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整個京城被黑夜籠罩,昔日燈火紅亮的皇宮在今日竟然也略顯蕭瑟,許許多多在往昔早就應該點亮的宮燈在今日卻沒有被點起。整個皇宮似乎都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氛圍之中......
今夜的皇宮,比起往昔處處都有禁衛軍看守的緊張狀態,今日卻顯得更爲鬆懈.....
冷風吹起,寒雪飄零,一陣陣刺耳的馬蹄之聲突然在黑夜中乍起!巍峨的皇宮宮門只是一剎那時間,便被一團又一團的兵馬圍的是水泄不通,馬兒的嘶叫聲,馬蹄聲以及兵器相撞發出的清脆響聲似乎讓本來安靜的黑夜一下子變得格外肅殺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雖然今日守門的禁衛軍少了不少,但仍然是有人當值的,看到突然這麼多人包圍住了宮門,守在宮門的禁衛軍將領面色一緊,急色呵斥道:“這可是宮門!你們可知道擅穿宮門的後果?!”
那包圍住宮門的兵馬領頭人蒙着臉,穿着一身黑袍,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從他發紅的雙眼不難看出他此時的瘋狂狀態。見守門的將領仍有負隅頑抗的意思,那蒙面領頭人直接抽出了自己掛在腰間的大刀,高聲大吼:“今日闖的就是宮門!將士們,給我上!”
一聲聲沉悶的鐵蹄聲乍起,騎着戰馬的兵士們蜂擁而上,只是片刻時間,宮門薄弱的防守禁衛軍便被殺了個片甲不留......
蒙面領頭人看着四處飛濺的鮮血,放肆狂笑,率先騎着戰馬衝進宮門,而隨他爲首的一衆兵馬也都井然有序的跟了進去,光是這綿綿不絕的人馬,就可以推斷出這次闖宮門的人數在數萬以上。
這夥兵馬只是一進皇宮,便被領頭人熟稔的指示排兵佈陣起來,剛剛還是禁衛軍守門的各處地界,都煥然一新成了這夥人。
“逆賊!”
一聲怒喝從深宮的宮牆處傳來,發聲之人是身穿紅袍的六皇子,他手握長劍,直指領頭的蒙面黑袍男子,冷笑道:“怎麼?三哥,你敢行謀逆之舉,怎麼練露個臉的膽子都沒有嗎?”
雙目發紅的蒙面男子發出桀桀陰笑,竟然直接將蒙在臉上的面罩取了下來,顯露在衆人面前的正是三皇子那張猙獰癲狂的面孔。“我的好六弟,你可真夠走運吶......上次殺你不成,這次你自己撞上來就怪不得我了!”三皇子神色癲狂,大手一揮,離他最近的幾個小領頭都抽出了銀色彎刀。這每一個人的修爲竟然都在破道境!
六皇子臉色瞬變,銀色彎刀轉瞬就要砍向他的頭顱,這時候一道劍光卻劃破了夜空,直接斬滅了剛剛出手攻擊三皇子的那位男子......“三皇子認爲,就憑這些酒囊飯袋,就可以謀逆成功嗎?”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六皇子聞聲面露喜色:“英叔!”那剛剛出手的人正是顏府客卿葉英!葉英的到來,自然也同樣宣佈了顏府的那一萬私兵,也到了!
只見葉英和傅鑼兩人爲首,帶着近萬人馬殺穿了剛剛三皇子派遣守在宮門的人。眼下正與三皇子一夥人對峙。若不是剛剛六皇子遇險之時,葉英悍然出手,只怕三皇子這夥正興奮過頭的反兵還沒注意到。
看到葉英和傅鑼兩人到來,三皇子的臉色微變,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穿風劍客葉英,還有這位煉獄鐵掌傅鑼也來了?”
“三皇子殿下,今日行謀反大逆之舉,你就不怕遭報應?”傅鑼老神在在,看着三皇子一行人眼皮都沒擡,似乎根本都沒有把這一羣人數衆多的兵馬放在眼裡,輕屑道:“慕容世家的私兵再多又如何,不過是些雜魚蟲豸罷了。”
“這話未免說的太滿了吧!”一道輕笑聲從三皇子身後傳來,一位身穿紫色貂衣的虯髯中年走了出來,笑道:“早就聽聞煉獄鐵掌傅鑼了。今日李某倒是有幸能夠見識見識了。”
見到紫貂虯髯中年,葉英雙眼微眯,冷聲道:“任安嗜殺紫貂客,李猛?”
“哈哈哈哈!正是在下!”身穿紫貂的李猛哈哈大笑道:“沒想到李某的名聲還傳到了千里之外的盛天國。在下真是榮幸之至啊!”見到來人是李猛,連傅鑼也是一收剛剛的輕屑之心,神情變得微微有些凝重道:“看來三皇子還真是勾結了你們任安這些狗雜碎!”
“這話太難聽了吧!”李猛聽到傅鑼的辱罵臉色也是一變,目光變得有些兇狠起來,道:“今日李某倒是想討教討教穿風劍客和煉獄鐵掌的厲害!”說完,李猛彷彿如風一般嗖地一聲就閃到了傅鑼身旁,手握銀色彎刀以一種詭異的幅度直接砍了下去;傅鑼臉色大變,連忙聚起手中靈氣,硬生生地擡起手臂擋住了這一刀.....
只是傅鑼雖然擋下了這恐怖一刀,但他也受不住重壓接連後退,臉色有些發白起來。這李猛是任安出了名的高手,修爲在人界境五重,最主要的是他修煉的刀功每一式都是極其可怖的殺招,同級別高手都不一定在他手底下撐住幾招,更何況還是修爲稍遜他的傅鑼。所以傅鑼在突兀擋下這一刀之後,臉色變得很是蒼白,手臂處也流出了不少的血跡......
“混賬!”
葉英看到自己的師兄受傷,頓時極爲惱火,抽出自己的長劍竟然直接朝着李猛攻去,一旁的傅鑼見狀臉色大變,急忙出聲喊道:“葉英!不要!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退回!!”
可惜傅鑼出聲勸阻之時已經晚了,只見葉英抽劍攻去之時,在劍尖距離李猛額頭只有半米距離的時候,李猛卻突地轉身甩出飛刀露出了邪笑,還未等葉英進攻成功,那甩出的飛刀竟然直接飛了回來,直接將葉英手握長劍的右手給割了下來,血液如絨毛般飛濺而出,葉英痛苦嚎叫一聲之後倒在了雪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