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氣氛有些曖昧的時候,落雁突然推門進來了說:“少爺,少夫人,奴婢把燕窩粥拿來了。”
“怎麼這麼慢啊?”水含笑微微皺眉說道,不知道她是因爲害羞還是惱怒,或者是惱羞成怒。
落雁嚇得臉色都變得蒼白了,連忙慌張地說:“少夫人,對不起,燕窩粥有些冷了,奴婢又熱了一遍。”
“好了,你把燕窩粥放下,然後就出去吧。”水含笑看着落雁,冷淡地說道,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與剛纔的溫柔可人大相徑庭。
落雁看了看蕭楠,不由得關心問:“那少爺呢?”
水含笑柳眉一挑,淡漠地說:“少爺由我照顧就行了,你下去吧。”
“是,少夫人,那奴婢先下去了。”落雁連忙應道,臨走還心有不甘地看了簫楠一眼。
“夫君吃燕窩粥了,你以前最愛吃這個了。”等落雁下去了,水含笑便笑着說道,只見她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握着一隻光滑誘人的玉瓷碗,很唯美的畫面,只是水含笑的語氣仿若誘哄幼童的媽媽,讓簫楠有些無奈。
想歸想,但簫楠溫和地笑着說“我自己就可以吃。”
“好,夫君。”水含笑笑着說道,說着便把碗遞給了簫楠,並一臉深情地看着簫楠。
簫楠因爲有人在旁邊看着,有些不自在地說:“你吃了嗎?”
“我吃過了,多謝夫君關心。”水含笑高興地說道。
簫楠沒話說了,就低頭開始吃。
簫楠吃完東西,擡頭見水含笑盯着自己看,不禁好奇問:“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夫君你吃完了,那我給你拿藥去。”水含笑有些慌張地說道,說着就拿着碗出去了。
剛纔簫楠見她眼簾低垂,玉臉含暈,那模樣還真誘人呢,可惜自己男兒身女兒心,不敢真的會和她好好相處的。
“夫君,藥來了。”過了一會,水含笑端着一個精緻的銅盤,銅盤裡放着一個青玉碗,還有一碟糕點,一杯清茶。
只是那濃重的中藥味讓簫楠不禁皺眉,還是現代好,至少不用喝這難喝的中藥了。
“夫君,吃藥了。”水含笑笑着說道,簫楠接過青玉碗,皺了皺眉,然後一仰脖把藥喝了。
水含笑把茶杯遞給簫楠,然後笑着說:“喝點茶漱一下口,然後再吃糕點。”
簫楠接過茶杯,客氣地笑着說:“謝謝夫人。”
“夫君無須客氣,這是妾身職責本分。”水含笑便淡淡一笑。
簫楠生怕見到水含笑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便低着頭不敢看她,隨即喝了一口清茶漱口,然後拿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味道真不錯呢,擡頭卻看到水含笑正含笑看他。
簫楠有些無奈,但還是笑着說:“夫人也一起吃吧。”
“多謝夫君。”水含笑笑着說道,然後小心捏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看她言行舉止應該要麼是出生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或者是門庭高貴的官家小姐。
“你識字嗎?”簫楠便好奇地問道,雖然古人提倡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富家小姐或者官家小姐應該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才是。
水含笑有些羞澀地低下頭說:“妾身略通詩詞,只是不敢在夫君面前班門弄斧。”
簫楠沉思了一下便說:“哦,我現在好象什麼都忘了,有空你教我吧。”
水含笑聽了,便高興地擡頭看着簫楠笑着說:“既然夫君這麼說,妾身從命就是了。”
“少爺,少夫人,老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前來看少爺。”正在他們情意綿綿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門口通報道。
簫楠沉吟了一下,然後便冷淡地說:“讓他們進來了吧。”
一個將近六十歲,頭髮有些花白,面容英俊穿着紫色錦衣的男人含笑看着簫楠說:“卿兒,爹來看你了。”
“讓爹費心了。”簫楠冷淡地說道,他實在做不出父子情深的模樣。
那男人仔細看着簫楠,關心地問“身子好些了嗎?”
“好多了。”簫楠依舊冷淡地說道。
站在他爹後面一個五十多歲的富態的女人笑着說:“芳卿,大娘特意買了人蔘給你補身子,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多謝大娘關心。”簫楠聽她說的話,應該不是這身子的親孃,便冷漠地說道。
“六少爺,二孃給你買了靈芝一定要吃啊!”
