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恨不得立馬就將葉無雙置於死地。至於那個伶牙俐齒的宮女，就該割掉舌頭，然後凌遲處死。
“葉昭儀，不是本宮有意幫着貞妃。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讓人證明證明你家宮婢的清白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經貞妃這樣說起，本宮的心，現在還後怕着呢。”
“趙貴妃，你的意思，也是懷疑我是嗎？”
葉無雙水眸一轉，秀眉輕挑，語氣帶着一絲不快的質問。
何止是懷疑，簡直就想殺了你。趙雪燕暗中咬了咬牙，卻淺笑嫣然道：“怎麼會，葉昭儀生得美麗大方，豈會是這種人。只是，事情都鬧到這份上了，總不能草草收尾吧。你家宮婢若無嫌疑，就不該懼怕搜身。皇上，你認爲呢？”
祁帝眼神像冰錐般銳利，盯着趙雪燕的眼睛看了許久。沒人能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盯着趙貴妃。
那眼神，由先前的幽深，漸漸變得黯淡，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就好像一個給予厚望的父親，看着一個屢不成氣的廢物兒子。
“貞妃已經很放肆了，難道貴妃，還要縱容不成？”
他目光灼灼，語氣稍顯慍怒，看着趙雪燕的眼神，也充滿了嘲弄的意味。
趙雪燕自然知道，他這樣的神情，代表了什麼。可這一刻，就算讓皇上失望，她也不得不保住貞妃。因爲以她的性子，若不及時控制，很快會讓局面更難收拾。
“皇上，臣妾性命受脅，貞妃說出真相，此刻要搜身一個宮女，也叫縱容嗎？難道臣妾在皇上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你明知道，你搜身的並不是一個宮婢，而是對葉昭儀的不尊重。”
“可是，皇上，若真有人要下毒害臣妾，那臣妾該怎麼辦？”
“你……”他痛心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瞬間覺得，說什麼也顯得那般無力。
她——變了。爲何在她的身上，他漸漸看到了曾經秦後的影子？
“皇上，貴妃娘娘，不必爲無雙的事情爭執了。既然你們想要一個真相。那好，無雙也想無愧於心。”
說到這裡，她轉身望着燕歸，目光坦然而直白道：“燕歸，你出來。”
“是！”
貞妃見狀，得意一笑，立即走到燕歸跟前，正欲動手。燕歸卻不見半點慌亂與不安，整個人無比鎮定淡漠的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燕歸是當着衆人的面，將袖口裡藏的紙包粉沫取了出來。
貞妃率先發現，失控的喊道：“皇上，表姐，就是這個，看到了吧，這便是她用來害人的東西。”
所有人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燕歸竟當衆將紙包折開，然後將裡面的白色粉沫，輕輕的倒於脣口之中。
“嗞……”
幾乎同時，大家皆抽了一口冷氣。
這宮女，是要自殺嗎？親自吞毒，是要毀滅證據？
葉無雙淡看這一切，水眸卻瀲灩着明豔的光芒。
燕歸在吞下一切後，仍有些意猶未盡的添添紅脣四周，一切妥當後，才走到貞妃跟前，行了一禮道：“貞妃娘娘，你要不要償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