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管家連忙接着說道:“您看,爲了那樣一個人把自己氣壞了,那多不值啊!”
阮崇年的臉色好了一些,管家又接着說道:“他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您的厲害,不然怎麼敢跟您搶呢?”
管家就想着只要誇阮崇年,他的火氣就能下來,火氣下來,他們也就不用遭殃了。畢竟,一旦阮崇年生氣,倒黴的永遠都是他們這些人。
可誰知,這管家就偏偏說了些阮崇年不愛聽的,“他初生牛犢不怕虎?”阮崇年輕哼了一聲,“他可不是初生的牛犢,他在生意場上混跡了至少有八年了!”
對於這易修彥,阮崇年的調查可不少,光光是根據他百度百科上的資料,就能知道他接手公司的時間絕對不段。
易修彥就是知道阮沛沛跟他不對頭,纔會故意去撿這個漏的!
想到這裡,阮崇年更是生氣了起來,只是,就如同醫生說的那樣,他的身子受不了怒氣。身子被軟蟲奶奶自己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醫生在一旁看着也是膽戰心驚。
“把夫人給我叫過來!”阮崇年半天出來這一句話,身邊的人當然是不敢怠慢,連忙到房間裡邊兒把雲美菱叫了過去。
當然,運煤對於這些狀況是有些知道的,但就是知道了裝作不知道,因爲,雲美菱可以說是這個家裡最懂得阮崇年的人了。
今天的雲美菱故意沒化妝,甚至還塗了一層白粉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沒有氣色。
她進了書房之後,身邊陪襯的人都下去了,就留下這兩人。心中早就對策的雲美菱自然是不害怕兩人相處的情況,朝着盛怒的阮崇年走了過去。
“崇年,你說易修彥怎麼能幹這種事情呢?”雲美菱以一種極其憤恨的口吻罵着易修彥,隨後,再是用一種極其委屈的態度說道:“沛沛那傻丫頭,還以爲易修彥是什麼好人吧,殊不知自己被利用着。”
提到阮沛沛,阮崇年微微一愣,雲美菱就知道,這死丫頭是阮崇年的心結。
“可憐的沛沛,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處境?”阮崇年眯着眼睛,似乎沒有想到這一層。
雲美菱一聽,上鉤了,便連忙接着假裝心疼地說道:“是啊,和秦鎮見完面之後,沛沛的利用價值肯定沒有之前高了,就易修彥那樣的人,指不定就把沛沛拋棄了。”
她嘆了好幾口氣,“崇年,我真是替沛沛心疼。”
“替她心疼就想想辦法,別在我這裡哭喪!”阮崇年顯然是被說動了,但卻不想就這麼看着雲美菱的哭相繼續聽下去。
而並不是真哭的雲美菱則道出了自己真正的意思,“崇年,你看,易家那小子總是靠着自己接手的公司本來的合同坐吃山空,這兩年沒見他談出什麼新的合同。”
雲美菱摸了摸眼淚,“而我們京明就不一樣了,他這兩年每天都在爲公司盡心盡責,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了,他還幫公司談下來不少的生意,其中不缺乏各種大生意。”
雖然那些生意最後都因爲權力不夠而轉回了阮崇年的手上就是了。
這就是最讓雲美菱生氣的地方,明明那些合同直接讓阮京明談成,她就能有大筆的錢進賬,可偏偏最後被阮崇年收回去了。
“所以呢?”
阮崇年的語氣變得高深莫測起來,雲美菱雖然聽出來了,但是她就不相信,這事情和阮沛沛扯上了關係,阮崇年還能冷靜得下來。
“所以,我覺得應該多培養培養京明,你覺得呢?”雲美菱滿臉真誠,這是她最會演的一個表情了。
“培養京明?”阮崇年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更加來氣,“你總是讓我培養京明培養京明,你真以爲,他在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嗎?!”
雲美菱聽後先是一驚,連忙告訴自己,要冷靜。
沒錯,這阮京明從來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人,自從手裡有了點權利就更是這樣了。近兩年雖然因爲阮崇年總是跟他繞圈子,收斂了一些,但以前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惡棍了。
從初中開始,他在學校裡面就不見得有好好學習的時候,不僅如此,還就因爲長得帥氣了一些,成天惹各種各樣的小姑娘。
到了高中的時候,似乎是小姑娘已經不能滿足他了,就混跡於各大酒吧。
可酒吧哪裡是一個普通高中生能夠駕馭得了的地方?也就是他能拿着家裡的錢給自己擦屁股,不然的話,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