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東家歡天喜地應下。
“夏姑娘說得要事,是您和覃小弟的婚事吧?”
又鬧着參加她的婚禮:“這等大喜事,又怎麼能少得了咱們來湊熱鬧?夏姑娘就是不給請柬,後天大喜之日,我等也要厚着臉皮來叨擾叨擾啊!”
今日之前,她根本就認識這幾人好吧?
“這不是,沒來得及將請柬送到幾位府上嗎?”
夏梓晴落落大方,邀請幾人:“屆時,我與寶山哥必定恭候諸位到來。”
夜過三更,喝得醉醺醺的幾位東家在莊子客房歇下,王子珩才送她去單獨的小院歇息。
寂夜,越發深幽。
莊園的長廊上,亮着一盞盞的燈籠。映照得園中景緻,都淡抹上了一層輕煙紗般的朦朧美。
夏梓晴和王子珩並肩信步前行。
“我很好奇,梓弟。”
王子珩的聲音很低沉:“你要能力有能力,要本事有本事,爲何要把這麼大一塊肥肉送給覃家?”自己反而退到幕後。
“這有啥奇怪。我夏梓晴再有本事,不還是個小女人嗎?”
她的話語柔柔地傳來。
她畢竟根基淺薄,別看眼下覃家的酒坊好似發展得紅紅火火,可她卻知道,若不是有那位“秦老”站在背後,指不定早就被人撕碎連渣渣都找不着。
若她不把作坊交給覃家經營,想來,她的生活早就被這些迎來送往的各種大酒小宴,給徹底佔據。
哪裡還能過,她嚮往的清閒好日子?
眼下,她雖然掙得少了點兒,卻不用操心太多,更不用整天拋頭露面。深究起根本,她終究是個女兒家,她想過一個女人該有的安寧生活。
而這些,都不足以對外人細說。
“是啊,這世道,對女人終究嚴苛了些。”
王子珩感嘆。
“你看!”
王子珩突然指着大紅的燈籠:“這燈籠裡的蠟燭,可都是咱們合作經營的那些。”
夏梓晴看向燈籠:“是不錯,這蠟燭的煙燻少。”
“你說得對。”
王子珩偷偷看了她一眼:“此次我去郡城,順便也推廣了一把蠟燭和肥皂。還投放了一批進我王家鋪子裡。我相信,等過了年,就知道那邊的售賣情況如何了。”
“不用等消息,我也知道賣得很好。”
夏梓晴分外自信,突然輕笑了起來:“呃,對了。作坊最近不是出產了一批香皂和香水嗎?雖然數量不多,不過,在郡城裡試賣,應該沒問題。”
香水從原材料到成品限制多多,難度大,眼下量產不現實,不過,卻並不妨礙她走高端路線。
一瓶香水便宜的要10兩往上,貴得,更是突破100兩銀子一瓶。反正能用得起香水的人,也不在乎那區區10兩、100兩銀子。
“行!”
王子珩乾脆,直接一口應下:“梓弟你若是又有了什麼新貨,儘管拿來我王家鋪子代賣,我們按慣例拿一成抽頭。爲兄保證,絕對不會虧了你。”
一成抽頭,他還要進行貨物統計,人員安排,出納統籌等的開支,真算下來,幾乎是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