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要去!還不知道是誰呢!指不定又是她王家的陰謀詭計!”
淺淺的看了一眼那說話的小廝,劉雪冬出乎意外的謹慎,上前一把拉住了沈佳欣,指着不遠處剛剛從衙門走出來的林桂花道:
“王家現在處處都想着跟我們作對,娘,你千萬不要上當啊!”。
“是啊!娘,你都不知道是誰,還是不要去了,看上去並不是許家少爺!”
沈佳欣跟許茂年相熟的事情若冰等人也是知道的,先不說眼前的這個小廝是個新面孔,倘若真的是許公子來尋娘,決計就不可能派這麼個人來還不說明理由。
這一切也顯得太過怪異了吧?
沈佳欣垂了垂眸,目光在小廝身上停留了一會,見那小廝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聽見劉雪冬和若冰勸阻自己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反應。
“沒什麼事情,她王家動作不至於那麼快,我去去就來!你們兩個趕緊回家去報信吧,遇夏和遇春兩個人也該着急了纔是!
指不定昨兒一晚上都睡不好,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沈佳欣還是很快的做出了一個決定來,劉雪冬皺着眉和若冰對視了一眼,雖然沈佳欣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她ha還是有些不放心。
如今的劉家比起以往而言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這當中沈佳欣是絕對不可以出事情的。
“娘,讓二嫂嫂回去給大哥和二哥報平安吧!我同你一塊去見見那位少爺!”
“娘,還是我陪同你一塊去吧!”
若冰也不放心的說了一句,看着她們兩個這樣,沈佳欣頓時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行了,你們這樣當真弄的我好像是去赴死一樣的,放心吧!我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不管劉雪冬和若冰怎麼堅持,最終沈佳欣還是沒有讓若冰她們跟着一塊去,若冰和劉雪冬兩個人雖然很不放心,可看見沈佳欣異常堅持的模樣也就只能作罷了。
看那小廝的穿着打扮,又結合他所說的,那位少爺是誰沈佳欣的心裡早就有了底。
小廝領着沈佳欣一路朝着酒樓的方向走了過去,進了酒樓後又徑直的上了二樓,最後左拐到了一個雅間的門口,小廝才客氣道:“沈夫人,我家公子就在裡面等着夫人你,還請夫人進去吧!”。
說完,也不管沈佳欣是不是有迴應,小廝已經很快的調了一個頭下樓離開了,沈佳欣看着小廝遠去的背影微微的蹙了蹙眉,又看了眼前的雅間,想了想這才敲了敲門,語氣平淡的道:
“沈佳欣到了,可是方便進來!”。
“進來吧!”
隨着沈佳欣這邊的聲音纔剛剛落下,雅間內很快的就傳出了一道聲音來,聽見那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沈佳欣輕呲了一聲,然後才慢慢的推開了門。
裡面的男子正慢悠悠的喝着茶,看見沈佳欣來了之後,他才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沈夫人,好久不見啊!別來無恙!”。
“龍昊天龍少爺,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好了,你今日讓我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雅間裡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回要剁了劉遇夏跟劉見全手指的龍昊天。原本沈佳欣都以爲自己不會再見到他了,沒想到今天卻是又見到了。
至於他突然來找自己的目的,沈佳欣估計應該是和上回自己攪黃了龍家胭脂水粉店鋪的事情有關,雖然那件事情自己做的很隱秘,可是以龍家的手段,想要順藤摸瓜查到她的身上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咦,沈夫人!咱們也算是半個熟人了,怎麼你說起話來還那麼衝呢?
我尋了上好的茶葉,過來品品茶如何?”
見沈佳欣看到自己沒有任何驚訝,龍昊天也是有些微愣,這老婆子似乎是打一開始就猜到是自己讓她來的啊!
那就當真是奇怪了,怎麼會呢?不過看這架勢倒是有攪黃自己店鋪的本事!
沈佳欣沒有坐過去,只是依舊離龍昊天遠遠的笑着,輕輕的瞟了一眼桌上的新茶,疏遠道:“龍公子太客氣了!我就是一個村婦,不懂茶葉,也喝不慣那苦澀異常的味道,怕是無福享受了,龍公子還是留着自己慢慢的喝,慢慢的品吧!”。
其實龍昊天這個人沈佳欣也是打量過的,這個人和許茂年不同,這人野心太大,防備太強!許茂年那傢伙好歹還是個好糊弄的,但是龍昊天不是。
況且更重要的是伴隨安縣縣令垮臺,他龍家也註定受到牽連,如果可以的話沈佳欣可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牽扯!自然就該好好的保持住該有的距離纔是。
沈佳欣的這般態度龍昊天自然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他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才笑了笑,像是很惋惜一樣的嘆了一口氣,道:
“沈夫人好像是對龍某的成見很大啊?看來,許茂年那傢伙給了沈夫人不少的好處!”。
“龍少爺說笑了,就是不知道龍少爺專門找人帶我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的?
那也只能說龍少爺你老人家當真是太閒了一點!”
沈佳欣輕笑了一聲,並不打算跟龍昊天多聊什麼,只是道:“煩請龍公子有事說事,沒事就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沈夫人性子急了些!”
龍昊天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掃了眼沈佳欣,然後這才道:
“今天龍某請你過來就是想問問你,許家爲什麼突然之前囤那麼多的糧食,是有何根據嗎?”。
沈佳欣看了龍昊天一眼,看來龍家對許家是志在必得的形式啊!許家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龍家的監視,恐怕是龍昊天也知道了他們同行去稻香村的事情。
“龍少爺,你是不是太高看老婆子我了呢?這許家可只給我銀子讓我帶他們去收購大米,可沒告訴也幹嘛啊!”
沈佳欣似笑非笑的盯着龍昊天看了一眼,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繼續道:“或許是許家的碼頭和賭坊的生意都被你截斷了呢?從來不得不去幹點不會賠本的買賣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