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貴妃蕭氏的來臨。
“臣女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多麼不規矩的人,在貴妃蕭氏面前都要變成畢恭畢敬守着規矩的人。
不過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們四個方纔還在討論着貴妃蕭氏呢,卻沒想到才一陣子功夫,貴妃蕭氏就這麼不知不覺得湊了上來了,再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有些提醒吊膽,雖然算不上說人家壞話吧,但終究也不是什麼太好的話。
心中有忐忑不安那也都是正常的。
“都起來吧。”而貴妃蕭氏也不愧是儀態萬千,換了一身衣服後,之前在大堂上的莊嚴沒有了,嬌豔倒是多了幾分,也難怪現如今的聖上那麼寵愛她,的確是容貌不老,身材不減,換了祁雲萱是男人,若是有如此美嬌娘,那定也會是愛不釋手的。
“多謝貴妃娘娘。”和其餘三人一起站着起來,祁雲萱安安靜靜的遵守本分在旁邊站着,希冀着貴妃蕭氏千萬莫要注意到自己。
但是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貴妃蕭氏早就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了,今日的這場賞花宴,就是擺明了要給祁雲萱準備的,所以叫祁雲萱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萱兒,你這脖子怎麼了,怎的看起來有點粉粉的,和其他部位的地方的色彩有些不一樣。”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在太陽底下,也是難得貴妃蕭氏還有那麼好的眼力那麼好的閒情逸致才關心祁雲萱皮膚顏色的不一樣。
“噢,沒事。”輕輕的勾起嘴角,祁雲萱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不突兀,讓自己的態度變得自然更覺得覺得這傷勢沒有什麼大不了無所謂的感覺,“左不過是在大堂時被茶水潑在身上了,稍微燙了一下,用冰毛巾敷一敷就好了,現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當真?”蹙着眉頭,不知道是真關心還是假關心,貴妃蕭氏被旁邊的宮女扶着朝祁雲萱走來,“好孩子,快讓本宮好生看看究竟怎麼樣了。”
說畢,就是來到祁雲萱身邊,不住的開始翻弄着祁雲萱的髮絲下的雪白脖頸,現下其實已經差不多臉一點點粉色都沒有了,就是與尋常無異的雪白,想來貴妃蕭氏這樣舉動也是應該是經過了龍享御的報備。
否則也不會這麼大膽的就過來上下其手,弄得祁雲萱雖然內心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反抗。
“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啦。”看着貴妃蕭氏這一下子翻弄來一下子又翻弄過去,祁雲萱內心還是有些小尷尬的。
更別說現如今旁邊還跟着站了這麼多人,讓她們都看在着自己字啊一旁由着貴妃蕭氏擺弄也的確有那麼一點的不好意思。
“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你瞧瞧都傷成這樣了,不行,趕快和本宮過去拿一點雪花膏抹上,免得以後有了胎記就糟糕了。”看來貴妃蕭氏這話應該是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了,不管
祁雲萱有沒有傷,就是想把祁雲萱單獨拽走說一些事情,哪怕祁雲萱不願,看在她的面子上,想來也不得不去。
“傷成這樣了?傷成哪樣了啊?”只是她這麼一拽,拽着還沒開始邁步走,拆臺的就來了。
要說行婉言也真的是蠢的有些可愛,這種情況下居然敢當着貴妃蕭氏的面仔細的跟着貴妃蕭氏看了一看祁雲萱的脖頸,然後扯扯嘴角道,“婉言怎麼什麼都沒看到,就是很正常的膚色啊,貴妃娘娘您是否有些太大題小做了,這雲萱妹妹啊,她皮糙肉厚的,被那麼一點熱水燙了根本不礙事。”
其實祁雲萱聽的出來,她的這番話無異於還是想嘲諷一番祁雲萱,順便阻礙一下祁雲萱和貴妃蕭氏“交流感情”的時間。
只是這對祁雲萱而言不僅沒有起到反作用,反倒是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忙就是趁着貴妃蕭氏愣神的空間甩掉對方的手,祁雲萱瑟瑟的退了一步到達四人中央對貴妃蕭氏笑道,“就是啊貴妃娘娘,雲萱皮糙肉厚,這一點傷哪裡要用的上塗抹什麼雪花膏啊,貴妃娘娘身邊的東西向來一定是很珍貴的東西,倘若給了雲萱,指不定還是浪費了。”
“就是,難得雲萱妹妹這麼有自知之明。”看着祁雲萱順着自己的話走,自以爲自己是嗆到了祁雲萱的行婉言臉上的神色驀地變得喜悅起來,絲毫沒察覺到貴妃蕭氏看她整個人的神態和神情都不一樣了。
充滿着鄙夷更充滿着不耐煩,當然最後的肯定還是充斥着火冒三丈的憤怒。
只是奈何人多口雜,她們一個個都這麼說了,若是貴妃蕭氏再直接強搶祁雲萱過去的話,倒是有些說不通了,無奈只能乾咳一聲,瞪一眼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行婉言,對着祁雲萱溫和道,“好吧,若是雲萱你這般想,那麼需要的時候儘管找本宮來拿就是,不過聽說你這傷口還是我們御兒害的吧,聽說御兒對此很是愧疚呢。”
愧疚?
