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紹烽一聲不哼地走過廖梓嵐身邊,徑直來到了魯登高和廖芷綾身旁,用幾乎爲零度的聲音道:“是誰讓你來教她的?”
他們兩個同時一回頭,好多天沒見到他的廖芷綾沒有留意到他的怒氣,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他自己的球藝進步了不少,好讓他也替自己高興,一見到他她馬上雀躍道:“紹烽,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嗎?這幾天魯登高來當我的教練,我的球藝進步了不少耶!”
“是誰讓你跟他學的?”樑紹烽的語氣出岔子冰冷之外還帶着令人發寒的怒氣,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回答是廖芷綾想了千百種結果而最沒料想到的。她整個人慎住了,原以爲他會開心地給自己一個滿意的微笑,可他卻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回答,是自己錯了嗎?一種委屈灌溉着廖芷綾的心田,讓她不知如何是好,“我……”
見她回答不出話來,樑紹烽沒理會她,轉臉向魯登高繼續道:“你來這裡幹什麼?裝好人嗎?是誰叫你來教她的,她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不勞你費心費意來教的。”
“是嗎?”魯登高絲毫沒有被他的霸氣嚇到,可以說他早已習慣了他的這種態度。真是好心當狗吠了,沒多謝一聲還得挨他的罵。不過這一切都在魯登高的意料這內。他們從國中就認識了,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自己會不知道嗎?但他還是不甘示弱地道:“我教她並不是因爲想幫你打贏郝文文,而是看在她日夜爲你拼命地練習,我只不希望她付出那麼多到頭來還要承受失敗的痛苦。”
樑紹烽從鼻孔裡重重的“哼”了一聲:“她是我的徒弟又不是你的徒弟,贏不贏與你何干?再說了,你現在插一隻腳進來,就算到時她真的贏了黃小美那雙怎麼樣,我會光榮嗎?”
“光榮?你接受郝文文挑戰的目的就是爲了光榮嗎?”魯登高反道,語氣裡有對樑紹烽有不屑,好像還有着廖芷綾聽不懂的意義。
接受郝文文挑戰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目的?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嗎?廖芷綾愕然的看着樑紹烽,果然,樑紹烽有臉此刻微微泛紅。他們兩個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奇怪,魯登高不是說過他們在國中裡曾是最好的拍檔嗎?爲什麼此時看到他們見面就像仇人一樣?那他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呢?爲什麼會導致他們今天的這種局面?
良久,樑紹烽說:“不管怎麼說,好也不關你的事,還有,以後也不准你再教她什麼‘左手單刀打’,我知道那是你最得意的打法,別以爲你那時用這種打法在奧卡斯打贏了我,我就會認同它。”
奧卡斯?這是廖芷綾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上次記得郝文文聽到這場比賽時,臉色也是有所變化,這中間究竟有什麼故事呢?爲什麼他們倆對這場比賽心存芥茡?
魯登高冷冷笑了一聲,之後又嘆了口氣說:“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我教廖芷綾這種打法並不是要你來認同它。”
“哦?是嗎?看來你還滿關心她的嘛!不過我想有件事你要搞清楚,她應該是我的女朋友而不是你魯登高的女朋友。你這樣一天圍着她轉別人看見了會怎麼說?”
他這是在吃醋嗎?這話好像在警告魯登高要有分寸,避忌閒疑一樣,不過他的醋意卻讓廖芷綾開心起來,他竟然爲魯登高在吃醋?看來他對自己並不是真的這麼鐵石心腸的。看着他生氣的臉蛋,廖芷綾真是又開心又心疼。
而魯登高卻道:“應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確實是你的女朋友,而不是‘應該’是你的女朋友,不過,你既然還記得她是你女朋友,那我問你這些天你都去哪裡了。都幹了些什麼來了?”語氣裡又是對他充滿了鄙夷。
去哪裡了?幹了什麼?這正是廖芷綾想知道的。從魯登高的語氣來看,看樣子他應該知道樑紹烽的下落的,但爲什麼他不告訴自己呢?難道他在做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廖芷綾看向樑紹烽,發現他的臉更紅了,是氣紅的呢還是爲魯登高的責備而紅?他真的做了不能讓自己這個女朋友知道的事嗎?不過換個角度來想,自己只不過是他的掛名女友,他要做什麼和想要做什麼是一直以爲她都想知道而又得不到知道的事情。
樑紹烽停了一會才道:“我幹什麼來那也不關你的事,以後也請你不要這麼多管閒事。”
這輪到魯登高無話可說了,他愣了一會,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廖芷綾,只見她的眼神裡同樣流露出對自己的不捨,但誰叫樑紹烽纔是他的教練呢》誰叫樑紹烽纔是她的男朋友呢?作爲教練和男朋友的身份,他是有資格不讓自己接近她的。最後他點了點頭說:“那好吧,既然你這麼不歡迎我,我也不好再賴在這裡不走了。我祝你們到時能打贏郝文文。”
“謝謝了。”樑紹烽口是心非地道。轉頭卻見廖芷綾對他一臉的不捨,也許她在可惜這麼好的一個教練就這樣走了。但是他們從國中的那場奧卡斯比賽後,就已變成敵人了,他又怎麼容忍一個敵人來教自己的徒弟呢?他轉過身冷冷地對廖芷綾說:“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什麼‘左手單刀打’,他教你的方法你一種也不能用。聽到沒有?”
廖芷綾擡起頭來看着他,無語!
站在一旁的廖梓嵐終於忍不住了,他衝着樑紹烽喊道:“喂,你這個人也太離譜了吧,人家怎麼說也是一片好心,你多謝沒一句還向人家下逐客令,真是缺德。”說完,他還向樑紹烽掃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樑紹烽不爲所動,只是平淡地道:“那是我的事!”說完他轉過臉看了一眼廖芷綾用命令的語氣道:“你這臃腫的身材啊好給我加快減下來。郝文文的身材比你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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