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來是在第二天走的。
他安排倒是細心,在工廠裡也特地交代了下去,無論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問徐瑩意見才能下決定。
又去拜託了對過的黃招娣照顧一下徐瑩,黃招娣當然沒有推脫,就答應了下來。
徐瑩看顧知來那麼慎重地樣子,也是哭笑不得。
反正他走了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就是他剛走,徐瑩就有點想他了,還呸自己怎麼那麼沒出息呢。
徐瑩在屋裡頭跟黃招娣商量下一個季度的設計呢,那田香香又找上門來了。
徐瑩也沒放她進來,就站在門口問:“又來了,有嘛事?”
“這不是來問問你和合作的意願,怎麼樣?要是同意了,就帶季老闆過去看看。”田香香笑着問道。
深知田香香的性子,她沒有點好處或者喝目的不可能這麼殷勤,徐瑩就趕人走:“喲,看你這麼說,我就應該對你感恩戴德的?但是我也不缺你們這合作,告訴你那老闆,可別往這邊湊,再不走,我就趕人了。”
田香香癟癟嘴,皺眉。
她還真是帶着目的去的,這不是趕着做服裝業火熱地時候,就找了個合作伙伴,但是也沒有經驗,就想去徐瑩那邊看看學習學習麼。
不過也就算了,徐瑩又不看着,她直接過去帶人蔘觀,反正他們還有一層合作關係在這,不用那裡肯定會放人進去。
田香香趕緊給那季老闆打了個電話,直接衝着那廠子過去了。
那邊的徐瑩心裡總覺得有點不安定,就趕緊去給打了個電話,無論看道是誰,不管是爹還是媽,或者合作伙伴都不許進,除非有她或者顧知來陪同才能進去,要是出什麼事情那就由放人進去的負責。
“可是,讓他們都進去了啊。”
一聽這話,徐瑩就跳了起來,說:“你們把他們給放進去了,我之前怎麼交代的,你們都當耳邊風了?”
“可是那是合作商……”
“合作商也不行!”徐瑩越覺得不是,就趕緊收拾收拾出門去工廠了。
殊不知,田香香在裡面帶着人到處逛,說什麼不行啊,員工不成熟,給裡面的人氣得都嗆,可也是看在她是金主爸爸關福的老婆份上才忍氣吞聲的。
到最後人都走了,徐瑩纔剛到。
先是把一羣人給罵了個徹底,一會後不管是爹還是娘都地趕出去,廠裡有損失要算到誰頭上去?
可是有人就不服氣了,說:“瞧你說的那麼嚴重,那合作商是有生意往來,那有啥可以圖謀的,咱們的東西拿過去了,他也沒啥用呀!”
徐瑩看他地表情,還想頂嘴,就一跺腳:“就是你這不負責的態度,給他記上,等知來回來了給他看着處理,也把我的行蹤都給記上!”
旁邊的人就爲難:“可是你是廠長啊……”
“我都這麼說了,就是要一視同仁。”徐瑩怎麼說也不信他們是過去看看的,趕緊讓人帶路看看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等徐瑩走遠了,那不服氣的人被自己的同時拽了一把:“你不要飯碗啦!”
自從徐瑩和顧知來打理這裡,這裡的規矩變得越來越嚴格,也不跟以前一樣員工之間都有點關係,辦事也是不講情面的,所以大部分人還是怕徐瑩的。
徐瑩一邊走一邊看,路過的時候那些員工還挺配合,只選了一兩個說話比較好的陪着她到處看看。
直到有人喊了一聲:“老闆娘,您看這裡,我們這也沒有這樣的東西啊。”
那是一個放着一個蛇皮袋的東西,拿起來有點成,捏起來還有點軟軟的。
“這誰放的?”徐瑩眼尖,她能看出來這個蛇皮袋和之前用的不一樣:“之前就不在這放着嗎?”
“不在,這剛過了一個季度,東西就要重新收拾了,像這種蛇皮袋,我們都是運出去給人處理去了。”員工回答道,“有點奇怪啊,這纔剛開始,並沒有那麼多廢料啊。”
徐瑩覺得奇怪,就讓人幫忙搬到辦公室去打開看看怎麼回事。
打開包,翻出來裡面東西一看,徐瑩的臉色都黑了下來。
她隨手拿了一塊碎布擡起來其中一個東西一塊,眯着眼看着,興許是前世自己小時候看得那些抗戰劇派上用場了,徐瑩就認出來了這個是什麼東西。
那不是幾十年前的老傢伙,也不是小孩子用紙,用木頭雕刻出來的玩具,而是無比嶄新的老盒子槍支。
徐瑩心裡奇怪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她看着這個東西,不用想也能猜到是田香香的手筆。
車間主任都嚇了一跳,說:“這絕對是自制的呀,要是被被舉報了查出來還了得了!”
這年頭,抓黑除惡嚴格的很。
要是被發現了,輕則取締關門,重則進去蹲上十年二十年都出不來。
“這個東西先放我這,別外傳出去,另外你們找個差不多的東西放裡頭放回去,看看到底是那個傢伙放的。”徐瑩想了想,還是這樣做穩妥。
那主任搖搖頭:“這不行啊,還是報警吧?”
“行啊,你要報警了,那咱們就別想幹活了,就等着回家種地和喝西北風,家人也沒有安生時候。”徐瑩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我先去偷摸着報警,你們也別外傳,要是讓我聽到了一句,就別怪我無情了,不止舉報處罰這麼簡單了……就等着對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居然想害我們。”
徐瑩覺得她已經盡一大半,,剩下就要看天命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點頭同意了,同時也服氣徐瑩這本事和脾性。
他們還真找了個差不多的東西又給塞回去了,就說之前記錯了,還是有多餘的廢料沒有處理掉,等着下次在處理。
至於那個老盒子槍支,徐瑩就找了個包帶了起來,匆匆上了派出所去舉報了。
對方一看見徐瑩手裡的東西,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將徐瑩請進一旁的商談室坐下談話。
“徐瑩同志,麻煩您再等一會,我去通知大隊長來,這個事情性質十分惡劣。”年輕一些的民警說。
徐瑩點點頭,就在屋裡坐着等着大隊長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