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因爲風雲下令叫他不要隨便出入風府, 他只能待在屋裡。只是紙終將包不住火,落雁本來因爲無涯的囑託沒告訴無涯回來的事。但過了一天,沒見到少爺回來, 落雁不免有些不安起來, 連做事情都有些精神恍惚的。
“落雁, 怎麼回事啊, 怎麼你今天心神不寧的,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水含笑見她不安的模樣,不禁關心地說道。
“少夫人奴婢沒什麼,只是有些頭暈。”落雁慌忙說道。
“既然你不舒服, 那就先下去吧。”水含笑連忙說道。
“是,少夫人, 那奴婢先下去。”落雁看看水含笑然後便說道, 說着準備出去的時候又回頭欲言又止地看了水含笑一眼。
“落雁,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水含笑見到落雁便笑着說道。
“少夫人昨天奴婢看到無涯他回來了。”落雁想了一下,然後咬牙說道。
“哦, 無涯回來了,那少爺他也應該回來了,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我先去看看少爺。”水含笑高興地說道。
“少夫人,我昨天只看到無涯, 並沒有看到少爺, 而且無涯叫我先不要告訴少夫人您, 說是少爺要晚點回來。”落雁不禁解釋道。
“哦, 無涯爲何要你瞞着我,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水含笑不禁狐疑地問道。
“少夫人,不是奴婢有意欺瞞你, 只是我昨日看到無涯帶了擡了棺木進來,所以奴婢有點擔心,不敢告訴你。”落雁連忙辯解道。
“你說無涯帶了棺木回來,是不是真的?”水含笑連忙起身急切地問道。
“奴婢也沒問清楚,要不少夫人現在叫無涯過來問一下他怎麼樣?”落雁連忙說道。
“那好,你把他叫過來吧。”水含笑想了一下,然後便說道。
“是,少夫人。”落雁連忙應道,然後就下去了。
“無涯,少夫人叫你過去。”落雁找到無涯,便冷淡地說道。
“少夫人有沒有說找我有什麼事?”無涯不禁疑惑地問道。
“少夫人只是叫你過去,其他沒說什麼。”落雁低着頭說道。
“是嗎,你是不是跟她說了棺木的事?”無涯冷冷地說道。
“無涯,我……”落雁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睛。
“好了,你帶我去見少夫人。”無涯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落雁便應道,然後帶着無涯去見水含笑了。
“少夫人,奴婢把無涯帶過來了。”到了水含笑住的廂房內,落雁便通報道。
“讓他進來吧。”水含笑淡淡說道。
“是,少夫人。”落雁連忙應道,然後出去叫無涯進來。
“少夫人叫你進去呢。”落雁連忙說道,無涯點點頭,然後就進去了。
“屬下見過少夫人。”無涯見到水含笑連忙行禮道。
“無涯,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水含笑嚴肅地問道。
“少夫人你問就是了。”無涯連忙說道。
“少爺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水含笑不禁關心地問道。
“少爺有點事可能晚兩天回來。”無涯看着穿着桃紅衣衫,面色蒼白憔悴的水含笑,便有些不忍地撒謊說道。
“無涯你還想騙我,落雁她已經跟我說了,你帶了一副棺木回來。”水含笑不禁傷心又憤怒地說道。
“少夫人,少爺已經去了,屬下是怕你傷心,所以纔沒告訴你。”無涯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不告訴我,我終會知道的。你現在帶我去見少爺吧。”水含笑連忙說道。
“是,少夫人。”無涯猶豫了一下,然後便應道。
“落雁,你跟我一塊去吧。”水含笑看了落雁,然後說道。
“是,少夫人。”落雁連忙應道。
“無涯,你來帶路。”水含笑連忙說道。
“是,少夫人。”無涯連忙說道,然後便帶着她們往外院偏房那邊走去。
“無涯,你把棺木打開,讓我見見少爺。”等到了地方,水含笑連忙說道。
“是,少夫人。”無涯連忙說道,說着就上前把那沉重的棺木打開了。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在這裡單獨呆一會。”水含笑回頭對着無涯和落雁吩咐道。
“少夫人,奴婢要留下去陪着你。”落雁連忙說道。
“叫你下去便下去,囉嗦什麼?!”水含笑皺眉不悅地說道。
“是,少夫人。”落雁連忙應道,然後走到房間,帶上門站在門口等着。
“夫君,你終於回來了,妾身等了好久。現在我的孩兒已經出生都幾個月了,本想着等你回來給他取個好聽的名字。沒想到你居然就這樣去了,你怎麼不等等妾身呢?妾身……”水含笑一邊撫摸着風芳卿冰涼的臉龐,一邊溫柔地和他說着話,若不是看到風芳卿躺在棺木裡,水含笑又淚流滿面的樣子,別人還以爲他們夫妻在說悄悄話呢。
“少夫人,你好了嗎,奴婢要進來了。”落雁在門口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見水含笑出來,便着急地說道。
“你急什麼,我待會就出來。”水含笑冷淡地說道。
“是,少夫人。”落雁慌忙應道,然後就站在門口不說話了。
“少夫人,你終於出來了?”落雁又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到水含笑出來,便高興地說道。
“嗯。”水含笑只是淡淡應道。
“無涯,落雁,關於少爺的事先不要告訴其他幾位夫人,知道了嗎?”水含笑認真地說道。
“是,少夫人。”無涯和落雁連忙應道。
“少夫人,我帶你去整理一下吧。”落雁見到水含笑雙眼紅腫的模樣,便連忙說道,水含笑點點頭,落雁便帶着水含笑走了,無涯看着她們的背影不禁嘆了一口氣。
不過兩日時間,風芳卿去了的消息便傳遍了風府上下,風府頓時一片愁雲慘淡。自那天見過風芳卿之後,水含笑就呆在屋裡足不出戶,而且兩天滴水未進,也不肯休息,人一下憔悴了很多。
“少夫人,你就吃點東西,你不吃東西怎麼行呢,你還有小少爺呢。”落雁這兩天一直勸着水含笑,可惜水含笑好像沒聽見一樣,也不肯理人。
“少夫人這樣那可怎麼辦啊?”旁邊一個個子高挑的長相秀美穿着粉色衣衫的丫鬟連忙着急地說道。
“落雁,無涯護衛在門口說要見我們少夫人。”他們正着急,突然一個着綠衣的小丫鬟突然通報道。
“讓他進來吧。”落雁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小丫鬟便把人帶進來了。
“屬下見過少夫人!”無涯進來便向水含笑行禮道,水含笑似乎沒聽到一樣只是木愣愣地坐在那裡。
“少夫人,就算少爺去了,你還有小少爺要照顧。小少爺已經沒了爹,難道你還想讓他沒了娘嗎?”無涯認真地說道,水含笑眼睛動了動,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你們把小少爺抱過來吧。”落雁見水含笑似乎有些動容便連忙吩咐下面的小丫鬟道。
“是,落雁姐姐!”小丫鬟便應道,然後便出去準備把小少爺抱過來。
“少夫人,小少爺來了。”過了一會,有人把小少爺抱過來了,落雁連忙說道。
“讓我看看。”水含笑終於擡頭看着抱着的小少爺連忙說道。
“少夫人,你看看小少爺多可愛,多像少爺啊!”落雁連忙說道。
“是啊,真像!”水含笑不禁落淚笑道,落雁見少夫人終於有精神不禁鬆了一口氣,而無涯看看他們便悄悄地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