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軒漸漸轉醒,胸口悶得發疼。“咳咳~”司凌軒撫着胸口咳嗽,她這一腳踢下去,差點就讓自己見閻王了!
“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藥吧,喝完了就快點離開,礙眼!”童伯亦拿起一碗烏黑的藥汁遞到司凌軒的面前,雖然顏兮教了自己怎麼利用藥物的相生相惜的品質調製不苦的藥,可是並不想給眼前的人配製!
司凌軒皺眉,看着在碗裡搖晃着湯汁,還有幾滴濺在了自己的臉上。這個聲音……想起之前聽到的對話,不禁汗毛豎起。這是治病的藥?還是致病的藥?還是不要喝了,病死了總比毒死了強!皇兄啊,到時候一定要給臣弟風光大葬!
“喝!”童伯亦命令道。
司凌軒抿抿嘴,聽聽這語氣,這哪裡是治病的藥?絕對不能喝!
“麻煩!”童伯亦耐心耗盡,粗魯的抓起司凌軒的下巴,準備扒開。
忍住疼痛,司凌軒擡起一掌向童伯亦拍去。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個王爺竟然讓鼠輩欺負至此,還有臉活着麼!既然面對的是個藥師,那麼自己再少的內力也綽綽有餘了!
童伯亦微愣,躲閃開迎面而來的大掌,退了退身。怪不得顏兮說不聽話就殺了,原來是確確實實應該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竟然會武功,來頭應該不小,或者可以直接說他的身份是僞造的,來這裡是有目的的!顏兮的洞察力好強!
在看到童伯亦輕巧的躲開了自己的掌風,司凌軒心中有些擔憂了,自己的身體本來就沒有立刻康復,再加上那女人的一腳,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全身而退嗎?第一次覺得自己毫無勝算,這麼的衰,簡直弱得不能再弱了!
“顏兮下令了,讓你乖乖的養好病下山,否則……”童伯亦突然陰險起來,“就殺掉!”
顏兮?女人,沒有幾個不心狠手辣!
司凌軒覺得腦袋一跳一跳的疼痛,自己不能硬來,否則這條命真的能搭在素女宮了!眼前顯現出昏迷之前素顏兮狠狠的眼神和陰沉的面色,她
叫顏兮?似乎是看出來自己來此並不單純了!可是若是真的這樣,自己就更不能離開了,皇兄的安危對國家很重要!
“喝藥,還是去死?”
司凌軒汗顏,這個人爲什麼說話這麼不客氣!和他之前不認識吧,也沒什麼恩怨,怎麼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司凌軒想了想不服氣的說:“不喝,也不想死!”
“哈!這裡是素女宮,那說說你怎麼到這裡來的?”童伯亦依舊端着藥,一臉的逼問。
“我只是誤食了果實,好像是中毒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司凌軒故意含糊的描述着,希望能滿得住自己是吃了師父給的靜緒散。所謂靜緒散就是隻能讓人的身體不能動,思緒和感覺卻是存在的,這藥自己再也不要服用了,這遭遇,太慘!
“是麼,這位仁兄你可真是會編故事,你就是特意吃果子纔到這山頂上?還是遊山玩水,餓得慌才誤食了果實?”童伯亦嘲笑道。這座山上可沒有哪一個果實能導致他這種毒!
“只是一不小心就走了上來,一路的風景還不錯,沒想到看見了這座府邸,便想來看看而已!也沒想到隨處摘的果實,吃完之後,便倒在了府邸門口!”司凌軒心裡委屈,爲了躲開一路上的看守,自己可沒少遭罪。
“是麼?一路上就沒發現什麼人麼?”
“有啊,別看這座山挺難攀登,可是一路上很多女子來往,她們體力真是充沛!”司凌軒貌似敬佩的說。
“呵~既然看見了人,可曾打過招呼?”總該不會面對面的擦身而過,然後不了了之了吧!就算這書生願意,素女們可不會放過他!
“哪裡,在下怎麼好主動打擾別人清閒,況且還都是女人,若是被當做放浪子弟,那就不好了!”
“這位仁兄你還真是善解人意,日後登山也要和人結伴纔好!”
“兄臺說的是!”司凌軒撫胸輕咳。
“不認識的果實,可千萬別飲食,這座山上的果子藥草,大多都是有毒的。若是誤食了
,可真的有生命危險的!”童伯亦覺得手有些酸。
“在下吃一塹長一智!”
“這裡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喝了藥就離開吧!”童伯亦再次抓住司凌軒的下巴,扒開他的嘴巴,整碗的藥汁直接灌了進去。
“咳咳~”司凌軒嗆得眼淚直流,喝進去的藥不少,噴出來的更多,長袖擦擦臉上的藥汁,這宮裡的人怎麼這麼野蠻!
“早知現在,乖乖的喝了不就好了!”童伯亦譏笑道。看着司凌軒狼狽的樣子,心中大快!
“這位兄臺,你怎麼這麼野蠻!”司凌軒用袖口捂着嘴,這藥太苦了。
“兄臺見諒,本人就是一粗人!”
“這裡是兄臺的住處?”這一身的綢緞,粗人?
“自然!”童伯亦笑臉相迎,藥碗隨意的放在了一旁。
司凌軒打量着寢宮,面積很大,再看看自己身下這牀榻真是小得可憐,而且皺皺巴巴的,像是好久都沒被打理過一樣。
似乎看出來了司凌軒的心思,童伯亦狀似抱歉的解說:“因爲事出急迫,我這裡也只有這小榻能容人,兄臺可不要介意!”
“沒有,還要多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苦其心志,苦其心志……司凌軒看着不遠處的大牀,心裡默哀。
“莫非兄臺想和本人一起?”童伯亦笑盈盈的指着大牀。
“不是,不是!只是看這裡的佈置,定是富裕住戶,還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若是兄臺覺得不舒服,還是應該儘快下山,此山可不對外人開放!”
“可是在下覺得身體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可否讓在下多休息幾日?”
童伯亦揚揚眉,沒答言。
“若是拖着這樣的身體下山,可能就此命喪半山腰,兄臺應該不忍心吧!”
“兄臺說的還真是有道理!”
之後童伯亦也沒說允許未允許,但是司凌軒倒是厚着臉皮住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