還很是?裝的這麼假惺惺的愧疚,倒還真是祁雲萱頭一次看見,不過祁雲萱也明白不過是想借着這次的事情讓龍享御在祁雲萱心裡留下更深厚的影響方便控制祁雲萱罷了,所以爲了自己着想也爲了他人着想,祁雲萱不介意順着貴妃蕭氏的話走,“貴妃娘娘說這話倒有點讓雲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會子的事情分明就是雲萱自個兒不小心,沒有來得及躲避那熱水的攻擊,四皇子來的其實是正好的,但是奈何雲萱有些蠢,哪怕是四皇子前來搭救了還是被水燙到了,索性傷口不嚴重,不過還是要感謝四皇子的一番好意。”
“你能這麼想那便再好不過了。”聽到祁雲萱這麼取悅的說法,貴妃蕭氏本來因爲行婉言而嚴肅的嚇死人的臉也終於變得緩和起來,連帶着通身的氣氛也變得活躍起來,“本宮啊老了,也沒什麼樂趣可圖了,左不過就是愛看你們這些年輕的人多長在
一起走走逛一逛,對對於本宮而言也算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貴妃娘娘這是哪裡的話啊,您這纔多少歲啊。”忙就是笑着擺手,祁雲萱依舊是招募照樣的照着臺本來講場面話,“何況要說年輕的人的話,雲萱怕是已經擔當不起這個詞兒了,倒不如現如今的諾兒妹妹,婉言姐姐和晴兒妹妹,這些倒是要和四皇子多多走近纔是,是不是啊?”
笑着回頭去看向她們幾個。
其實這祁雲萱變着法子再告訴貴妃蕭氏莫要再打她祁雲萱的注意了,她現如今可是要即將嫁給十皇子龍瀚澤的人,一女不是侍奉二夫,一心更加不能二用,失憶前是怎樣反正祁雲萱不管,失憶後是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風格做事的。
“雲萱說的這就有所不對了,其實一切都還有變數,咱們皇上又是個開明的人,若是你在半路中途中做錯了什麼選擇其實也還來得及反悔的。”不過貴妃蕭氏有意要裝傻,祁雲萱也無可奈何。
就是笑着勸導着祁雲萱,貴妃蕭氏這話也是一語雙關,暗示着祁雲萱其實一切尚早,很多東西你就算改變主意做出其他決定也是未嘗不可的。
“可是對於雲萱而言,卻覺得一切事情都還好,沒有什麼特別要反悔的地方啊。”裝作一副聽不懂貴妃蕭氏話的模樣,祁雲萱眨了眨自己撲閃撲閃的眼睛。
“以後會有的。”淡淡的吐出兩個五個字,祁雲萱哪怕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貴妃蕭氏心裡也不惱,畢竟按照現在的樣子,她應該是確信原來的祁雲萱已經死了,現在的祁雲萱實質上是祁馨兒這個事情。
對於她而言,其實祁雲萱換成祁馨兒還更加好操控些,祁馨兒太過愚蠢了,有時候愚蠢家裡又有地位的人反倒更加爲人所用更好,也更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幫助自己的皇兒登上皇后。
況且如若不是祁雲萱,而是祁馨兒,那麼私底下和龍瀚澤肯定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情和聯繫,這樣就更讓貴妃蕭氏放心利用對方了。
且若是比起取悅一個姑娘家,龍瀚澤也許到手快,可是真正能夠徹底俘獲心的在貴妃蕭氏眼中當還是要屬自己的皇兒最爲厲害。
“貴妃娘娘和雲萱姐姐講的話可真深奧啊,清兒都聽不懂呢。”微微一笑,旁邊的行婉清忽然發話了,但是她的話頭起的不好,一開口就是直接把話題重新轉入到了池塘那邊,“不過要說起仰慕貴妃娘娘的能力,那麼從前清兒只是簡單的聽了聽貴妃娘娘的作風,今日纔是着實的領悟道貴妃娘娘的厲害之處,貴妃娘娘您瞧,這荷花,開得多鮮豔多漂亮啊,一定是定好的溫泉水吧。”
行婉清這麼一說,無非是有賣弄自己知識淵博的地方。
不過這話她對柳允諾說說也就罷了,在貴妃蕭氏面前談論卻的確有點貽笑大方。
不,甚至還不是貽笑大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