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離別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食堂的那個身穿奇裝異服,黑髮中帶有幾縷黃絲的蘇然。『可*樂*言*情*首*發』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蘇然問道。“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安琪冷冷地說。“你今天不用那麼賣力表現的其實,出來的人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小子,又不是孔冥音。”“我不需要你提醒我,我知道我要做什麼,答應過你哥的事我會做到。”“好,我不管你,有什麼用的到我的地方就直說。”蘇然繼續說道。“你?你有可信度嗎。”安琪頓了頓說“不管怎樣,謝謝。”蘇然沒有說話。

“不過這個傅宸跟簡葉的關係可不一般,也算是有點收穫。”安琪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好好呆着,我先走了,祝你早日完成任務,我哥會感謝你的。”蘇然輕聲說道。安琪點了點頭,轉過身,向着校門外走去。腦海裡浮現起蘇七那張妖孽卻又冷漠的臉,苦笑“我不需要你的感謝,蘇七,你明明知道我愛你……”

蘇然看着安琪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安琪你說過,你每次都會將腰板挺直走路,是因爲你不甘將自己的懦弱呈現於人前,即便是背對的時候,你也是要是最驕傲的。可是,這樣不累嗎?”

太陽漸漸的隱於雲間,天空依舊是那般湛藍,陽光慢慢地灑下來,彷彿給這個世界織出溫情的薄被,試圖去撫慰人們的心靈。

陳瀟回到家,將東西收整好便打了一個哈欠“得趕緊去睡會,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犯困。”“瀟瀟,開學第一天,感覺怎麼樣?”陳瀟的爸爸溫柔的問道。陳瀟聞言明顯一驚,爸爸很久沒有這麼溫柔的對自己說過話了,趕緊回答到:“爸...我挺好的。”陳爸爸笑了笑“好,那就好,我們瀟瀟長大了。”說着便走出了房間。“爸,怎麼了?”陳瀟追出去問道。“沒怎麼,爸爸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面打拼,但你也知道成效不大,你不會怪爸爸吧,沒能給你一個好的生活,爸爸知道自己沒用,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個好爸爸。”陳爸爸低下頭,繼續說:“但是爸爸不論在哪裡都很掛念你,來,瀟瀟,跟爸爸照個合影吧。好像這麼大都沒有你跟爸爸單獨的合影呢。”陳瀟咬住嘴脣,揉了揉眼角,點了點頭,走了過來。

陳爸爸一手拿起手機,另一隻手微環着女兒的肩膀,“瀟瀟你說一二三,爸爸就按了”“嗯,一、二、三。茄子”咔嚓一聲,時間定格,屏幕上的陳瀟和爸爸都綻放出了笑容,很美。“爸爸好像忘記說茄子了,沒事吧瀟瀟”陳瀟拿起手機,看着照片裡的自己笑得格外的甜,爸爸也露出了久違的笑臉“沒事呢爸爸,你看你照的多帥。”陳爸爸接過手機,然後認真地將照片設爲桌面,又看了一會,纔將手機小心的放進褲袋裡。

“爸爸,你真的要跟媽媽離婚嗎?瀟瀟捨不得。瀟瀟不要”陳瀟低下頭,慢慢地說。陳爸爸伸出手,揉了揉陳瀟的頭髮“瀟瀟乖,我的瀟瀟已經長大了,不像之前、纏着爸爸問爲什麼要離婚、既然要離婚當初還要跟媽媽結婚的問題了,爸爸只告訴你一句話,如果有一天瀟瀟也遇上了想做卻不能做的事,那麼一定不能放棄,不能跟爸爸一樣。”

陳瀟忍住淚,猛地點了點頭“爸爸,你還愛媽媽嗎”陳爸爸有一剎那的晃神,但依然點了點頭。“那,瀟瀟以後想你了怎麼辦,瀟瀟要到哪裡找爸爸?”“爸爸不換手機號,但是爸爸希望少接到瀟瀟的電話,因爲瀟瀟是大人了,到了該獨立的時候了。爸爸永遠愛你,平時多照顧媽媽,你知道她有哮喘,不宜過分激動。”“嗯。我知道的爸爸。”陳瀟應到。

陳瀟幫爸爸將行李收拾好,“瀟瀟,爸爸走了,等爸爸有一天發達了,就來接你。”然後揮了揮手“爸,你帶我走吧,我...”陳瀟一把撲進爸爸的懷裡,淡淡的菸草香,竟然不似往日的刺鼻,陳瀟一把抓住爸爸的衣服“瀟瀟不要離開爸爸,瀟瀟不要”啜泣聲慢慢的從空氣中蔓延開來,略顯淒涼。

“瀟瀟,聽話,爸爸會多回來看你的,你媽媽一會就該下班回來了,你這樣她會擔心的。”陳爸爸將女兒從自己身上扶起來,看着已經長到自己肩膀一般高的女兒,一時無奈,拿起手擦了擦她的臉,再抱了抱女兒,然後狠下心將她推開。

“爸...”陳瀟擦了擦眼淚,哽咽道。“爸爸走了,瀟瀟,你要記住已經長大了,你是大人了,不可以、不可以再任性了。”然後留給陳瀟一個背影,走遠。

夕陽灑下,將爸爸的背影拉的老長,陳瀟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記住爸爸的模樣,想記住、曾經跟爸爸一起的時光。

陳瀟用力地將門關上,背倚着門內側,像個脫力的玩偶,慢慢的滑到地上,然後擡起頭,慢慢地看着天花板,任憑眼淚慢慢地滑落,冰冰涼涼。雙手抱住自己單薄的身子,越來越用力,將自己勒緊,再勒緊...

地面漸漸的變得冰涼,陳瀟也慢慢的站起身,然後關緊門窗,爬進被窩,就像平常一樣,躺好,然後閉上眼睛“睜開眼睛一切就會恢復原樣,這只是夢,這不是真的。”陳瀟捂住頭,抓緊被子,慢慢的睡了過去。

過了很久,“瀟瀟,瀟瀟,你怎麼了,醒醒。”陳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爸爸...”“我是媽媽,你額頭怎麼那麼燙,快起來,穿衣服,去醫院。”陳瀟沒有動“瀟瀟,聽話,你快起來。”陳媽媽着急地說。

“媽媽,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到底爲什麼要跟爸爸離婚?”“媽媽跟你說過的,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到最後成了互相的負擔,還不如給對方自由...”陳瀟憤怒的打斷“媽媽你騙人,那些都是你冠冕堂皇的藉口,你分明就是爲了你自己,爲了這個叔叔。”陳瀟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手牽着手,幸福如斯。

“瀟瀟,媽媽沒有,媽媽...”“媽媽,如果你不愛爸爸,爲什麼還要跟爸爸在一起,爲什麼還要生下我,你這樣折磨自己折磨別人,你很開心嗎?”陳瀟大聲的吼着,彷彿用盡全身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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