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對有的人來說,是漫長與充滿折磨的。畢竟,等待着死亡的煎熬,每分每秒,都讓人感到痛苦而絕望。
然,對有的人來說,卻是轉瞬即逝,讓人充滿了留戀與感慨。
“姐姐,世間真有你所說的那種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愛情嗎?還有,你說穆桂英一介女流,爲了年邁的父親,竟然僞裝成男兒充軍。這也真的?”
面對九丫的詢問,葉無雙默然的點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哪能把故事編得如此深動?”
九丫聽罷,一臉憧憬的盯着遠處,迷離的水眸開始對未來充滿了幻想。她說:“姐姐,突然九丫又不想死了,九丫也想要轟轟烈烈的愛情,九丫也想償盡人世百苦,然後盼着苦盡甘來的那一天。”
“你能這樣想就好,人生雖短,但勝在極時行樂。”
“可是……還有五天,就要舉行祭鼎儀式,那時候,我真能活下來嗎?”
看着那燦亮的眸子,有着對生的渴望與期盼,葉無雙認真的回答道:“會的,相信我,一定會的。”
“姐姐,我相信你。也是你,讓我知道,原來活着,還可以這麼美好。”
“九丫,你這個傻孩子。其實只要擅觀察,你會發現,很多東西都是那麼美好。儘管……美好中,難免泛着苦澀,也正是有了這種苦澀,它纔會變得完美。”
“姐姐,聽不懂你這句話的意思。但我想問你,姐姐最美的事情,是什麼?”
聽着九丫天真的詢問,她微愕。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月老廟前,那驚鴻一遇。她們眼神流轉,情愫暗生……儘管,這一切早已逝去多年,但不可否認,那一幕,在她的內心,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最美好的,不過是情竇初開,你所愛的那個男人能與你心意相通,不需要過多言語,只需一個眼神,你便心口發熱感動不已。”
九丫聽着她喃喃的話,不由咬了咬脣,有些迷茫的說道:“我還沒有碰到這樣的人呢。不過姐姐,讓你情竇初開的那個男人,最後你們成親沒有。”
她苦澀一笑,只是簡單的說道:“沒有。”
“哇,好可惜哦。爲什麼沒有,姐姐不是說他跟你心意相通嗎?”
“是啊,但世間一切事情,多不盡人意。我雖不能跟他在一起,但曾經的回憶,依然是最好而甜蜜的。”
“嗯,真羨慕姐姐。”
“九丫,以後你也會的。”
“是嗎?姐姐我……”
九丫的話還沒說完,聖樓內又響起了鍾鈴敲打的聲音。
接着,是看樓侍衛的嚴厲喝聲:“天女們,是時候沐浴了。”
九丫瞪眼惱道:“又要洗澡了,以前是一天一次,最近怎麼一天三次了,皮都快洗脫一層了。”
“去吧,把沐浴當成享受,把倒也快哉。”
“姐姐,這些人裡,就你心態最好。你不知道,每次洗澡,那些個女人就跟死期到了一樣,淚水都快把自己給淹沒了。”
葉無雙淡淡一笑:“那你哭了沒有?”
“我纔沒哭呢正如你所說,哭泣也無濟於事。”
“那就好,距離生死之日就只剩下五天了,九丫害怕嗎?”
“沒有害怕只是覺得遺憾。”
“不怕就好我們共同面對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