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伯亦抓起司凌軒的手腕把了脈,只是昏迷了,小病!伸手拿起銀針,準備救治,轉念一想,若是救醒之後他纏着顏兮怎麼辦?這人長得油頭粉面的,像女人一樣妖冶,一看就是個妖精!要不讓他多睡一些時日,待顏兮都忘記有這個人存在的時候再治癒他?然後再直接趕出素女宮!手上的銀針在穴位處移開,換了穴位正準備下針。
“喂!你瘋了,他的病哪能在這裡下針啊,你這一針下去,十天半個月他都醒不了了!”素顏兮抓着童伯亦的手腕指責着,心裡疑惑橫生,要說童伯亦的醫術可稱得上精湛,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失誤。“他和你有仇?”
“沒有,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童伯亦不緊不慢的解釋。
司凌軒冷汗倒流,就說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作爲一個病人的自己都被人這麼折騰,要是醒了過來不知道還要受多大的酷刑呢!皇兄,你真是把臣弟推到火炕裡了,之前你還封了臣弟的一半內力,估計你是看不到臣弟了!
“作爲一個藥師,不能這麼不負責任!”素顏兮從童伯亦手中拿過銀針,解開司凌軒的衣襟,手指頭在他的身上探探穴位,然後開始下針。
童伯亦倚在牀邊撅着嘴巴看着素顏兮認真的救治,當時她也是這樣絲毫不避諱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還到處觸摸着?恨不得現在躺在牀上的是自己,童伯亦心裡微酸,很想把牀上的人踢出素女宮。
清涼的感覺,司凌軒感覺到纖細的指尖在自己的胸前滑動。之前聽過這個聲音,就是那個讓自己的後腦狠狠的撞到地面的那個女人!漸漸的身體有了些力氣,體內餘存的內力也漸漸的恢復着,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司凌軒心中一揪,好美的一位佳人!峨眉淡掃,鬢髮鬆散,白嫩的皮膚,薄脣不點而紅,透着潤澤。
“宮尊,這個書生你要怎麼處置?”童伯亦有意無意的問。
“醫好了想必他不會想留下來!”素顏兮淡淡的說着,並沒覺得這個書生除了有一張俊臉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可值得注意的地方。
“若是他想留下來呢?”童伯
亦疑問。
素顏兮撲哧一笑,“他和你不一樣,你是因爲這裡有奇珍異草要研究,這裡又沒有值得他留下來的東西,留下來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投考功名來得實在”
“希望如此!”童伯亦嘀咕。自己是很喜歡研究那些奇珍異草,可是更吸引自己的是一個女人,一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看向素顏兮的側臉,有些失神。
司凌軒心潮激抗,面前的女人就是素女宮的宮尊?想殺皇兄的人?一個女人,想鬧個天翻地覆,這不是異想天開麼!司凌軒隨着素顏兮拔出一根根銀針暗自運動內力,待到最後一根拔出。
“噗!”司凌軒突然起身,吐出身體淤積的污血。他是故意的,只是想讓素顏兮也吃吃苦頭,要不是她,自己哪裡會受這麼多的罪!
素顏兮閉上眼睛,防止血液漸入眼睛。剛纔指尖上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書生有武功,而且在運用內力,雖然感覺內力並不強大,但是的確是有!
“顏兮!”童伯亦一着急忘記了身份之差,急急的叫着素顏兮的名字,趕緊拿出自己的手帕要給她擦身上的血跡。
素顏兮長袖一揮,扶開童伯亦伸過來的手,然後不顧噴了一身的血跡,一腳踹向半起身的司凌軒,傾身靠近他,掐住白淨的脖子冷氣橫生的問:“你是誰,爲什麼到素女宮來?”
司凌軒最後的知覺消失在疼痛之中,這女人下手太狠了!
童伯亦咧咧嘴,怎麼顏兮突然這麼大的殺氣?咽咽口水,說道:“宮尊,他好像又暈過去了!”
素顏兮鬆鬆手指,然後推開身體,低頭看了看滿是污血的衣衫,低沉的說:“看住他!若是不聽話就殺了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好好的一件衣服,又浪費了!
司凌軒昏厥之前,僅存的意識落在了素顏兮充滿殺氣的話語中,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是!”童伯亦看着身旁走過的素顏兮,轉眼對着場上慘白的小臉冷笑。盡人事,聽天命!
戳戳躺在牀上的書生,童伯亦冷哼,“跟個小官似的!”心中對書生的憎恨又
多增加了幾分。粗魯的拎起書生的一隻手,仔細的號着脈,顏兮說不能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童伯亦恍然瞭解到素顏兮爲何突然性情大變,原來這書生裝扮的人,有着晦澀的內力!隱約能體會到這內力蘊藏着無限的潛力,這自然讓人心生疑慮!
鬆手……
“咣噹”一聲,司凌軒的手腕掉在了牀沿上。
“來者何意?”童伯亦喃喃。“倒是想看看了!”打量了一下狼狽不堪的人,冷笑,這些時日,你小子可就任我魚肉了!
“藥師,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幾名素女恭敬的敲了敲門。
“還真是有勞了!”童伯亦和顏悅色,指了指牀上的人,“這個人你們也覺得怪異吧?”
“是呀是呀,要說一個書生怎麼也不會跑到這偏僻之處讀書吧!”大膽的素女提出自己的疑惑。
“是呢,更不可能迷路走上來的吧!山下可都留有駐守的素女,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他的跡象!”有人附和。
“所以……”童伯亦話音婉轉,“這個人暫時就放在我這裡,我會對他嚴密的觀察,一會兒給你們寫個藥方,你們就每日一早一晚的把藥送來!”
“藥師要對他進行監視?”
“當然,不能輕視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童伯亦微笑。
“那這個人要是醒來,要走,我們也放了他麼?”
“看情況吧!”顏兮的意思是,有異況便可以殺了!童伯亦掃了一眼牀上,被褥些許的染了些血跡。皺了皺眉頭,拎着書生的衣領扔在了一旁小榻上。
司凌軒這廂就像是一塊破舊的抹布一樣撞在了小榻上,俊俏的面容朝下,早已失去了鮮亮的紅潤。
幾名素女不禁感慨:原來藥師也有這麼野蠻的一面。
“勞煩換牀被褥!”
“藥師,你見外了,馬上就換!”
“謝謝!”童伯亦翻了翻書生的身體,心想,可別還沒怎麼折磨,先呼吸不暢死掉了。
昏厥着的人被粗魯的翻動,眉頭不禁的緊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