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林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製造一座虛空信號塔，並不是單純的物質量問題，其中還涉及到許多神秘學的概念，以及虛空適應性之類的關鍵要素。
誕生自宇宙內部的物質，基本上都沒有經過虛空洗禮，沒有被虛空侵蝕同化過，自然也不存在虛空適應性，不能拿來充當製造虛空信號塔的素材。
而艾恩葛朗特在穿越之時，經過虛空力量的洗涮，從遊戲數據變成實體物質，和桐人、亞絲娜一起經歷過神奇的虛空之旅，也就具備足夠的虛空適應性。
這也是爲什麼艾恩葛朗特是唯一符合條件的素材。
當然，硬要說的話，其實還有三個素材符合製造虛空信號塔的條件。
——林克，春日，以及次元主神碎片。
前兩者不說了，無論是林克和春日都沒有犧牲自己的想法，而次元主神碎片的話，要是能夠那麼簡單地拆解利用，林克的系統早就把它們搞定了。
因此，能夠真正利用的東西只有穿越過來的物品，或者——穿越者。
理論上來說，穿越者也具備虛空適應性，也可以拿來充當虛空信號塔的材料，而且聯合政府境內也有一批穿越者。
有來自SAO世界的遊戲倖存者，他們沒有選擇回去。
有整體穿越而來的亞美斯特利斯，其上五千萬的人口和他們的土地。
有來自亂馬世界的咒泉鄉，大量咒泉、源頭的山脈以及大量土地。
這些都可以用來充當素材。
然而，林克是有底線的，他做不到冷酷地將這些穿越者看成物品、看成道具，做不到毫無心理負擔地將他們化爲材料。
如此反人性的事情，林克幹不出來。
……
環世界，學園都市。
春田少女組，原名SSS春田，是一個地下偶像團體，在學園都市小有人氣，有一批固定的粉絲。
組合裡的五位少女爲了更進一步，爲了挖掘開發自己的才能，加入了銀貓教團。
銀貓教團是從外面城市傳入學園都市的，據傳聞它擁有提高信徒才能的能力，每一個加入的教徒都得到了提升。
有人是智力方面，有人是體能方面，有人是藝術方面。
無一例外，每個人都會有所提升，而且是自己最希望提升的才能。
像組合的五位少女加入銀貓教團之後，就有效提高了自己的唱功、身體協調、體能，讓自己在舞臺上的表演更加出色。
而她們之所以會加入，自然是經人介紹，否則她們根本不會相信這樣的傳聞。
畢竟到現在爲止，銀貓教團更多時候是活在都市傳說裡，而不是主流媒體上。
春田少女組隸屬的經紀公司，她們的經紀人加入銀貓教團，提高自己在偶像運營策劃上的能力，成功通過運營讓春田少女組吸引到一波粉絲。
然後他纔將銀貓教團安利給組內的少女偶像們，讓苦於無法突破自身瓶頸的少女偶像們也加入其中，成爲教團信徒。
成爲信徒之後，春田少女組進行了第一場定期公演，大獲成功。
這讓少女偶像們信心十足，想要努力擴大粉絲數量，爭取從地下偶像發展爲真正的偶像，順道推廣銀貓教團，造福其他人。
然後，她們就被相關部門勒令停業整頓。
銀貓教團被舉報，她們這樣的信徒自然受到牽連。
好在，政府相關部門打擊一波銀貓教團，尤其是其在學園都市的分部之後，也就放過春田少女組，讓她們得以換一個名字重新開始活動。
當然，少女們的信徒身份還在，只是不能公開宣傳銀貓教團而已。
今天，少女們依然在舞臺上賣力進行公演，引起臺下的粉絲們瘋狂應援打call。
昏暗的燈光下，無數熒光棒舞動，激勵着臺上的少女偶像們。
人羣中，斯塔、潘迪和春日混在其中，看着臺上揮灑着青春的少女偶像們。
斯塔很開心。
儘管少女偶像們換了名字，可她們能夠堅持下來，繼續演出，爲粉絲們帶來快樂，沒有就此隱退，便是對一直支持她們的粉絲最好的回饋。
而潘迪和春日則面無表情地看着臺上的五人。
說實話，臺上五位偶像的能力並不出衆，表演也不是完美無瑕，依然存在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比她們舞蹈更美、唱功更好的偶像、歌手大有人在，爲什麼要來看這麼一羣還很稚嫩的少女表演呢？
潘迪和春日表示無法理解。
若不是春日有些好奇斯塔的興趣愛好，想來參加看看，潘迪壓根不會再來第二次。
“不知道爲什麼，總想自己也上去唱一首啊。”歪頭看着唱跳正嗨的少女偶像們，春日有感而發。
聽到這話，潘迪來精神了。
“您想上去唱歌？我現在就去聯繫這裡的管理人，讓他們照辦。”搞事顯然比看偶像唱歌跳舞有趣多了，潘迪轉身就準備去找工作人員。
斯塔連忙抱住潘迪，不讓她離開，還扭頭問春日：“春日大人，您認真的嗎？”
“嗯……稍微有些想唱歌了。”
“那我們之後去KTV唱歌如何？”斯塔有些焦急地建議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其實不想打擾舞臺上的少女偶像們，想要守護努力又認真爲了夢想前進的少女們。
斯塔有些後悔帶春日過來了。
嘀。
潘迪吐着舌頭將手機對準斯塔的臉，賤笑道：“已經通知機關了。”
斯塔瞬間僵住，放開潘迪，捂臉嘆息。
接到來自春日的“神諭”，可以想像蓋亞機關的反應速度會有多快。
以前蓋亞機關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政府機構時，他們就能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辦成許多政府都做不到的事情，現在蓋亞機關成爲聯合政府唯一合法的政權之後，行動只會更快。
五分鐘後。
休息閒聊中的五位少女偶像聽到工作人員的通知，一臉懵逼。
“哎哆，民那，雖然十分突然，但我們接下來要舉辦一個臨時的活動，現場K歌活動。”
茶發雙馬尾的隊長臉上帶着尷尬的表情，努力解說。
“我們會抽取幾位觀衆上臺來和我們一起唱歌，幸運觀衆可以從我們中選擇要和誰一起唱歌，一個人兩個人，全員也行。
“當然，不選也是可以的哦。”
說話間，咻咻咻幾聲，架子鼓、電子琴、吉它、貝斯，一套完整的樂隊配置通過空間能力移動到舞臺上。
接着，沒見過的工作人員上臺進行樂器的連接調試。
之後，五位身穿制服的樂手被空間移動過來，站在舞臺上。
看着五位拿起樂器的樂手，春田少女組的五人嚇傻了，臺下的觀衆們也嚇傻了。
因爲這五位樂手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樂壇紅透半邊天的樂隊組合——HTT（放學後的下午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