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溪花儀躲開了人羣,扔了手中的桃花枝,憤慨的走進了偏僻的小巷。今天倒是把素顏兮的心情整頓好了些,現在自己倒是有些不痛快了!爲了躲避麻煩,只有挑着別人不常走的小徑,兜兜轉轉的總算是耳邊倒是清靜了許多。
四處瞭望了一下,正想着找個地方歇歇腳,目光輕掃一週,看見了熟悉身影。欲要上前便看見了很是殷勤的跟在素顏兮身後的司凌軒,正要上前打散這一對鴛鴦,目光向後一瞥又看見一個很是熟悉的身影,好嘛,這不是花容公主的師父嗎?
郝久天一邊接受着別人遞上前來的桃花枝,一邊笑着迴應身邊的美女,只是輕輕的看她們一眼而已,也不多言。主要眼睛盯着前方的兩個人,素顏兮的面色可不是很好呢!撥開面前的一個女人,郝久天搖了搖手中的花束,有些握不住了,索性隨手撇下了桃花枝,慢悠悠的跟着前面的人。
上次讓童伯亦打探一下素顏兮的消息,誰知那廝回到素女宮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說素顏兮挺好的!挺好的是個什麼狀況?這樣算是好?被司凌軒纏着難以脫身!郝久天在後面仔細的觀察着,心裡合計:是不是素顏兮的身份暴露了?不對誒,童伯亦也沒說什麼啊,那傢伙回到了素女宮就開始乖乖的了!
“郝—久—天!”
郝久天停下腳步,順着肩膀上的一隻手回頭探望。“呦,這位很是面熟啊!”郝久天一臉得和善,不驚不恐。嘖嘖,莫非西域王也在在尾隨那二人?
面熟?左溪花儀咧咧脣齒,若不是這次來中原,還不知道花容公主身邊的師父就是傳聞中的神偷呢!他定是早有預謀的,是爲了素顏兮纔到西域的?很多的猜測都不得而知,總之這個神偷可不一般,據說目前爲止只有他看不上眼的物件,還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呢!
“兄臺,認錯人了吧!”拂開左溪花儀的手掌,轉頭向
前看看,兩個人走得有些距離了。還好人流攢動中,行人的步子不快。剛想再擡起腳,卻被左溪花儀又按住了肩膀。
“我十分的想知道神偷五年中徘徊在中原內外的原因,找個地方坐坐吧!”左溪花儀的手暗自用力,死死地卡住郝久天的肩膀,一絲一毫的不容他拒絕。
目光對峙之餘再向人羣中看去,早已沒了二人的蹤跡。看來這次是躲不過去了,郝久天暗自咂舌,左溪花儀的力氣也夠大了。若是跟他打吧,自己的功夫在人家之下,要是逃吧,在這大街上是不是太費勁了些?郝久天左右衡量,坐坐就坐坐!
二人來到酒樓,點了幾樣小菜,上了幾壺好酒。還沒開始談話,就各自添了酒開始綴飲。二人相互輕視着,鄙夷着,各揣心思。
“要說什麼,我的時間很珍貴的!”郝久天吊兒郎當的說着,眼皮輕輕一擡,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男人。他提出的話題不重要,關鍵是他說的事情十之八九內容離不開素顏兮!手上玩轉這空置的酒杯,好悠閒的模樣。
“想問問公主的師父什麼時候回去?花容公主可想你了!”左溪花儀問道。
“哦?”郝久天呵呵的直笑,調侃道:“我一直以爲公主和鎮江王爺私奔了呢,正想着作爲師父應該對徒兒說說教,誰知被你拽過來喝酒了!如何?這酒喝的心裡發悶吧!”
臭小子,竟然這麼囂張,左溪花儀臉色異常的冷峻。“你早就知道花容公主是誰是不是?”所以他就事先蠱惑了孩童心智了素顏兮,還說什麼找個師傅之類的說辭,順便潛伏在她的身邊。一想到兩個人親暱的叫着師父徒兒的,心裡就鬱悶,竟然被一個小偷算計到了。
郝久天笑而不語,算是默默地承認下來了。要不是左溪花儀把素顏兮看得那麼緊密,自己早就把她拐走了,何必牽扯了五年?嘖嘖,自己偷東西倒是一個好手,只是偷
人這事就不怎麼利索了。且不說暗衛把太子|宮圍得密不透風,就是左溪花儀一個時辰看不到素顏兮的話,這整個皇宮都要沸騰的四處搜尋!
都成爲了西域王,兒女情長還放不下,可憐啊!江山美人自古就二者不可兼得,左溪花儀還真是貪婪!郝久天輕笑,生在帝王家卻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何其的鬱悶啊!他肯定在想,自己這個王到底有什麼用,連個女人都控制不了!
“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
“一清二楚!”郝久天豪言。自己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抓住蛛絲馬跡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左溪花儀所做的一切在自己的眼裡簡直就是明目張膽。也許別人看不出什麼,卻逃不出自己的法眼!
太囂張了,左溪花儀憤恨的瞪着郝久天,“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郝久天一歪頭,“我的目的很明顯!”
又是一個衝着素顏兮去的男人,左溪花儀倒是希望郝久天是想偷走宮中的什麼寶貝!“除了是師徒,你和素顏兮還有什麼關係?”
“呵,你這問題真是奇怪,跟你沒什麼關係吧?”郝久天拎起筷子,比左溪花儀更是灑脫的嚐了嚐面前的菜餚。
左溪花儀滿臉的菜色,他和素顏兮肯定不是一般的淡薄關係。她回到中原時他們是不是就見了面,或者做了什麼事情。郝久天這種秉性的人,不能拿一個觀看正人君子的視角去看她!
“西域王,你在糾結什麼?有纏着我的時間,還不如去素顏兮身邊纏着!”
左溪花儀何嘗不想如此,方纔不就是硬生生的被甩開了嘛!胸口只是堵得慌,怎麼就讓不個小毛賊鑽了空子!故作灑脫,左溪花儀也拿起筷子慢慢吞食食物,雖然有些食不知味。素顏兮今天說的話是出於她自身的體會吧,桃花這東西不能亂送的,有時候就是你不送桃花,桃花也會找上門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