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烈帝聽罷,再一次佔有性的將她摟得更緊,緊得她快喘不過氣來。月光下,他用嫉妒,憤怒,略帶悲傷的眸光凜視着她道:“不是朕要對他怎麼樣,而是他傷了北奉國的福寧太子!”說這句話時,他語氣冰寒,不帶一絲人的氣息。秦若九在他懷裡聽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他是爲了我纔不得已傷了福寧太子。”秦若九痛苦的辯解着,正欲抗議,這時朝烈帝去冷然笑道:“就是因爲你,朕才生氣。爲什麼,他總要爲了你做這種出格的事,爲什麼?”
他討厭自己的九弟比他還在意這個女人,他討厭他,爲了這個女人可以不顧一切。如果,他能放棄這個女人,他應該是他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助手。爲什麼,他要和他,爭奪同一個女人呢?
秦若九一時間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受驚的看着他道:“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他可是你的親兄弟,他沒做錯什麼,一切都是北奉福寧咎由自取,這怪不得他!”
朝烈帝冷然一笑,邪魅的黑瞳有着嗜血的冷酷。這種眼神,這種目光,是秦若九所熟悉的。但是,卻也是她最不願意,在刻此所看到的。
“你可知道,傷了福寧太子,這要承擔多大的責任?九弟卻爲了你,爲了你……”最後一句話,朝烈帝故意加重語氣,說出了他深深的憤怒,與潛在內心的怨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時的初衷。也許,他只是想讓秦若九自責,也許只是想讓她,不要再給九弟任何一絲機會。如果換了他,惹是面對今天這發生的事情,他一定會比九弟更不留情的廢了北奉福寧。
秦若九並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只知道,他在怪她。怪她害了康音,怪她得罪了北奉太子。
她臉色微微發白,無血色的額頰就如暗夜綻放的白蓮花。白得妖嬈,白得突兀。
她搖着頭道:“就算是我的錯,你可以對我怎麼樣,那請你放過他,他是無辜的,他也是你的親兄弟。”她含着淚,對上他黝黑而找不到絲毫感情的黑瞳,苦苦哀求。
聽着親兄弟三個字,朝烈帝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暴怒之色,隨後極力的掩蓋起來,他用異常壓抑的憤怒之聲道:“就是因爲是親兄弟,朕一直對他很寬容。別忘了,身爲皇上,朕是一國之君。朕的心裡,擺在第一的只有百姓,其它,都是過煙雲煙。只有百姓平安,朕才能對得起先皇的託付。”
聞言,秦若九僵硬的身體在他懷裡不禁一顫,她到底還是聽出來了,他不會放過他,爲了一個北奉國的太子,他想置自己的親弟弟於死地嗎?這一刻,即使是害怕,但還是不服輸的擡眸與他對視。
她說:“你殺了他,你會後悔的。我知道,你是因爲我與他之間的關係,你容不下他。你的佔有慾爲何如此強烈?你明明就不愛我,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感到害怕?九王爺如果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是會陪他而去的。哪怕你用全世界威脅,我也不會苟活,因爲,他是爲我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