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破卦盤嗎?有修煉有趣嗎?”周凌小聲嘀咕,卻發現青年直直看向卦盤,沒有理自己。
“驚驚?小驚?孟驚!”周凌叫到,卻沒有得到迴應,皺皺眉頭,想到今日看到季餌的“僞裝者”,心下思索着招式,轉身進屋修煉了。
還是修煉有趣。
……
和季餌分道揚鑣的林笑笑又返回了城內,喬裝打扮了幾分,讓自己的面容更傾向於男子,用靈石換了一身男裝錦衣,買了個面具戴上。
經過一番打探,林笑笑得知低下賭場在城內西南處,進去想要出示令牌,而在賭場外不遠處會有販子倒賣令牌。
林笑笑確定身後沒有尾巴,向城內西南處走去。
這裡街道兩旁有不少人抱着包袱蹲着,鬼鬼祟祟的看着來人,有人上前便會上前詢問推銷一番;而這個街道更多的是來來往往的轎子,去的地方不言而喻。
“哎,買令牌嗎?進賭場的那種。”一個人看準時機便跟上林笑笑,問道。
林笑笑依舊直直的前進,沒有停住,那人也沒有停止營銷。
“這裡有木牌,鐵牌、銅牌,你要那種,錢都不貴,木牌只需十個金幣。”那人繼續跟上林笑笑,不斷的講述着。
在天靈大陸,百個銀幣等於一個金幣,百個金幣等於一個紅色靈石,百個紅色靈石等於一個橙色靈石。
一個金幣便相當於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費,而一個木牌卻要五個金幣,可不便宜。
“哎,我說,你別覺得你是冤大頭,只有這令牌才進得去賭場,我一看就是第一次去,別不信。”賣令牌的不斷的說着。
林笑笑站定,看向那人,沒有說話。
“嘿,我在這賣東西可久了,是不是第一次來一眼就看的出。”小販看着林笑笑停下,更有信息,繼續“叭叭叭”的說道。
“平常來這的都是要麼是坐轎子,要麼是身後跟着僕人,你看。”那人指向旁邊的路過的幾個馬車,又指向後面幾個前去賭場的人。
“而形隻影單的,一般都是賭場上的肉。”小販說道,“穿的也不是您這樣的,而是灰色麻衣,身上帶着的那都是血腥氣兒。”
“這肉呀,就是那些貴人下注的,拿命去賺錢的人。”
肉便是對那些去賭命的人的稱呼。
賭注是人,下注的是看客。這賭場做的便是人獸博弈,堵上的便是生命。
“所以,客人,您這要買一個嗎?等級越高,進去的級別就越高。”小販笑起來,期待的看着林笑笑。
“你說說等級區別。”林笑笑開口問道。
“木牌,只能進一樓,都是些修人之輩,看不了什麼;鐵牌,是去二樓,這裡最低便是修士;銅牌,是去三樓,地級到玄級修士的主場。”
小販解釋到,問林笑笑要哪個牌子。
“銅牌。”林笑笑說道,小販在一旁抖抖胸口處的包裹,翻翻找找,終於翻出一個銀牌,遞過去,笑着說,“一顆紅靈石。”
林笑笑接過銀牌,將靈石給了小販。左右翻看令牌,上面印着兇獸,帶着陳舊的血跡,最下面寫着“天”,中間兩個大字“五地”
而接過靈石的小販道小好幾句,便拿着包裹又回到遠處蹲着看着林笑笑進入賭場,在確定林笑笑進去不見後,才收起包裹跑了出去,神色匆忙。
這邊林笑笑拿着令牌進入賭場,便被人領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進行抽號。
林笑笑搖出的是五號,得到了那人一個憐憫的表情,又被領到另一處房間換衣服。
而需要換上的衣服竟是是灰色麻衣!
林笑笑知道,自己這是被坑了!
這個銀牌根本不是看客牌,而是肉牌,而自己現在很明顯成爲了這銀牌的新主人,一個新鮮的“肉”。
剛剛的抽號也不是抽的座位號,而是出場號!
林笑笑搖頭,自己竟掉下了這麼淺陋的坑!
那人從始至終只在強調令牌可以進去賭場,卻並未說明一共有兩種令牌,一種是“肉”牌,一種是“看客”牌。
而自己從最初買衣服的時得到的信息便是,只有令牌能進賭場。
所以聽到小販不斷強調的說法,也沒有懷疑。
卻沒想到,竟掉入這麼簡單的文字陷阱裡。
果然,先入爲主要不得。林笑笑反思。
想到剛剛那人的憐憫的表情,看來自己是抽到了一個狠角色。
“這五號是什麼靈獸?”林笑笑出聲問道,卻並未得到任何回答。
心中的疑問卻在上場時得到了解答。
“下面這位是我們賭場的王牌之一,玄級中級炬火獸!在三樓戰無不勝,吃掉不下千人,那麼今日它的美食又是誰呢?”
一個青年站在空中中央解說,而炬火獸也被放進場了。
“哦!竟是一個帶着面具的神秘人!今日會有什麼不同嗎?這傢伙會逃脫被吃掉的命運嗎?”
青年語氣誇張的說道,接連甩出問題吸引觀衆的注意力。
而林笑笑也進場了,並看見了自己對面的靈獸。
炬火獸渾身通紅,長相醜陋,身高八仗,四隻腳被鐵鏈纏住;
燈籠大的眼睛,背上有三根火炬一般的柱子,尾巴處成到三角形,帶着鉤子,牙齒尖銳;
紅着眼睛看林笑笑,留着哈喇子,不斷的登着腳緊緊的看着林笑笑,場上全是它粗重的呼吸聲和帶動鐵鏈的聲音。
“這傢伙竟然站着一動不動!是被嚇傻了嗎?”青年笑道。
周圍的人也發出笑聲,不少人投注選擇靈獸贏,開始有人在不斷的購買觀看時間和場景。
“這帶着面具的傢伙將面對什麼樣的境地,都由你們決定,那讓我們看看最終結果!”青年人開口說道,不一會便有人將統計的結果遞給他。
“真是充滿惡趣味。有位大人買了半個時辰,併爲炬火獸去掉兩根腳銬!”青年人大聲說道,聲音激動,周圍的人也都沸騰起來了。
“那麼!比賽……開始!”青年人一聲令下,被去掉兩隻腳銬的炬火獸便直直的衝下林笑笑。
“哦!我已經不敢看了!這又將是長單方面的凌……虐。”青年的聲音逐漸卡住,換做更大聲的疑惑,“這個面具人竟是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