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熱鬧,送禮和添妝的人明顯變多了。
王子珩首先出手,先是送了一份厚禮給覃寶山,說是厚禮,還真的是不輕!
一方包裝精美的端硯,上以荷花荷葉雕飾,石質堅實、潤滑、細膩、嬌嫩而馳名。之所以說它名貴,這端硯歷來有““哈氣研墨,冬天不結冰"之說,可見其珍貴之處。
旁人不識得此物的絕妙,這方端硯一取出,覃家族長就震驚了!
“這這……”
他捧着端硯的手都在抖,可覃寶山眼下在城裡安牀,他就是想拒絕,也不能替他做主。
當即分外遲疑和爲難:“王公子,這端硯……也太貴重了些?還請王公子收回,王公子您撥空前來,就已經令覃家蓬蓽生輝。此等價值連城之物……還請王公子收回。”
說着,趕忙重新包裝好,雙手奉還給王子珩。
“族長,您此舉好生沒理。”
王子珩根本不接手,順勢推回:“此物,是子珩對寶山兄弟的一番兄弟情,這番情誼,是無價的。族長豈能如此這般推脫?”
“可這也太貴重了……”
族長拿着端硯的手不住地抖。
還想再說,可王子珩已經轉了身,揮揮手又命人捧出了他的添妝。
“晴兒妹妹,你我兄妹相稱,這份添妝,就算爲兄的一點小心意了。還請晴兒妹妹切莫推辭!”
說着話,他落落大方的從家丁手裡接過一個不大的錦盒,放到了夏梓晴的手上。
夏梓晴有些吃驚!
吃驚他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二人兄妹相稱。更吃驚他明明已經添妝過了,居然又添了一份?
等她打開錦盒,往裡一看,也變了臉色。
“王兄,你……”
“這一份是下河村那一片良田的地契。地雖然不多,只有五畝。可那裡有一處不大的小莊子,正好和晴兒妹妹上次過戶的良田連成一片。今兒就交給晴兒妹妹,作爲陪嫁。也算全了你我的兄妹之情!”
望着她那雙璀璨而明亮的杏眸,他的心頭涌起一陣苦澀。
就這樣吧!
做兄妹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自己以後都可以名正言順去見她了,不是嗎?
想到這,他又打起精神,脣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田產的價值大了!
圍觀的衆人都議論紛紛,竊竊私語議論着。
見夏梓晴遲疑,王子珩又笑了:“晴兒妹妹可是沒把愚兄當做自己的兄長?兄長替妹妹添妝,區區幾畝地,晴兒妹妹還這般爲難?愚兄真……”
“罷了!既然兄長堅持,妹妹就先謝過兄長了!”夏梓晴哭笑不得,只得收下。
堂祖母和族長二人的臉色都帶着隱隱地興奮!
真沒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以爲這場婚事怕是砸了,不料一轉眼,晴兒這丫頭先是認了福伯做義父,一轉眼,又多出王公子這樣的兄長。
身份一再拔高,對他覃家來說,自然裨益多多。
當即交頭接耳一番,族長輕咳兩聲,哈哈大笑起來。
一臉和藹對夏梓晴笑:“晴兒呀,難得令兄如此海量,你就收下吧!伯父就先在此恭喜二位兄妹情深了。”說着,又朝王子珩抱拳。
王子珩趕忙還禮:“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