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小說裡他就是打醬油的角色。
爲此姜田根本就沒畫過他的人物設計和相關的分鏡畫稿。
不過他到是對得起清官的名頭。
伏羲鼻通天,高顴骨,大嘴巴,大耳垂……完全彌補他窄額頭的缺陷。
不怒而威說的就是他這種長相。
“馬釋懷!現在立馬放了姜田——”
東呂子恆厲聲走進公堂,站在姜田身邊,不經意瞥見她臉上的指甲印,當即暴怒不止,抽出劍就要當場宰殺大娘。
卻被墨陽擋住,“王爺,這麼多人看呢,別動怒!”
馬大人拍下驚堂木,抖着聲音指着東呂子恆喊:“柒王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兒您府上的丫鬟生事,做出如此當街打人的事,您居然還要維護她!!”
媽呀!不愧是第一諫臣,他連東呂子恆也不怕。
簡直了。
“馬釋懷!本王再說最後一次,放了姜田本王饒你不死!不然——”他說完一隻黑色的飛鏢UI扎入馬大人的官帽裡。
“你,你你大膽,這身官袍是皇上所賜,柒王爺你居然敢將其損毀,我要立馬寫摺子上奏此事,你,你給我等着!”
不管他在說什麼。
東呂子恆俯身要扶姜田起來。
姜田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
再看眼被他氣到快暈過去的馬釋懷。
扭過頭看向東呂子恆一眼,“王爺,給我一點時間,我和大娘的案子還沒完呢。”
這一說,東呂子恆旋即怒火上眼。
用力推她一下,拂袖而去。
見他發火不理姜田,墨陽叫人留在公堂,他自己則是快速追上去。
感覺人已經離開,姜田開口:“馬大人,民女今兒不是故意打人的,民女願意支付大娘的醫藥費,可是民女還有一事想要跟大人說。那就是我邊上這位大娘用劣質油和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肉做燒餅,肯請大人嚴查此事……”
隱沒在人羣裡的杜良看到這兒,立馬去隔壁工部給杜一凡彙報此事。
“哥,我看得千真萬確,姜姑娘非但沒跟柒王爺離開,而是留下來處理繼續揭發大娘用劣質油的事,看來她人不壞,不如我們找她幫忙吧?”剛說道這兒,趴在板子上的杜一凡放下手裡的毛筆。
不滿地看他一眼警告道:“一介女流怎能擔此大任,杜良此事事關千萬百姓的生計,我們不能找她幫忙。”
“哦。”杜良聽出他情緒不對。
不敢繼續說下去。
閉嘴離開屋裡,等他折返回到京兆尹衙門時,案子已經審完了。
“這羅大姐還真是夠了,用口水油做燒餅也算了,還拿老鼠肉當豬肉做燒餅。”
“快別說了,我都快噁心到想吐。”
“我也是,之前我家兒子還天天買他們家的燒餅,真噁心。”
……
衙門內,姜田簽字畫押後這起案子算是審完。
從衙門出來後她纔想起方纔東呂子恆那副恨不得要殺掉她的表情。
便急匆匆趕回去。
杜良見她走遠很想追上去,卻又想起大哥的話,唯有停下腳步。
姜田剛回到王府,就瞧見小丁,小陶,紅鸞他們全跪在後院,王嬤嬤拿着藤條,時不時朝小陶幾個丫鬟身上抽去。
而另一頭張世偉着拿着一隻渾身倒刺的狼牙棒朝小丁他們身上打。
瞬間幾人後背處全都出現各種血痕。
墨陽出門見到姜田想要插手此事,快步朝她這邊走來。
二話不說將她帶到屋裡。
“王爺,奴婢知錯了,懇請王爺責罰!”
姜田剛吼完這話,就聽到東呂子恆冷冰冰丟出一句,“既然認錯,那就罰你三天不許吃飯,墨陽把她關到柴房看押着。”
三天不準吃飯!!
那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姜田看向東呂子恆央求着,“王爺,今兒是奴婢不該動手打人,我知錯了,能不能不要罰我不吃飯呀?”
試探性問完這話後。
東呂子恆將手中的設計圖紙全部丟到姜田身上,“姜田,是不是平日我太寵着你,你纔會以爲本王會爲你破例,告訴你,你只是個通房丫鬟而已,本王可以隨時殺掉你……”
估計是威脅的話聽多了,姜田現在對他兇巴巴的樣子直接免疫。
不過爲了保全小命離開。
她開始服軟,哇地一下哭出聲來,“王爺,是奴婢不對。奴婢今兒就不該去工部尋您,就不該擔心您沒吃飯會不會餓,方纔奴婢在京兆尹見到您來接奴婢走,心裡很高興,可我那會兒要是走了,外頭的人該怎麼說您呀,我……”
起初姜田只是想恭維東呂子恆幾句。
卻越說越委屈。
到最後眼淚跟着嘩啦啦再也剎不住了。
東呂子恆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快速求助身邊的墨陽。
墨陽聳聳肩膀,他家那位脾氣很好,從來不在他面前哭,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哄。
二人互相對視幾眼後,墨陽張口,“王爺,屬下記起還有事要處理,屬下先行告退!”
他說完,哧溜幾步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
此刻的東呂子恆顯然有些無措。
從小到大,向來只有他需要人哄,他從未哄過人。
耳邊傳來的哭聲漸漸轉爲啜泣。
他輕輕嗓子,“……咳,姜田,本王這次就看在你是無心惹事的份上,就不罰你禁食。”
不等姜田謝恩,東呂子恆就補充一句,“不過未免府里人說本王賞罰不公,必須要扣下你半年的俸祿,你可願意?”
開什麼玩笑!
那可是半年俸祿呢。
啊!
她就知道東呂子恆是個大魔頭。
入夜,姜田待在自己屋翻開復去好不容易快要睡着。
突然聽到紅鸞在拍門。
說是王爺尋她過去伺候。
“到底出什麼事了?今晚不是小陶帶我伺候王爺休息嗎?”姜田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套鞋的時候又問了句。
紅鸞這才說:“也不知道小陶做錯什麼惹王爺生氣,被拖下去打板子。”
她說着,見姜田還要弄頭髮,急到跺下腳。
“快,別弄了,都快火燒眉毛了。”她一把拽過姜田便拖着她朝東呂子恆的院子走去。
穿過一條長廊便是東呂子恆的院子。
東呂子恆一發火,府裡上下都不能休息。
姜田走到院外,瞧着一衆侍衛丫鬟跪滿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