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少瑜這麼一說,李秀寧自然就曉得這事短期內肯定沒戲,至於說用圓木代替練習,可算了吧,那能練出個啥來。
撇撇嘴,差點沒‘嘁’出聲來。
饒是如此,也看的周少瑜一陣心頭癢,這纔對嘛。老是三無三無的,多不好,多來點表情纔好玩不。
而且明明作爲能帶兵打仗的強悍存在,卻是身材嬌小型的美女,本來就夠反差萌了,這一撇嘴,哦哦,狼來了。
“誒誒?再撇一個!”眼見李秀寧小嘴又迴歸正常,周少瑜下意識就道。
李秀寧一臉黑線,嘴角抽了抽。
“抽嘴角也行。”周少瑜哈哈樂了起來。
於是,再抽。
“無聊!”李秀寧恢復淡定,直接扔出兩個字來。
周少瑜纔不在乎,繼續樂呵。
“平陽公主?”楊妙真和梁紅玉切磋完,回來一介紹,楊妙真就嘖嘖起來,很稀罕的表情。
實在是,和她想象中的,差距有點忒大,個頭不高,身材也瘦小,其實楊妙真也瘦,但起碼還有身高不是。
見三女站在一起,周少瑜再次思維散發。
想象一下,戰場之上,李秀寧站在前頭,楊妙真和梁紅玉倆高個站左右,前者小手一揮,後兩者帶着千軍萬馬英姿颯爽的殺出。
嗯,裝束方面要換一下,比如李秀寧可以換一套可愛風格的公主裝,誒?要不整個哥特蘿莉裝出來耍耍?
心思一動,那叫一個癢癢,李秀寧穿哥特蘿莉裝?實在是有點期待啊。
她是會答應穿呢還是答應穿呢還是答應穿呢?
周少瑜自我催眠中,彷彿人家李秀寧壓根不會拒絕似的。
“妙真姐姐好生厲害,往後還望多多指點小妹。”梁紅玉佩服道。
“哪裡,你也不錯,看得出來你並非那般擅長馬戰,還需多家勤練,若是換在地面上打,想來妹妹你會更厲害。”楊妙真也笑道。
李秀寧看的直點頭,有大將就好啊,而且還都是妹子,交流比臭男人方便多了,就比如自己邊上這個,怪討厭的。
這想法若是被周少瑜曉得了,肯定要來一句口是心非,他纔不信李秀寧一點感覺都沒呢。
不過眼下李秀寧也有點小鬱悶,誰讓方纔楊妙真一副嘖嘖稀罕的表情,不就是矮小了點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楊妙真出的風頭夠大,李秀寧有心想稍微壓一壓,便道:“紅玉跟擅長的其實是箭術來的。”
“噢?”楊妙真到是沒想那麼多,挺驚喜的對着梁紅玉挑挑眉。“可還有餘力繼續切磋一番?”
“有何不可?”梁紅玉自然不會示弱,於是兩人又跑開去各種比試了。
周少瑜眨眨眼,結果基本能猜到,平地站着,或許梁紅玉技高一籌,也可能持平,但騎射,梁紅玉絕對不是對手。
既然結果沒什麼懸念,也就不會期待,眨眨眼,對李秀寧道:“上馬,去個地方,有事和你說。”
李秀寧挺困惑,啥事這不能說?
不過到是沒反對,點點頭,翻身上馬,哪想還沒坐穩呢,就見周少瑜翻身一躍,居然和她同乘一騎,坐在了她身後。
“架……”壓根不給說話機會,周少瑜從身後雙手繞前,一下就環抱住,拉着繮繩,一夾馬肚,開奔……
哎……李秀寧嘆了嘆,心說這傢伙,也是拿他無奈了,但凡有機會,一點都不會放過,不是嘴上的就是手上的,罷了罷了,反正都習慣了。
周少瑜又不是肚子裡的蛔蟲,哪能猜清楚李秀寧到底怎麼個想法,就看到這位雖說仍舊一臉淡定,但臉色卻是微紅了。
嘿嘿一笑,臉紅賽高!
其實周少瑜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要去啊,純粹兜兜風罷了,到了一處河邊草地,景色還算秀美,這才停了下來。
“說罷,要談何事?”李秀寧一本正經的道。
額,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到是讓周少瑜一下子不好繼續逗弄一番了,只好先道:“那什麼,最近梁紅玉可有異常?”
“異常?此話怎講?”李秀寧沒有表情,卻是偏了偏腦袋,不解問。
“這個麼,呵呵,呵呵……”周少瑜就尷尬了,不過還是將自己是怎麼勾搭她來的說了一番。
其實就沒勾搭,就是結識了而已,然後免去了朝廷對她和她母親的追究,營‘伎’什麼的,實在有點汗顏了。
然後麼,就是利用梁紅玉的性子,讓趙佶做了主拍了板,此後就跟着周少瑜了。
可以說,真要論私人交情,並不算多深,周少瑜還真怕她跑了。人家一身武力傍身,壓根不怕沒辦法過活,也足以自保。
李秀寧瞅了瞅一臉尷尬的周少瑜,淡淡道:“這般和我坦白,你不怕其實我也想跑?”
“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找回來!”周少瑜果斷肉麻了一把。
“咳咳咳……”嗯,李秀寧果然被麻到了,本來恢復正常臉色的小臉蛋,又有些開始泛紅。
扭過頭,看似很淡定的道:“我又不是那些不知世事的小姑娘,這話騙得了誰。”
是麼?我怎麼覺得似乎挺有用的?再說了,怎麼能叫騙呢?是吧。多好的三無妹子,放跑了多可惜,必須找回來麼。
剛要表現一下自己所言非虛,李秀寧便直接道:“還是說紅玉吧,不是我說你,既然將人帶來了,不是說非要給個什麼交代,但起碼也要多瞭解一下吧,你有如此疑慮,只能說明你對她一點都不瞭解。”
周少瑜眉頭鎖了鎖,覺得這話在理,自己擁有系統,往後不會往這少帶妹子,但不可能帶一個就非得變成自己女人吧,那抽到最後,排隊都排不來。
但若是不能夠處置好,讓人心裡頭始終有疙瘩,心情不愉快,又何必帶人過來?
梁紅玉一生,除了家逢大變那一段時間,其餘過的也算轟轟烈烈,極爲精彩,和韓世忠的感情也算和美,兩人最後還是合葬。
在民間,梁紅玉甚至還被人修建了祠堂供奉,可以說,梁紅玉那一輩子,也算完滿了。
如今自己截了胡,行事比起別的妹子來要草率的多,這就有點實在對不起人家了,何況人家還有個老母來的。
結果現在還在擔憂人跑掉,那以前幹什麼去了,早些就不注意?
《禮記》有言,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
與其事後彌補,還不如事先就做好,最起碼也要多瞭解下別人,而不是現在這般,害怕跑掉,纔想起來要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