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也在遲疑。
之前她的感覺沒有錯,那宅子裡除了她之外,確實還有人!
會不會是文靈鳳留下來看顧宅子的人呢?
她不清楚。
可她離開了,想來,就算宅子裡有人,等她迴轉,對方也應該離開了吧?
抱着這樣美好的願望,她買了些包子饅頭,還買了一塊肉,一點調味料。想了想,又去了趟鐵匠鋪買了些東西,這纔回轉。
她刻意加重了腳步,開了鎖,進了門。把熟食放下,去了廚房搬了一捆柴火進花廳背風處,這才安頓下來。
她看似忙忙碌碌,實則,在暗中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二樓閣樓上,兩道身影躲在暗處,連大氣也不敢出,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眼睜睜看着花廳裡的那個小子忙進忙出。
夏梓晴將東西一溜擺開,引燃柴火,拿出那塊豬肉開始切成薄片,用竹籤串起,做起烤肉來。
鋒利在小刀握在她手上,豬肉化爲薄片,再變成一串串烤肉。
天色很快暗下,篝火熊熊燃燒,發出輕微的噼啪火爆聲。竹籤上的烤肉發出誘人的濃香,架在篝火上的水也已經燒開,一切準備就緒。
開吃!
她倒是大快朵頤,可閣樓上的二人卻備受煎熬。
誘人的濃香吸引着已經三天沒吃東西的二人,唾液不住分泌,肚皮好似故意作對般轟隆隆直響。花費了多少力氣,才剋制自己沒有衝下閣樓硬搶。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那名屬下發現自己主子發燒了。
他一開始被花廳裡的香味吸引,等他察覺時,自己主子已經昏昏欲睡,顯見得傷勢惡化了。
其實備受煎熬又何止宅子裡的三人?
早上覃寶山去找年鏢頭,想要找一個來銀子快,錢又多的活兒。
“要錢多,還要快,除了去搶,還有啥活兒能達到你的要求?”
年鏢頭玩笑着。
覃寶山卻一本正經地:“年大哥,我是真心着急用錢。你也知道,年前我就要成親了……”
這話讓年鏢頭臉上的嬉笑慢慢收斂。
成親確實要銀錢!
他沉默片刻:“昨晚我和衙門裡的幾個兄弟喝酒,聽說,最近衙門在捉拿一名朝廷的欽命要犯。依你的身手,和那些賞金獵人一起去抓人,不管能不能捉到,五天後,都可以拿10兩銀子。若是捉住人,還可以去官府領100兩賞銀……”
覃寶山雙眼一亮!
可年鏢頭卻遲疑了:“不妥不妥,此事萬萬不可行。那些欽命要犯都是亡命之徒,身上血債累累,真要傷到了人可怎麼好?不行不行!要不,你再隨我們走一趟鏢?”
“走鏢時間不夠了。”
覃寶山搖搖頭,他在來時,就想到了這樣的情況。
“年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冒冒失失衝上去。我就衝着那10兩銀子去的。五天掙10兩銀子呢,除此之外,哪有這麼高工錢的活兒?”
年鏢頭啞口無言,只得幫忙引薦。
其實二人心裡都明白,五天10兩銀子的工錢,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這些人,就是官府拿去填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