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的聲音很高,屋裡人都聽到了,從屋裡走出來,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們。
宋遠航哆嗦了一下,他知道壞了,趁着周夏不注意,把春芽搶了回來,“你還想不想跟我過了,你跟我懷過孩子,你要是離婚回去,就你這樣子你們那鄉下還不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誰還能要你。”
他知道鄉下離婚率很低的,即使受了委屈也很少離婚,春芽這樣回去以後也會被屯子裡的人笑話,很難嫁出去的,即使嫁也會嫁給鰥夫或者老頭子之類的。
他一下抓住了春芽拉到自己懷裡,“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要是離開我了就變成二婚頭了了,以後的生活會更慘。”
春芽在他懷裡哭的悽慘悲涼,宋遠航卻沒有一絲同情,有的只是慶幸,慶幸這個女人又被他的話給忽悠住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秦老望着幾個人,“你們怎麼都站在走廊上,怎麼了?夏夏。”
周夏剛想直說,卻被春芽攔住了,“夏夏姐,我們挺好的,您幫我說句話唄!”
周夏看了眼站在秦老身後的宋父,把眼神從新落在春芽身上,故意放大了
“不好意思,我公公是個剛直不阿的人,他不會受任何人的影響,即使是我家有什麼事情也不會求到他,更別說是你的婆家人了,所以這個事,你就別操心了。”
周夏說完擡腿就往前走,她實在是懶得看到這兩個人。“要是沒啥事,你們回去吧!我們家要吃飯了,你們要是拿了什麼禮物也請拿回去,我爸從來不收任何禮物。”
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周夏都這樣說了,宋遠航一家人臉皮再厚也受不了這種驅趕,宋父,宋母的臉色都很難看,就差直接甩臉子走人了。
但是他們不敢,秦老現在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的,求還求不來呢,怎敢得罪。
宋父尷尬的笑着,“那秦老我們就回去了。”
秦老趕緊道:“把那些東西拿回去。”
宋父卻道:“不了,咱們兩家現在是親戚,那是孩子回門拿回來的禮物,必須得留下。”
周夏走進屋把他們拿的東西都拎在手裡,追出去,他們正好走到門口,周夏把所有東西全都塞進了宋遠航懷裡,宋遠航被擋住了視線,周夏腿一伸宋遠航當時就絆倒了。
摔了個狗啃屎,正好還磕到了一塊石頭上,當時就滿嘴是血,噗的吐出兩顆牙,撥了蓋也卡吐露皮了,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宋父宋母走在前邊沒看見,宋遠航以爲就是絆倒了門檻子上了,可是,春芽卻看得真真的,她正好走在宋遠航的身後,周夏伸腿的時候正好讓她看到了。
春芽嚇的捂住了自己嘴巴,她都要嚇抽了,要是宋遠航知道了,他不得殺人啊?
春芽急去扶宋遠航,宋家父母也聽到聲音,宋母趕緊往回走,宋父去撿摔的到處都是的東西,一盒槽子糕摔的到處都是,兩根野山參也散落一地。
宋母一看宋遠航滿嘴是血,“兒子,你這是咋摔得呀?”
宋遠航從地上爬起來,有點矇頭轉向的,緩了好一會,他才感覺說話漏風,用舌頭一頂,門牙掉了兩顆,這把他氣的都要瘋了。
要知道,他平時也是很重視形象的,這牙掉了,形象不就毀了麼,以後還怎麼勾搭小姑娘,他可沒想過要跟春芽過一輩子。
他爸要是過了這一劫,到時候他還要調換一下自己的工作呢?他要去個好單位,將來還要找個更漂亮更有氣質的,家庭背景更好的媳婦。
娶了春芽,總覺得是他吃虧了,一個鄉下頭怎麼能配得上他這個京城的大少爺,反正兩個人也沒領證,就是辦了個簡單的飯局,根本不算數的。
現在看來他的想法落空了,秦家根本不給春芽的面子,也就是不給他家面子,現在看來這着棋根本沒用,是着廢棋。
他是把自己給坑了,想到這些,看到春芽就生氣,春芽想用袖子給他擦擦嘴角的血水,宋遠航看到她就來氣,擡手照着春芽就是一個嘴巴。
“你特麼啥都不是,你弄疼我了,你特麼是不是傻,是不是你撞我的?”說完,照着春芽又是一腳。
春芽一屁股坐在地上,憋着沒敢哭出聲,可眼淚卻怎麼都控制不住的流下來,“根本不是我,是周夏拌的你,爲啥打我啊?”
宋遠航擡起頭,兇狠的瞪向周夏,周夏卻站在門口就那樣斜眼看着他,可是目光中的冰冷卻讓他齊備發涼,周夏現在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他趕緊換了柔和的目光,“夏夏,你跟我開玩笑的麼?”
“不是,我就是純粹的看你不順眼,咋的?有能耐你跟狗似的來咬我啊!你信不信我把你牙都踢掉了,讓你一下晉升到八十歲。”
周夏話不客氣,眼神中也帶着狠厲。
宋遠航一哆嗦,這小丫頭他倒是不怎麼怕,可是,那秦崢可是個狠角色,小時候不知道跟他打過多少回的,一次也沒贏過,每次都是被秦崢反殺,他一個人就把他們一羣人打的屁滾尿流的。
正想着,就看到大門裡出現了個高大的身影,宋遠航身子晃了晃,腦子反映的還挺快,立刻滿臉堆笑,“沒關係,我就知道夏夏是在跟我開玩笑的。”
他這滿嘴血呼啦啦的,一笑比哭都難看,把春芽看的一哆嗦,宋母咬牙切齒的瞪着春芽,“還不快起來拿東西,回家去!”
周夏彎起嘴角冷笑着,秦崢已經走到她面前,“夏夏,怎麼還不進去。”
秦崢連個眼光都沒給那一家四口人,彷彿他們不存在一樣。
這讓宋遠航感覺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在秦崢眼裡,他們連蒼蠅都不是,太看不起人了,宋遠航心裡叫着勁,將來總有一天,他要讓秦家看看,他也不是好惹的。
周夏走過去抱住秦崢的手臂,“沒事,就是一隻賴皮狗而已,踢了一腳老實多了,哈哈哈.....”
周夏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宋遠航能夠聽清楚,她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宋家人同流合污,那還不如有多遠滾多遠,以後就別想着貼過來想要得到好處。
這種人簡直就是禽獸,就憑他不尊重女性這點,就永遠都無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