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自欺欺人了,祁帝天天留宿於新來的惠妃那裡,他夜夜風liu快活,有說不出的逍遙自在。這說明,他已經把你忘了,或是說,厭棄了!”
她的話可謂字字錐心,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充滿了痛楚。但葉無雙明白,燕歸的話語,不泛是爲了激怒自己罷了。
於是,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且毫不在意。
“他逍遙是他的事,他快活我也管不了。”
“是嗎?”
燕歸輕易看出了她僞裝的冷靜,挑起秀眉,笑道:“若真是這樣,你又何必爲他鬱鬱寡歡?”
“隨你怎麼說。”
她轉過身,把頭仰得高高的,不想讓淚水滴落下來。
“葉昭儀你是聰明人,你知道的,男人都會喜新厭舊。當初祁帝因爲趙貴妃的緣故,將秦後打入冷宮甚至毀容。而因爲你的出現,又讓趙貴妃不得善終。如果你執迷不悟,可能你就會成爲下一個趙貴妃。”
“燕歸,秦後和趙貴妃會有今天,皆是咎由自取,你何必怪罪他人?”的確,自己曾經也恨過祁帝的無情冷酷,可是試想一下,曾經的秦如塵,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自己魂附於她的身上,只是倒黴罷了。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要維護這個男人?”
燕歸擡高語氣,微慍的盯着眼前這個固執到底的女人。
她不明白,平王爲她付出了那麼多,她卻始終心繫祁帝呢?難道,只因他的身份高貴,是平王望所不能及的嗎?
她看着滿臉偏激的燕歸,只能無奈的輕言一句:“不是我維護他,只是事實如此。”
“那燕歸再問你一句,若這個男人將來永遠把你忘棄,讓你在後宮受盡冷落酸楚,那你還會不會改變主意,替平王處了他?”
“不會!”
她毫不猶豫,回答得乾脆利落,不容置疑。
燕歸聽罷,又驚又怒。
驚的是,這個女人爲何這般傻,寧可到了這種地步也不回頭。怒的是,她還是不肯幫平王一把。
“葉昭儀,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讓平王失望了是嗎?”
“本就是他自己異想天開,我從未答應過他,要爲他弒帝篡位。”
“砰——”一聲脆香,那雕刻着精美浮紋的檀香木椅,就在她一個掌風之下,瞬間折斷了腿腳。
她驚憤的說道:“王爺不是篡位,只是奪回屬於他的不西罷了。”
知道她與一心向着平王疾行風,可是沒料到,她會維護他到這個地位。
她默然的搖了搖頭,目光始終淡淡:“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葉昭儀,燕歸沒讀過什麼書,也聽不懂你那些道理,燕歸只想再傳達最後一道旨令。”
“你說。”
“王爺很擔心你,想見你。”
這句話說出來,燕歸的心裡很苦很酸,可是爲了王爺臨走時那略帶期盼的眼神,她必需要去做。
“我不會見他。”
她冷聲回絕,語氣沒有一絲停頓。倒也是讓燕歸看出了她的冷血。
她憤憤的咬着牙,眼中泛着紅光與嫉妒道:“你當真不去?”
“不去。”
“葉昭儀,你真狠!”
留下這句話,燕歸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滿面怒光的離開了。也從這一刻起,便斷了曾經那份相互依靠,相互扶持的主僕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