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南風還要找理由推託，“南風是女子，女子的眼光怕是跟男子的眼光不一樣。”
“那你是不願意替朕效勞了？”皇帝又問。
南風沒有回答，一邊的德妃倒是主動讓人賜了座：“來人，加一墊子，讓南風姑娘坐下吧。”
之後德妃便挪了挪位置。
德妃不愧是德妃，明明是自己的男人要選妾，她還大方地讓南風坐到她旁邊，她心裡不苦麼？裝得不累麼？
南風一坐下，德妃旁邊的寧良嬪就瞪了南風一眼，還有皇帝右側的江貴嬪，也都用十分犀利的眼神看着南風。
不過那些陳答應，張良娣卻是對南風甚是歡迎，她們看得出來皇帝對南風不一般，想討好一下罷。
剛剛秀女們已經跳了一支舞了，按照之前的慣例，秀女們跳完舞后，皇帝至少要選出三名的，但皇帝卻愣是沒有選。
於是，第二支舞又開始了。
南風以前看過樂坊的姑娘跳舞，專業的自然是好看，但眼前這羣秀女們個個出身官門，而且又是經過了大半年時間的訓練，那舞姿、神韻以及氣質都要勝樂坊姑娘們幾分。
南風覺得甚是好看。
不過又看了一會兒，南風便看出一些門道來了。
這裡面有幾個領舞的，就是衆星捧月的那一種，特別突出，人也長得好看，這些一定是大官員的女兒，而剩下的一些，只能站在角落伴舞的，一定是家裡官職不大。
一曲舞畢，秀女們又都站在了皇帝面前，排成幾排供皇帝挑選。
南風驀地想到一句話：菜市場上買豬肉，挑肥揀瘦呢。
“南風，你有什麼建議？”皇帝問。
桌上有酸酸甜甜的梅子酒，宮女給南風倒了一杯，她一飲而盡。
也是藉機會拖時間。
她能有什麼意見？
於是她乾脆問皇帝：“不如，先聽聽德妃她們的意思，我對宮中選妃的事情不太懂，不知道哪些適合宮裡。”
皇帝卻是淡淡一笑：“她們久居深居，都已經活成了別人眼中的人，我問她們的意見有什麼用？還是你來挑吧。”
南風一陣頭皮發麻。
好吧，反正是皇帝逼她的，那她就選吧。
南風機靈一動，突然就冒出了一個主意：“陛下，南風有一個建議，如果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選，那不如改成考試的方式，由陛下出題，看在座的姑娘們誰能答出來，答出來的就獲選，您看如何？”
皇帝看了南風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南風的建議不錯，不過朕最近有些乏累，這出題之人，還是由你來代勞吧。”
“……”南風又一次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不過皇帝的意思很明顯，這個坑不管誰來挖，最後跳下去的人必須是南風。
在第三支舞蹈進行的時候，南風便將問題全想出來了。
南風知道古代的女人需要三從四德，但皇帝可能想挑一個新鮮的，因爲他說了，這宮中的女人都活成了別人眼中的樣子，他需要有野性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