
“應該沒有,”小蠻搖搖頭,“他說現在凌宵閣戒備非常嚴,很難證實這個消息是否屬實……我是怕……”
“怕是容泌故意放出的消息?”秦晚接着她的話說道,隨即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後倚在靠背上,蹙眉暗想,“若說是容泌故意,也有幾分可能性,可是以容泌的性格,她並不會在意這些人的生死,若是說用計,把公冶長和莆生藏起來……能做什麼呢?”
“雖然損失了幾個人,但是在她眼中,我已然是個廢人,沉毒難消,就算能打能殺,和雲姬、桃緋、月重輪一戰也已該消耗殆盡……按理,她應該乘勢追擊纔是上策……爲什麼?”她低聲盤算着,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是說,流風的訊息可能是真的?”小蠻聽她的話,忍不住又道,“可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同時傷了公冶長和莆生,還破壞了凌宵閣在澎水的分壇?”
是啊,能同時傷了凌宵閣兩位中門,還破壞了澎水的分壇,如果不是很強大的勢力,很難做到。
自己之所以能拿下雲姬、桃緋和月重輪,一是因爲對她們的底細很瞭解所以利用了她們的弱點,二是因爲自己死而復生令她們心理上突然受到衝擊產生了恐慌,多多少少分了神,這樣才輕易得了手。
而幾次這樣下來,容泌必然有所防備,要再用奇襲的法子,恐怕就很難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