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幹什麼,過來吃飯。”陳瀟看着傻裡吧唧的站在‘門’邊的李霖,說道。
“哦,來了。”李霖收起思緒,說道,然後坐了下來。
這一頓飯,吃的格外的溫馨,不管是對李霖,還是對陳瀟而言。
這個時候的承諾和友情,總是那麼真摯,簡單,而美好。或許以後,李霖會發現,這個叫陳瀟的‘女’孩,其實已經刻進了自己的心裡,但是,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爭取過。更不要說,日後惋惜之類的了。
但是,曾經有過的這段回憶,這樣無憂無慮的陳瀟,卻也只給了洛陽,給了洛陽的日子。那是連孔冥音都沒有看見過的,這麼無所負擔的,這麼自由肆意的陳瀟。
這之後的日子,李霖在陳瀟的那個甜品店、附近的報社,踏踏實實的找了一份工作。
每天一起上班,然後有時間一起做飯,看起來像是情侶,但是別人問起,陳瀟只說,自己是李霖的表姐。李霖也只是笑笑,說自己是陳瀟的表哥。
李霖依舊還是每天會接一個奇怪的電話,但是每次陳瀟問起,他都說是秘密,陳瀟便也不再追問。
洛陽,久去經年之後,想起來的,落下的夕陽,很美,但是卻很短暫。
瀋陽,卻是另一番的光景。
孔家設了個局,讓簡家更早更快的知道了,陳瀟被撞的始作俑者,就是程家。
也就是說,簡葉,是因爲程奚的媽媽,才間接的躺在了病‘牀’上。而且,更糟糕的是,簡葉坐上了輪椅,醫生也不能確保,大概多久能康復。但是簡葉,必須要每週來做一次康復治療。
原本這件事,是簡葉自己要見義勇爲,所以自己代替陳瀟,失去了雙‘腿’。
可是,如果放在這個關係局裡,那麼意味就不一樣了。
程奚的爸爸徹底和程奚的媽媽離婚了,但是卻沒有換來簡家的原諒,相反,程奚卻被簡家掃地出‘門’,而且,簡葉也沒有爲程奚說一句話。商業新聞,哦不,應該說是商業醜聞,就這樣被媒體毫不留情的爆了出來。
和解不成,程家的事業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程奚的媽媽進了局子,程建業沒有去保釋,甚至選擇了完全依附孔家。
一時之間,程奚成了最可憐的人。仇恨的種子,也開始埋進了程奚的心裡。
孔冥音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選擇去站出來,爲程奚說話。
“爲什麼?現在除了作爲受害者的簡家,最有發言權的,就是孔家。你這樣一沉默,你知道程奚,他需要承受多少嗎?現在學校裡全都是風言風語,你讓冰塊怎麼辦?”曾不言找到孔冥音,氣憤的問道。
孔冥音將曾不言抓住自己的手、拿開“做錯了事,就是要付出代價,陳瀟是我最愛的‘女’人,而且她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如果沒有簡葉那一擋,現在失去雙‘腿’的,就是我們瀟瀟。再者,連冰塊最掏心掏肺的簡葉,都選擇了將冰塊掃地出‘門’,任由程家置於風口‘浪’尖,難道冰塊還會指望我站出來爲他說什麼?”
“好歹,大家兄弟一場,犯得着嗎?而且,撞陳瀟這整件事,程奚又不知情。”曾不言嘆了口氣,說着。
“兄弟,呵呵,他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兄弟。他到現在,還是一心向着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又爲他做了什麼?給了他什麼?或者說,爲他說過一句什麼?”孔冥音冷笑,說道。
“可是現在,冰塊,卻成了輸的最慘的人。”曾不言用力的抓着頭,說道。
“我又好的到哪裡去?我只要陳瀟,可是我現在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安好,她的冷暖,她的心情好壞,我全部不知道。這都半個多月了,她哪有那麼多的存款支撐着她在別的城市,她好不好,我更是一無所知。”孔冥音靠在牆壁上,無措的說道。
曾不言看了孔冥音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給了孔冥音一個擁抱。
“冥音,你說,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命運‘弄’人,還是我們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不知道,命運‘弄’人吧,其實也怪我,如果我能早一點察覺到陳瀟的情緒不對,她或許就不會走了。我本以爲,不論她去哪,我都可以找她回來,現在才發現,這是多麼可笑的事。冰塊,以前我特麼就應該扼殺掉他對簡葉那個‘女’人的心思,這樣,他就不會陷的越來越深。不過,今天,也算是一個教訓,讓他看清楚簡葉的真面目吧。”孔冥音無力的靠在曾不言,說道。
“是麼?陷都已經陷進去了,又怎麼拔得出來呢?”曾不言說着,帶有半分自嘲。
“不言,我們一起去找陳瀟吧。”孔冥音說着“其實,我知道,你愛她,並不比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