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色怪物雖然開了靈智,但到底是常年沒有吸收靈力,這片區域初次恢復一些靈力也太過稀薄。
水靈力化作一張巨網,包裹着那片天地。
“冰封!”
“咔嚓咔嚓!”
揮舞的觸手猛地一頓,周圍的空氣劇降,而血色怪物的動作也越來越緩慢,直至最後徹底動彈不了。
立於他周身的虛空之口猛地變大。
“嘭!”
巨口落下的剎那,被冰封住的血色怪物頓時周身一陣錯亂的扭曲,最後直接被巨大的空間擠壓碾碎成粉末。
而這隻開了靈智的血色怪物被毀滅後,那些沒有靈智的血色怪物頓時又躁動了起來。
沈清一手中符籙扔出,流光破空,劃過一道道殘影。
“天火七星陣!”
以火雷屬性爲主的符籙,被沈清一的神識操控着,快速飛向不同的方位。
沈清一手中快速掐訣,峽谷內的風更大了幾分,甚至有了變成罡風的兆頭。
看着整個峽谷的飛沙走石,呆在陣法內的東皇族不由擔心。
“那麼多的怪物,仙人她可以嗎?”
對於族人的擔憂,東皇族長雖然也擔憂,但是他雖然沒有修過仙,可是還是有一定的閱歷和見識。
沈清一連那隻最厲害的怪物都能夠擊殺掉,這些剩下的怪物,應該不再話下。
“陣起!殺!”
符籙猛地停住旋轉,光柱沖天而起。
原本有些昏暗的峽谷內,被這光照一照射,瞬間亮如白晝。
衆人不由伸手擋住這突如其來的刺眼光芒。
沈清一週身靈力翻涌,陣法已成,以符籙爲陣眼延展向七星方位。
那些橫衝直撞的怪物上空,火球如同一個個太陽一般,炙熱的溫度讓整個陣法內熱流翻滾。
一些實力弱一些的血色怪物在這高溫下竟然開始如同蛇類一般蛻皮。
只不過蛇類蛻皮之後或許是新生,而這些血色怪物退下了那層皮囊之後,血淋淋的粘稠液體頓時有些不受控制的流淌落到地面。
飛濺的液體在高溫下一點點被蒸發。
蒸發內頓時又是一陣嘶吼聲。
半刻鐘過後,陣法內最後一隻血色怪物被火球砸中,熊熊大火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衆人看着在烈火中不斷掙扎扭動的怪物,都有些驚恐。
只是其中幾個東皇族長老的目光不由再次落到沈清一頭上的那髮簪上。
若是這位……是他們同源血脈的……族人,那該有多好!
就算老祖們讓他們這一支乖乖呆在這裡,才能夠保住性命。
可是那是多少年前的祖訓?
如今距離曾經又過去了多少年?
世界幾經變化,早已經滄海桑田了不知道多少次!
而且老祖們是想要他們活下去,如今這峽谷之下已經被地火包圍,顯然不可能再次成爲他們的居住地!
那他們能夠去往哪裡?
而若是面前的這個仙人是與他們血脈同族的,就算不是同一支的,但到底是有一些關係在的!
東皇族族長看着族人們臉上的神色,衣袍下的手不由緊了又握,握了又緊。
“嘭!”
飛灰落下,沈清一收回手裡的劍,周圍靈光四散。
在峽谷中,被靈光纏繞的她,就猶如神明一般,讓一衆東皇族族人忍不住側目。
沈清一察覺到衆人的視線,伸手撤回保護他們亦然也困着他們的陣法。
東皇族長看着沈清一朝他們一步步走過來,心中突然就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吾東皇族第一千六百五十二代族長東皇容,率領吾東皇族,願臣服於您!”
東皇容猛地單膝下跪,左手抵於胸口,低頭臣服狀。
其他的東皇族族人見此不由一愣,接着反應過來,紛紛下跪。
“吾願臣服於您!”
沈清一被這東皇族的動作弄得一時愣怔了片刻,剛想要拒絕,就聽到盤空開口。
“沈清一,他們願意認你爲主,可能很大原因在於你那髮簪。你可知道那髮簪是何東西?”
又是髮簪。
沈清一誠實的搖頭。
“越師兄說這髮簪有防禦的功效,我試過,這髮簪的確防禦能力比起一般的法器好上太多,而且質地有些特殊,看着是木質的,卻十分堅硬。”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把這東西當做主要防禦法器之一。
盤空點頭。
“他話不假,只不過你那髮簪大低還有另一層身份。聽過誅神嗎?那是曾經魔族花費巨大代價鍛造出專門對付神族的東西。只不過傳說在幾次大戰中,被毀的被毀,消失的消失。如今看來……”
盤空的眼神再次落在沈清一重新插在髮髻上的髮簪上。
“那幾枚誅神消失過後,很有可能其中一二,被人重新找回,並且重塑了一番!你頭上的這簪子,當初我看着只是有些懷疑,如今遇到這些東皇族,我才確定,你這簪子定然是誅神的一部分!只不過可能是後面人爲操作,簪子一分爲二,雖然威力減弱了不少,可是也有效的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至於爲何會被他們發現,很有可能他們手裡亦然有誅神的一部分!而且,他們身上可能存在魔族的血脈!”
魔族的血脈!當初神魔大戰過後,神魔二族逐漸消失滅跡,但是神族卻留下了許多神族後裔,但是魔族卻鮮少聞有魔族的血脈者留存了下來。
沈清一看向東皇族的目光突然有些複雜。
她曾經得到的那些關於聖王殿的零星記憶碎片裡,就有着修士說,聖王殿是當初神族後裔留下來的最大一支!
神魔族的強悍,那是古籍玉簡中的絕對強者,天地誕生不久,在混亂世界初稱王稱霸的存在!
就是神魔族消失過後,留下來的聖王殿,也因爲身上存在着一些神族的血脈,而遠超當時的其他種族。
而聖王殿的強悍,是修仙界那些被統治的歲月最好的證明!
而強如聖王殿,在被推翻過後,也一直心有不甘,想着重燃聖王殿的輝煌。
然這些東皇族若是魔族的血脈者,那又是如何甘心的在這片荒蕪地域內生活下去的,而且還是作爲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