“六少爺,三娘……”其他幾個女人也爭先恐後地說道。
“多謝大娘,二孃,三娘,四娘,五娘,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請幾位先回去吧。”簫楠有些疲倦地說道,他本來就不擅長應酬,何況是這些個素不相識的人。
他那便宜爹見簫楠疲憊的模樣,便連忙說:“那卿兒先休息吧,我和你大娘他們先回去。”
“爹慢走。”簫楠聽了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冷淡地說道,他爹便點點頭,然後又帶着一幫人出去了。
看那幾個夫人都不應該是他的娘纔對,照理兒子生病,自己的娘應該守在牀前纔對。除非他娘已經死了或者重病起不了牀了。等他們走了,簫楠不禁想道。
水含笑看簫楠一臉的沉思,不禁疑惑地問:“夫君,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你也下去休息吧,我想休息一下。”簫楠嘆了一口氣,然後便對水含笑說道。
見水含笑有些遲疑,簫楠不由得說:“叫剛纔通報的人來就行了。”
“好吧,夫君多保重,有事一定要叫我。”水含笑鄭重地說道,簫楠笑着點點頭,然後水含笑有些遲疑地出去了。
等水含笑出去了,簫楠便說:“你出來吧。”
“少爺,你在叫屬下嗎?”一個穿着青色勁裝五官棱角分明的英俊男子淡淡問道。
簫楠看着他,不由得好奇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叫無涯,這名字還是少爺取的。”男子愣了一下,然後很快鎮定地說道。
簫楠不由得問:“我娘是不是死了?”
“六夫人在少爺三歲那年就故去了。那時候屬下六歲剛到府上,六夫人是一個極聰明美麗的女子,少爺像極了夫人,不過沒有夫人那麼柔弱,六夫人看上去很不快樂。我來沒半年她就故去了。”無涯認真地說道。
“那老……我爹他到底有幾位夫人?”簫楠聽了,不由得皺眉問道,本來他想說老頭,一想不對就改了。
“有六位夫人,至少六夫人死了之後,老爺就沒再娶了。”無涯便認真地給簫楠解釋道。
“那我有幾位夫人呢?”簫楠不由得好奇地問道,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少爺,一共有九位夫人,除了少夫人是正室,其餘都是妾室。”無涯依舊冷淡地說道。
簫楠見問的差不多了,就躺下說:“好了,我累了,先休息,改天再來問你。”
“好的,少爺有什麼事可以叫屬下。”無涯認真地說道,簫楠點點頭,他就出去了。
看來自己以後要叫風芳卿了,還要努力適應這裡的環境。
晚上吃完飯之後,簫楠,不,應該是風芳卿躺在牀上休息。作爲一個病患,是沒娛樂的。只能躺在牀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不像現代有網絡,有酒吧等等。
不知道躺了多久,風芳卿還是毫無睡意,他準備起身到外面走走。
還沒等他起身,有人敲門了。
“夫君,睡了嗎?”是水含笑的聲音。
風芳卿坐起身來警惕地問:“有事嗎?”
水含笑手裡拿着火燭,推開門一臉柔情地說:“也沒什麼事,我只是來看看夫君。”
“哦,這樣啊,既然你看過了,那就回去吧。”風芳卿有些冷淡地說道,老實說她真不想敷衍一個女人。
水含笑看着一臉冷漠的風芳卿,有些委屈地問:“夫君,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有。”風芳卿看着水含笑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有些無奈地說道。
“沒有就好,落雁,你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吧。”水含笑對着跟在她後面的落雁吩咐道。
“是,少夫人。”落雁應道,然後就把手裡拿着的毛巾和臉盆東西放下就出去了。
“夫君,前段時間你沒清醒的時候,都是我幫你擦洗的。現在你既然已經清醒了,那個……”水含笑低垂着頭,說到最後,耳朵脖子都紅了,真是嬌羞的可以。
風芳卿聽了這話,看看嬌羞的水含笑,有些無奈地說:“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出去吧。”
“夫君,你是嫌棄妾身了嗎?”水含笑擡起頭幽怨地問道。
風芳卿覺得頭都要痛了,便無奈地說:“沒有,你這段時間照顧我也累了,應該好好休息纔是。”
“妾身不累,這是爲妻之道的本分。”水含笑生怕風芳卿拒絕她,便連忙說道。
風芳卿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心軟地說:“我知道,你休息去吧。”
“夫君,那妾身先出去了。”水含笑有些不捨地看了風芳卿說道,風芳卿笑着點點頭。
“夫君,你的換洗的衣服,放在牀邊旁邊一個櫃子裡。”臨走的時候,水含笑又囑咐了這麼一句
。
“我知道了。”風芳卿便應道,水含笑才放心地走了。等她走了,風芳卿終於鬆了一口氣。
風芳卿打開了那雕着龍鳳呈祥的衣櫃裡,結果發現這個身子的原主的衣櫃里居然全是白色的衣衫,不知道是故意扮帥,還是有潔癖。
風芳卿想了一下就拿出了一套內衣和外衫,都是白色應該差不多。找好衣服,風芳卿用毛巾胡亂擦洗了一下,就躺在牀上了,還是不能接受現在自己是男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