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室內，兩人加衆妖盯着地上的大肉球，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踢了踢沒什麼反應的肉丸子，林克看向陸生，問：“陸生，阿賴耶沒說什麼嗎？路上她不是通過你降臨過一次？”
看向天花板方向，陸生完全沒有搭理林克的意思。
林克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天花板，邊看邊問：“你在看什麼？”
木質的天花板，歷經數百年的時光依然沒有太大的損壞，暫且還能支撐得住二條城的房頂。
不過真算起來，壽命其實也差不多了，若不是京都政府每年都出錢出人修繕，恐怕二條城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然後，林克明白陸生在看什麼了。
他不是在看天花板，而是在和阿賴耶溝通。
……
另一邊，春日趴在露臺的欄杆上，眺望着京都西南方向。
冰麗站在春日身邊，好奇地問：“春日，你在看什麼？”
“看羽衣狐啊。”
“？”
春日解釋道：“那個金鐲子，就是阿克拿出來用來封印羽衣狐的東西，我現在還能感應到它的位置。”
愣了一下，冰麗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西南方向，說：“你是說，你知道羽衣狐藏在哪裡？”
“不是羽衣狐在哪裡，是那個金鐲子在哪裡。不過只要羽衣狐取不下來，那羽衣狐就在那裡了。”春日笑了笑，“回頭你們要去追捕羽衣狐的時候，我給你們指明位置，方便你們抓她。”
“那就多謝了。”冰麗欠身感謝春日。
……
室內，陸生終於從與阿賴耶溝通的狀態下回過神來。
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大腦，陸生使勁晃了晃，將不適感甩出去。
林克拽了拽陸生的浴衣，問：“阿賴耶說什麼？”
陸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頭打量起林克來，看得林克頗有些不自在。
“看什麼看？”有些惡寒地搓了搓雙臂，林克與陸生拉開距離，“我不搞基的。再說你有冰麗、柚羅，我有春日，咱們兩個搞一起真不合適。”
翻了一個白眼，陸生吐槽道：“誰要搞基啊！你這是腐眼看人基，你心裡沒這回事纔不會想到這方面來。”
“行行行，我是腐眼好了。說正事，阿賴耶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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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着腦袋，陸生圍着林克轉了一圈，嘖嘖稱奇。
“以前我都沒發現啊，林克你居然不是人類。”
“我是人類啊。”林克苦着臉解釋道。
陸生撇撇嘴，說：“阿賴耶說你不是人類，她說你只是認同人類的身份而已，並非真正的人類。”
“那我是什麼？”林克翻白眼反問道，“既然她確定我不是人類，那我是個什麼東西？”
“沒說。”
接着語氣一轉，陸生搶在林克說話前開口：“阿賴耶說了，這個肉糰子是羽衣狐在執行計劃的過程中擅自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導致在沒有安倍晴明主導的情況下，計劃出了偏差。所以這東西只是相當於半妖，而非真正的新物種。”
“哦，原來如此。”
指了指肉糰子，陸生道：“順便一提，阿賴耶建議你把這東西吃下去，說對你有好處。”
掃了一眼碩大的肉糰子，直徑足有成年人胸口那麼寬，先不說生理上能不能接受把這東西當成食物，當是其體積就讓林克覺得塞不進肚子裡。
“阿賴耶是認真的嗎？”林克感覺頭大，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居然慫恿自己吃這種來歷不明的玩意。
聳肩攤手，陸生無辜地說：“這話你和阿賴耶說去，我只是一個傳話的。”
“行吧，既然是她的建議，那讓我考慮一下。”揉了揉眉心，林克已有眉目。
阿賴耶所謂的吃，真就是用嘴把東西吃下去嗎？
人類吃東西是爲了消化吸收食物，爲身體提供能量與物質，其最終目的是爲了維持身體。
那麼如果不經過吃這個動作，直接將碾碎的食物灌進胃裡，其實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就是體驗會很差。
那麼，阿賴耶所說的“吃”其意思應該是消化理解這個肉團中蘊含的東西，而不是真把它吃掉。
如此一想，林克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伸手，林克右手虛握，凝聚出一把小型光之劍。
輕輕在左手掌心一劃，鮮血便從手心涌出，落在肉糰子上。
瞬間，肉糰子上就出現數個肉眼可見凹陷，血液中的X細胞正在侵蝕解析肉糰子。
陸生在一旁看着，神色複雜地掃了林克一眼。
之前阿賴耶說林克不是人類，他還有點不相信，可是現在看到林克的血液居然具備活性，在侵蝕近似半妖的肉球，他不得不相信阿賴耶的話。
林克不是人類。
讓X細胞去解析肉糰子，林克也不用管，他想管也沒地方可管，只能再次看向陸生。
揚了揚頭，林克問：“除了這個，阿賴耶還說了什麼？外面的妖雲怎麼解除？”
羽衣狐被封印，被她麾下的妖怪抱起逃走，可外面的妖雲並沒有解除，依然頑固地掛在天空中，籠罩大半個京都。
聽到這話，陸生嘆息一聲，說：“妖雲是利用靈脈建立的，靈脈不被封印，妖雲就不會消散。而且需要將所有靈脈節點都封印掉，封印一個會消除一部分妖雲，當所有靈脈節點都封印後，妖雲纔會完全消除。”
“換句話說，我們繞過去的靈脈節點，還需要一個一個重新打下來？”
無奈地點點頭，陸生也有些發愁。
別看他們擊敗羽衣狐如此輕鬆，好像羽衣狐沒什麼大不了的。
明明是強佔京都，逼得京都政府撤離，襲擊靈脈節點，讓花開院家死傷百餘人，聲勢浩大的妖怪大軍，卻被陸生一隊人單刀直入，一擊斃命，死的死逃的逃。
可問題是，羽衣狐前期之所以如此強大，主要依賴的可不僅僅是手下那幾個大妖怪和一批小妖怪，而是數量更多的古代大妖怪，以及身爲中堅力量的落魄妖怪們。
而出面應戰陸生等人的僅僅是羽衣狐的麾下，那些古代大妖怪們一個都沒出現。
這就好像明明皇帝名下有五十萬大軍，可真正負責保護皇帝的只有三千禁衛軍，只要打敗這三千禁衛軍，就能殺了皇帝。
羽衣狐就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