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田扭過頭看他一眼，猜出墨陽心裡在想什麼。
“墨陽，你放心好了，四大世家裡要是真出這麼個敗家子，早就傳出風聲了。而且你覺得四大世家裡真會出這種傻子嗎？你等着看吧！用不了多少天他就會在背後拋售棉被和襖子，到時候我再請你幫忙。”姜田想起過些天要看這麼一場大戲。
笑得那叫個高興。
幾天後。
“姜田，你當真厲害，果然跟你預測的差不多，最近真的有人在大量拋售棉被和襖子，我已叫兄弟們去接洽，這次務必要以最低價格將其全部拿下。”墨陽說着話，眼簾裡擋不住的興奮。
以前他只覺得殺人有趣，卻沒想到做生意也這麼有趣。
“對了，姜田，我的人已經查到幕後黑手是誰，你真不想知道……”
“別，千萬別告訴我，免得我知道是誰今後見到他心裡會有別的想法。”
從姜田屋裡出來，墨陽去見東呂子恆，進屋後他當即將調查到的事上報到他跟前。
“怎麼是她？”東呂子恆看清上面的名字後，震驚不已。
姜田跟這位木絮兒的唯一交集也就是上回在太子別院見過一回，那次姜田爲救她性命還被誣陷關進大牢裡。
到底她爲何要在背地裡搞這種事。
“王爺，我也弄不清楚，爲何木小姐要做這種事。不過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她做的，具體什麼原因我暫時也查不出來。”墨陽衝着東呂子恆說完這話後，便合上嘴。
一直聽他後面的吩咐。
“墨陽，叫人繼續盯着木絮兒，另外這次的事你務必要再給她一次教訓。”東呂子恆說着扭過頭看向墨陽。
眼簾深處閃動着一絲絲不明的情緒。
多年相處的默契讓墨陽秒懂他心中所想。
立馬點頭，“王爺請放心，小的不會放過她的，誰讓她欺負我弟妹。”
“弟妹？”東呂子恆看過來，臉咻地一下通紅一片。
兩天後，姜田收到墨陽傳來的消息。
說他的人已低於市場半價的價格拿下那批棉被和襖子。
算下價格比當初的預算還壓低一成價格。
對此姜田是興奮的。
雖然她不清楚墨陽是如何操作讓對方答應再下一成價。
但是她現在心裡很高興。
不管這人是誰！
估計現在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吧！
“我不吃，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木絮兒收到消息，得知原定談好的價格再度比之前低一成，相當於她按當初花費80文錢買的一條棉被現在轉手還虧損40文錢和5文錢的運費。
如此一來二去之間，她還要再賠上14萬兩紋銀。
“小姐，你別生氣，銀錢沒了再賺便是，飯還是要吃的。”春芽知道她心情不好，不過更加擔心她的身體。
說來說去，都是姜田那女人不好。
也不知道她給太子殿下下了什麼迷魂藥，竟能讓太子三番四次稱讚不止，小姐這才起了好勝心，掏出自己多年積攢下的20萬兩銀錢做生意。
現在這20萬兩銀子不止沒了，還要倒貼進去如此多銀錢。
這可怎麼辦呀！
……
翌日清早，姜田剛從王府出去，東呂子恆就收到皇上的旨意——命他帶領工部上下從西邊的街修建連排的攤位，務必要辦好這次的年貨集會。
“年貨一條街！誰提出來的，簡直是個小天才！”姜田很是佩服古代人裡也有人這般有頭腦。
一場雞瘟讓整個皇城的經濟受到重創。
她要是皇上肯定不會拒絕這麼好的一次振興經濟的機會。
“小丁，你幫我去跑一趟，告訴王爺我願意參加。”
姜田說完，小丁要走，卻被她叫住。
“等等，我還是親自寫一封信給他。”
很快信來到東呂子恆手上。
“王爺請務必幫我留個大一些的攤位，攤位最好在西街中段人流量最大的位置……”
“王爺，姜田要開攤位的話不是街頭合適？”墨陽還以爲自己看錯，連帶着朝上面瞟幾眼後才確定姜田寫的是“中段”二字。
東呂子恆：“墨陽這你就不懂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別呀！王爺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不懂？你給我說明白，王爺~~”墨陽追上去。
卻發現他停住腳步，視線回落到不遠處的人身上。
“王爺，怎麼了？”他問。
東呂子恆轉過身子，示意墨陽靠近些。
附耳在他耳邊嘀咕半晌。
稍後不久，探子來回消息。
“王爺，都打聽清楚了。木絮兒剛纔叫丫鬟去八寶齋是去賣自己的珠寶首飾，聽掌櫃說她得了7萬兩銀子左右……”
墨陽說着話，注意到東呂子恆沒說話的意思，正要退下時，聽到他說：“墨陽，我不希望她補上這次的虧空。”
“諾。”墨陽說完，快速離開工部的屋子。
他剛走沒多久，遊大人便帶着工部的人進屋商議此事。
第二天一大早。
皇上命東呂子恆籌辦“年貨一條街”的消息粘貼在公告欄處。
立馬引起不小的轟動。
“大家要想開攤位的，從明兒起可以到京兆尹衙門處報名，攤位一共就3000個，先到先得，皇上說了，這次不管各家攤位賣出多少銀錢，朝廷不收一文錢，希望大家都積極參加……”
姜田正在當鋪後院喂小兔子，忽然聽到店鋪外傳來吆喝聲。
聲音聽上去還有些耳熟。
剛纔出去不久，就對上杜一凡的眼睛。
“姜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
“杜大人您這是？”姜田見他左手手裡拿着一個銅鑼，右手拿着敲鑼的木棍。
好生奇怪。
“哦。這不是皇上命工部來協助柒王爺修建年貨一條街，王爺讓我們幫着宣傳下……”
見他們還忙着，姜田也不好多留他說話。
不過眼瞅着天這麼冷。
她便叫店裡人給他們送了幾隻暖手的暖壺。
杜一凡看眼手裡的暖壺，開口說句謝謝。
幾天後，攤位陸續搭建起來。
各家商賈也積極響應朝廷號召，不少老闆親自去攤位吆喝。
姜田也不例外。
她叫來夥計將攤位一分爲二，一半賣點心，另一半開始熬煮豆漿售賣。
而且她家定下的價格也有意思。
別家稱斤賣。
他們家論“塊”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