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姜田當真什麼都沒說,還是你又自以爲是的,把一些信息給瞞報了。”
墨陽沒料到自己都已經走出了院子,王爺還會這麼問他。
未勉他看出任何問題調整好面上的表情,轉過身子,衝她強調道:“王爺,小的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真的沒有撒謊,你要是不相信去問別人也行。”
也就是在說到這兒,墨陽忽然想起來自己沒有跟小丁他們幾個人提及此事,想着自己給自己挖坑了,他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等他想要補救的時候,東呂子恆已經開口讓守在門外的護衛,把小丁等人給叫過來。
“那個王爺,不必這樣了吧。”墨陽臨死之前還想再掙扎一下,於是便厚着臉皮衝着東呂子恆笑了笑。
就是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當即讓東呂子恆意識到墨陽是真的隱瞞下了一些事情,隨後臉上生出了連片的不快。
“那個王爺,小的忽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去處理,就先退下了。”眼瞅着小丁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來到這邊。
墨陽心生一計,趕緊找個藉口想開溜,可偏巧這時候小丁他們已經來到了屋門外。
“小丁,小楚,你們怎麼現在纔來呀。快進來吧,王爺已經等你們半天了。”墨陽說話間,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檻,還未走兩步,只聽到東呂子恆叫他留下。
“王爺,小的真的有些要緊事要處理,真的不能在屋裡繼續耽誤時間了。”墨陽專做滿臉急迫的樣子。
故意拔高些語氣,衝着東呂子恆叫嚷到。
東呂子恆未開口,臉上已有怒態。
未免等會被揭穿後會遭受更大的責罰,他只能認命地轉回身子。
結果跟他要想的差不多,小丁他們幾個人當着東呂子恆的面都不敢撒謊。
墨陽趁着東呂子恆還沒發火,撲通一下跪在了東呂子恆跟前。
東呂子恆:“墨!陽!你當真好大的膽子,膽敢瞞報次事!”
東呂子恆生氣歸生氣,可一想到姜田現在還在生他的氣,他便沒再猶豫,快步走出屋子。
“王爺,你現在不能去找姜田,她現在還在氣頭上!你現在過去只會變得更麻煩!!”這話已經憋在他心裡好久,現在終於說出來,墨陽隨即跟着長舒口氣。
“王爺!你這次真的要聽聽我的勸不要過去。你——”
“夠了!”東呂子恆轉過身子,看向還跪着的墨陽,“墨陽,我和姜田的事情,今後你別插手了。”
說罷。
他人已經消失在了院子盡頭,小丁幾人見狀,趕忙去扶墨陽起來。
“墨大人,你也真是的。你明明知道王爺現在心心念唸的全都是姜田,你爲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提這事。”
小楚覺得,墨大人就是自找的。
他自己心裡明明很清楚插手這件事情討不到半點好處,卻還要在這種時候惹王爺,這不就是典型的自討苦吃嘛。
好在王爺急着去找姜田,這纔沒有懲罰墨大人,不然多划不來呀!
“小丁,你現在趕緊盯着王爺,務必要將他跟姜田間的對話聽清楚,然後跟我來彙報!”墨陽很是不安地看向院子盡頭。
心裡期盼着這次王爺千萬不要在姜田面前說胡話,免得二人一言不合又開始吵架。
不過這次老天爺根本沒有聽到他心裡的期盼。
東呂子恆進屋後就渾身帶刺,言語間全是對姜田的各種不滿。
他發了一大通牢騷後,瞅着姜田還依舊埋頭在寫話本。
乾脆快步走進,直接搶過他手裡的話本,用力甩在地上。
“東呂子恆!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發什麼神經病,你憑什麼摔我的話本!”姜田感受到自己心裡血氣分涌。
他剛忙深吸口氣。
試圖把心裡的火氣給壓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東呂子恆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強迫她跟自己對視。
“東呂子恆,你有病是吧?你快鬆開我!”姜田這下是真的被徹底激怒了。
她就知道,即便他已經忘記他們二人間的過往,卻依舊改不了骨子裡的霸道和佔有慾。
他真的快受夠了,受夠了他這種態度。
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還是說可有可無的存在。
“東呂子恆!我最後跟你說一次!鬆開手!我可以當今兒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可要是你再不鬆開,我就,就。”
“就什麼!姜田!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憑什麼我在跟你說正經事的時候,你還會露出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東呂子恆盛怒下,道出自己的心裡話,姜田聽清他所言所語,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她就知道不能對東呂子恆抱有任何期待,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姜田,你要去哪兒?今兒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不準走,到底我哪兒惹你生氣了,你倒是說呀!”
姜田冷眼看着面前的東呂子恆,“王爺,你沒有惹我生氣。從頭到尾都是我在無理取鬧。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平靜的聲音溢出,穿過東呂子恆的耳朵的那一瞬,讓他心裡一顫。
他現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姜田身上抑制不住的怒火。
他忽然意識到,要是就這麼放走姜田,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不,他不要這樣。
“姜田,退婚的事情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想跟你在一塊。”近乎央求的語氣。讓躲在暗處偷聽的小丁心裡爲之一顫。
他在王府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王爺這般低三下四的樣子。
估計這世上也只有姜田能讓王爺露出這種表情了。
就在他暗自感嘆着王爺不容易的時候,姜田忽然衝着東呂子恆用力一喊:“東呂子恆!你今天最好別在我面前晃悠,你趕緊給我滾,否則的話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我了!”
什麼人嘛!
真以爲自己有權有勢,所有人都要圍着他轉。
不好意思,她是現代人,不吃這一套,也不慣這種毛病。
“姜!田!今兒你要是敢走,咱們倆人就情斷於此,從此恩斷義絕!”
東呂子恆放出狠話,本意是想挽留姜田,卻不想用在姜田身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